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长老沈伯渊脸上带着和煦的笑容,看着自己这位地位尊崇的孙女婿,语气中透着亲近与满意。

    “爷爷客气了。”

    洛承宣微微颔首,笑容温润,举止得体,“宗门事务繁杂,加之修行不敢懈怠,确是疏于问候,还望爷爷、家主及诸位长辈见谅。”

    沈九鹤笑了笑,“承宣身为真传,肩负重任,勤于修行乃是正理,何来疏离之说?沈家永远是你的家,随时欢迎你们回来。”

    洛承宣从容应对:“家主言重了,承宣铭记。”

    二长老沈万擎在一旁陪着笑,言语间也十分客气,只是看着大长老一房与洛承宣其乐融融的景象,心中不免有些复杂难言的羡慕。

    一位天宝上宗的真传弟子作为女婿,这带来的不仅是荣耀,更是实打实的权势与资源倾斜,大房一脉的地位因这桩联姻而愈发稳固。

    这时,大长老沈伯渊似想起什么,放下手中玉盏,开口道:“我刚刚得到消息,那位真传候补陈庆,向卢辰铭发起了挑战?承宣你在宗内,可知晓此事详情?”

    此话一出,在场沈家之人的神色都微微有些异动。

    陈庆这个名字,在沈家颇为特殊。

    说关系不好吧,他毕竟出身与沈家素有旧谊的五台派,当年三长老沈千山还颇为看好,赠予厚礼。

    说关系好吧,中间又横亘着联姻未成,加之天宝上宗内流传的关于沈家“背弃婚约”之类的风言风语,虽无人敢在明面上说道,但暗地里的议论始终未曾停歇,让沈家面上无光,却又无法公开澄清什么。

    “哦?是吗?”

    洛承宣闻言,挑了挑眉,“我倒是未曾留意此事,此子前不久闯过天宝塔三十一层,我略有耳闻,确实潜力不俗。不过他挑战卢师弟……我尚未得到消息。”

    他语气平淡,仿佛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一个刚刚具备挑战资格的真传候补,还远未到需要他洛承宣时刻紧盯的地步。

    沈九鹤目光微凝,沉声问道:“既如此,承宣你对此战看法如何?”

    对于五台派,他这位家主其实并未太过在意,昔年渊源更多是家族某位前辈与五台派的私交,延续至今更多是份香火情。

    再者,他也知晓二长老事后所做的补救——果断放弃韩雄,并试图向陈庆释放善意。

    只是陈庆并未顺势接住沈家抛出的橄榄枝,在沈伯渊看来,沈家已做到仁至义尽,难道还要沈家放下身段去祈求一个内门弟子不成?

    不过,陈庆竟真敢挑战真传弟子,这份胆气和成长速度,依旧让在座的沈家核心为之震动。

    沈心玥坐在下方,螓首微垂,纤长的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心中五味杂陈。

    能够获得挑战真传弟子的资格,无论胜负,本身便已是一种实力的证明,足以跻身宗门最顶尖的弟子行列。

    洛承宣略一沉吟,缓缓道:“难。”

    他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份量,“卢师弟坐镇第十席位已近八年,其间击败的真传候补不止一人,其中不乏惊才绝艳之辈。陈庆虽有些实力,进步也快,但相较于那些败在卢师弟手中的对手,就目前展现出的来看,并不算出众。”

    显然洛承宣认为陈庆并无胜算,因为卢辰铭击败了不少真传候补。

    陈庆在这些人中并不算出众,只不过和沈家有些渊源,沈家之人才会询问,才会引得他们注意一二。

    而且还有很重要的一点,九霄一脉与真武一脉的旧怨,卢辰铭此战,背负的不仅是个人荣辱,更有脉系颜面。

    “老夫亦是如此认为。”

    二长老沈万擎接过话头,顺着洛承宣的意思分析道,“陈庆根基虽因奇遇显得雄厚,但修行年月终究尚短,在真罡的打磨、战斗经验的积累上,与卢辰铭相比,底蕴还是差了些火候,此战恐怕是历练成分居多,想要撼动卢辰铭的地位,希望渺茫。”

    他这番话,既是对洛承宣判断的附和,也未尝没有一丝为自己当初虽看好陈庆、却未能坚持联姻的些许开脱之意。

    毕竟当初他看重的可是韩雄!

    沈九鹤微微颔首,做出了结论:“承宣和万擎所言在理,陈庆此子,确实还年轻,潜力是有,但欲速则不达,底蕴的积累非一朝一夕之功,算了,不提此事了。”

    他举起手中的玉杯,脸上重新露出笑容,将话题引开,“承宣,心柔,难得回来,今日家宴,不必拘礼,请满饮此杯。”

    对于陈庆,沈九鹤的态度十分明确。

    虽有惋惜,但木已成舟。

    陈庆也并未选择依附沈家,那便无需再多纠结。

    况且珠玉已然在前,又何必为一块尚未彻底绽放光华的美石而懊悔过往?

    “家主请。”

    洛承宣举杯相应,阁内气氛再次变得融洽热烈,仿佛方才关于陈庆的讨论,只是一段无足轻重的小插曲。

    真武殿,后殿。

    真武殿作为真武一脉的核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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