接下来也果然如苏柳所料,这种巫蛊诅咒的事件,隔上一两月便复发一次,就连前朝也不时出现这种事,某家大臣家中搜出用于诅咒的鬼神之术,随后被大怒的萧诞抄家。

    也有查出是陷害的,但就是把陷害他人的人处以极刑,也根本拦不住这种巫蛊之祸层出不穷。

    “毕竟士大夫们终于有机会拿捏一次皇帝了。”苏柳笑道。

    萧诞是个无可挑剔的皇帝,能供大臣们拿捏的地方几乎没有,但这次之后,萧诞先前的好名声都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酷烈,暴虐之类的恶名。

    百姓不知所以,只是听说过皇帝最近对大臣们用的刑罚后,也开始悄悄在私下里询问,当今圣上真是如此吗?

    “我听说皇帝又处死了几个大臣,真的假的?”

    “还真的假的,人都被凌迟了,那条街上隔一里远都听得见惨叫,你说真的假的!”

    “这,真是......”

    民众们不敢多聊,匆匆说过几句后就纷纷散开了。

    流言也开始四起,不止是皇帝最近爱杀人了,甚至还有萧诞以前怎么虐动物,虐女人的传闻,还有人说宸妃娘娘其实被皇帝折磨得惨不忍睹,所以先前宫宴才会蒙面出席。

    这个流言还被多人相信,越传越广,萧诞的名声迅速地往变坏的趋势发展。

    砰!

    储秀宫中,萧诞摔了一个茶盅,一旁的宫人们吓得立刻跪下磕头,身体瑟瑟发抖也不敢抬头看他一眼。

    苏柳走过去,握住他的手,语气温和:“怎么这么不小心。”

    “......没想到朕这么大人了,还会失手。”萧诞从善如流地自嘲,然后和善地吩咐那个宫女,“无妨,是朕的错,将碎片收拾了吧。”

    层出不穷的巫蛊事件让他最近在苏柳这边也偶尔会出现失态的情况,不再像之前那么从容淡定了。

    萧诞握着苏柳的手,自嘲地摇摇头。

    “爱妃可知,如今外面流言四起,令朕心烦。”

    “听过一个。”苏柳笑了,“说我在宫宴蒙面是因为被陛下折磨得面目全非了。”

    二人对视一眼,都笑出了声,苏柳没有以袖掩面,也没有克制地微笑,而是爽朗直率地大笑。

    萧诞很喜欢她这一点,苏柳在他的面前从不矫饰伪装,一直都是率性而为。

    “陛下何必放在心上?”苏柳问,“百姓茶余饭后总会寻些事嚼嚼口舌,否则日子岂不是过得无聊?”

    萧诞摇摇头,面色不悦。

    “朕登基以来,兢兢业业,勤于政事,最后得的却全是恶名。”

    “那些吃着朕的俸禄,却在背地里诅咒朕的人,却被轻轻放过了。”

    说是这么说,然而苏柳心里清楚,其实这事的根源还是来自于那些诅咒他的鬼神之术。

    他怕,正是因为太怕了,所以手段激烈,想要把这种事从源头消灭。

    结果因为手段激烈,反而逼得那些反抗不了他的人,在绝望中选择了鬼神之术,屡禁不止。

    最近的一个大臣,居然真的是因为怨恨萧诞处罚了他的同僚,用了厌胜之术。

    这已经成了萧诞的心病,原时间线里,这也正是他的命运,苏柳光靠几句话是开解不了他的。

    苏柳的思路是解决不了,那就不解决,更不能为此焦虑。

    都解决不了了,焦虑除了让自己难受也没用啊!

    “我想出宫走走。”苏柳想了想,说。

    “宫内待久了,能玩的都玩遍了。”

    萧诞知道,苏柳这是为了给他洗刷谣言的污名。

    只要她露一露脸,谣言就不攻自破了。

    “可。”萧诞将心烦的事抛过脑后,接过新泡的茶,微笑品了一口。

    次日,苏柳就跟着皇帝出宫踏青去了。

    随行者甚众,一些大臣及其家眷都来了,皇帝倒是只带了宸妃一个——其他人都被禁足了,因为宫内的巫蛊事件也屡禁不止。

    地点选在京郊的皇家园林,萧诞放话说是与众位爱卿同乐,不拘礼数。

    这意思就是向大臣们释放善意和展示皇恩了。

    苏柳的马车和命妇们的车队在一列,到了地方,皇帝和大臣们都拿着弓箭要去围猎,她们则是另找了一处风景优美的地方,赏景。

    苏柳久不外出,确实对外面都景色有很大的兴趣,坐在车上的时候一直在往外看。

    初春,天气还有些冷,星罗只得给她又披上厚斗篷,把人裹得紧紧的。

    到了她们女眷的地方后,有人下了马车,四处散步,也有人和苏柳一样,待在车上赏景。

    她们的马车都不是那种小得坐个人就什么都塞不下了的,苏柳的马车甚至能在里面涮火锅——她提前让人打了一个涮火锅的桌子。

    众多命妇的眼神都时不时地往宸妃的车驾那边瞥——她们自然也听说了不少流言,此时好奇的正是苏柳的脸。

    直到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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