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高屋建瓴,学什么都快。

    要么,此人便是天生的枪道胚子,是为绝世奇才,对枪有着超乎常理的直觉与悟性。

    陈庆显然年纪尚轻,修为也未至巅峰,排除前者,那么答案呼之欲出——此子,乃是万中无一的枪道绝世奇才!

    陈庆收枪而立,道:“弟子愚钝,只是觉得这枪法轨迹与心法运转似乎本就该如此,依样画瓢罢了。”

    “依样画瓢……”罗之贤低声重复了一句,心中却是波澜起伏。

    这哪里是依样画瓢,这分明是直指本源!

    万中无一的枪道绝世奇才!

    他看向陈庆的眼神,多了几分难以言喻的欣赏与……一丝如释重负的感慨。

    “甚好。”

    罗之贤缓缓吐出两个字,语气郑重了许多,“你的枪道资质,远超老夫预期,既是良材美玉,便不当蒙尘,老夫这一身枪道修为,或可寻得传人,倾囊相授。”

    陈庆心中微动,知道关键之处来了。

    如此机缘,绝无可能凭空而降。

    果然,罗之贤话锋一转,“但你必须答应老夫一个条件。”

    “条件?”

    陈庆眉头微皱,心念电转。

    罗之贤乃是李玉君的师兄,他们的师父,上一任九霄脉主,正是死于叛宗的李青羽之手。而李青羽出身真武一脉……这层血海深仇,难道要应在自己身上?

    他让自己立下誓言,将来去对付李青羽,或是针对真武一脉?

    就在陈庆暗自思忖,权衡利弊,甚至准备婉拒这看似带着枷锁的传承时,罗之贤接下来的话,却让他大感意外。

    “老夫的条件就是。”

    罗之贤的声音不高,“在你枪道有成,自认足以傲视同侪之时,倾尽全力,击败老夫!”

    “嗯!?”

    陈庆一怔,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

    传授绝学,条件竟是让弟子将来击败自己?

    罗之贤似乎看出了他的疑惑,“老夫痴迷枪道一生,视其为毕生挚友与对手,传你枪法,非为让你承我衣钵,光耀门楣,亦非欲借你之手了结什么恩怨仇隙。那些陈年旧事,是是非非,于老夫而言,早已不如手中长枪真切。”

    他目光重新落在陈庆身上,“老夫只是不愿这一身所学,随我埋入黄土。枪道当如薪火,代代相传,愈燃愈烈。然而传承非是简单的复刻,若你只是学我、像我,乃至不如我,这传承便失了意义,不过是又多了一个‘罗之贤’的影子。”

    “吾辈习武之人,当有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之志!老夫要的,是一个能打破老夫藩篱,在枪道上走得更远的传人!”

    “所以,击败我!用我传授你的枪法,堂堂正正地击败老夫!这便是对老夫最好的回报,也是证明这条枪道,后继有人,且能攀上更高峰的唯一方式!”

    陈庆闻言,心中震动不已。

    他仔细看着罗之贤那双眼眸,先前关于门户之见、旧日恩怨的猜测顿时烟消云散。

    原来传闻没错,此老性情果然古怪至极,但也纯粹至极。

    这等胸襟与气度,这等对自身所学的自信与期盼,让陈庆不由心生敬意。

    他深吸一口气,郑重抱拳,沉声道:“弟子陈庆,必勤修不辍,以期早日能在枪道之上,与峰主一较高下!”

    “好!”

    罗之贤眼中精光一闪,“既应承此事,你便可唤我一声师傅,日后在枪道修炼上,有任何疑难困惑,皆可来此寻我,老夫必当悉心指点。”

    “多谢师傅!”陈庆再次行礼。

    他心中清楚,师父与师傅虽一字之差,意义却大不相同。

    “师父”如父,乃是一脉相承,关系紧密,往往涉及功法、资源、派系的全面继承,责任重大,羁绊极深。

    而“师傅”则更侧重于技艺的传授,是授业解惑之恩师,关系相对纯粹。

    罗之贤让他称“师傅”,显然意在表明,此番传承,核心在于枪道,而非将他绑定在九霄一脉或其他复杂关系之中。

    “嗯。”

    罗之贤坦然受了他这一礼,接着道:“枪道神通秘术,玄奥非常,需以真元催动方能展现其威,你未至真元境,暂且无法修习,强行为之有害无益,至于十绝枪法,你已身负《真武荡魔枪》,今日又学了《碧落惊鸿枪》,皆是其中精粹。当下之要,便是将这两门枪法融会贯通,勤加练习,打磨根基,早日悟出‘枪意’。”

    说到此处,罗之贤随手拿起身边那柄亮银长枪。

    只见手腕微沉,一股浩大、磅礴、仿佛能荡尽天下邪魔的凛冽意境,骤然笼罩了整个听雷崖!

    陈庆只觉呼吸一窒,周身皮肤仿佛被无数细密的针尖所指。

    他清晰地感受到了,这股枪意中,同时蕴含了真武荡魔的煌煌正气,圆融无瑕,威力莫测。

    “这便是真武荡魔枪的枪意……”

    陈庆心中明悟。

    随后,罗之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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