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庆来到了曲河居住的院落外,轻轻叩响了门环。

    很快,一位身着淡雅衣裙的侍女打开了门。

    她认得陈庆,连忙侧身行礼,“陈师兄,请进。”

    侍女引着陈庆来到客厅,奉上一杯清香的热茶,便退下去通报。

    不多时,曲河便从内间走了出来,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陈师弟,今日怎么有空来找我?”

    这位师弟脾性他也是了解,很少来找自己套近乎。

    陈庆起身行礼,也不绕弯子,直接将自己贡献点被克扣的事情说了出来。

    曲河闻言,脸上的笑容渐渐敛去,眉头微微蹙起,沉吟道:“竟有此事……狱峰镇守的贡献点数额是宗门定例,岂能随意更改?你且在此稍坐,我现在就去执事堂问问。”

    显然,他对于此事也是毫不知情。

    陈庆点头应下:“有劳师兄。”

    曲河匆匆离去,陈庆便在客厅中静坐等待,杯中茶水续了两次,约莫过了三炷香的时间,才见曲河脸色不太好看地走了回来。

    “陈师弟……”

    曲河叹了口气,语气带着几分无奈,“事情有些难办了。”

    “为何?”陈庆眉头暗皱。

    连真传弟子亲自过问都摆不平吗?

    “此事乃是执事堂负责贡献点核发的吴长老评议后决定的。”

    曲河沉声道,“他坚持认为狱峰外围看守职务贡献点定额过高,与其他同等职务相比有所溢出,故而依职权削减了三百点,符合宗门‘合理调配资源’的条例。”

    他顿了顿,看着陈庆,道:“他这般作为,应当是听到了外面风声,我真武一脉正全力支持你争夺真传弟子之位……”

    陈庆默然。

    曲河未尽之语,他已然明了。

    获得真武一脉的资源支持,便如同一把双刃剑。

    在得到鼎力相助的同时,他也必将成为众矢之的,必然会承受来自各方的压力和无形的打压,这是无可避免的。

    一旦他成功上位,将直接影响现有格局和资源分配。

    “我知道了。”陈庆点了点头,面色平静,看不出喜怒。

    曲河见他如此,道:“此事,师兄我也是无能为力,我虽位列真传第六,但真武一脉势弱,在许多事务上话语权不足,难以撼动执事堂已成决议之事。”

    “你要知道,真元境可淬炼真元,延年益寿,在我等当代真传之上,还有上代,乃至上上代的真传弟子,他们虽大多不再直接参与当代资源争夺,或居于隐峰潜修,或担任长老职司,但其影响力依旧渗透在宗门的方方面面。”

    天宝上宗的深厚底蕴,远非寻常宗门可以比拟。

    真元境高手,可以增加寿元,若无灾劫,活过两百载并非难事。

    这悠长的寿元,使得宗门之内,当代、上代、乃至上上代的真传与长老们并存于世,形成了一个三代、甚至四代同堂的庞然大物。

    数百年来积累的真元境高手,他们的人脉、弟子与影响力,早已在时光中交织成一张盘根错节、笼罩一切的无形巨网。

    正因如此,宗门才立下铁律:六十岁以下为真传弟子,被赋予极大的权柄与资源分配之资格。

    此举意在划下一道红线,防止那些隐于幕后的前辈高人直接下场争夺,避免宗门陷入恶性内耗,保证新生代的成长空间。

    然而,规则能限制行为,却无法抹杀影响力。

    一旦年过六十卸去真传之位,这些弟子在漫长岁月中经营的派系与声望却不会消散,转而成为那张巨网中新的脉络,持续影响着宗门的未来。

    真武一脉的式微,不仅体现在当代真传数量和质量上,更源于当年李青羽事件造成的那一代人中坚力量几乎断层,出现了难以弥补的真空,从而陷入了恶性循环。

    而在李青羽叛宗之前,真武一脉曾号称四脉之首,是天宝上宗当之无愧的擎天巨柱。

    “师弟,此事暂且忍下吧。”

    曲河劝慰道,“尽早提升实力,登临真传之位,才是最有力最直接的回击。当初邓长老在论武峰,也是被这般打压,最终不得不调离……其中的无奈,非是三言两语能道尽。”

    脉系的争夺可谓方方面面,有权柄,有地位,有资源。

    就连真元境的邓子恒,都免受不了脉系争夺的倾轧,他陈庆一介罡劲弟子,又如何能够独善其身,超然物外?

    陈庆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翻涌的思绪。

    这所有争夺一切的根源,都是实力具象化的体现。

    “曲师兄,我明白。”

    陈庆沉声道,随即又问,“我想问一下,执事堂的这位吴长老,是何人?隶属哪一脉?”

    曲河沉吟了片刻,还是如实相告:“吴长老名为吴瀚海,是九霄一脉出身。九霄一脉势大,对我真武一脉打压最重,究其根源,主要有两个原因。其一,自然是资源与话语权的争夺,我脉式微,他们便想方设法挤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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