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这天津样貌可与京城大有不同。"福庆指着不远处一座座建筑说道。

    "王爷,经过英租界前面就是天津县衙了。"福庆掀起车帘一角,指着不远处一座灰砖黑瓦的建筑说道。

    天津衙门虽保留着中式传统建筑的飞檐一角,但大门两侧却新立着两根西式圆柱,门楣上挂着一块白底黑字的木牌——"天津县公署"。

    天津县县衙并不大,但门前站着两个持枪的警察,显示出与京城不同的新风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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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载沣微微颔首,整了整藏青色实地纱长袍的领口。

    辰时,当醇亲王载沣的马车缓缓驶入县衙大门时,衙役早已在衙门前观察多时。

    马车在县衙前停下。载沣刚下车,一个穿着民国警察制服的中年衙役便快步迎了上来。

    "可是醇亲王殿下?"衙役恭敬地鞠躬行礼,"听闻王爷要来,县知事特意嘱咐小的在此迎接。县知事大人已在衙门花厅等候多时了。"衙役连忙引路。

    载沣微微点头,跟着衙役步入县衙。

    衙门内部却令他颇感意外——大堂两侧虽仍挂着"明镜高悬"的匾额,但堂内陈设已大为简化,没有了传统衙门里令人望而生畏的刑具,取而代之的是一张西式长桌和几把皮椅。

    墙上挂着一张天津地图,标注着各处租界与华界的界限,旁边还钉着几份英文报纸。

    "王爷请。"衙役将载沣引至花厅,便躬身退下。

    花厅内,一位身着藏青色西装、头戴圆顶礼帽的中年男子正站在窗前等候。

    看见载沣进来,他快步迎上前,深深鞠了一躬:"摄政王爷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语气中带着恰到好处的恭敬与期待。

    ——那是按照旧时礼仪准备的,以示对醇亲王的尊重。

    载沣微微颔首,目光在张维新身上停留了片刻,似乎对这个身着西装却行旧礼的县长产生了些许兴趣。

    载沣打量着这位县知事——约莫五十岁上下,面容清瘦,眉宇间透着一股儒雅之气,三缕长须修剪得整整齐齐,虽剪了辫子,却仍保留着旧时文人的一些习惯。

    最令载沣意外的是,这位县知事虽身着西装,但举止之间仍有旧时礼仪,显然对传统仍有眷恋。

    张维新注意到了载沣的目光,心中暗自得意——他知道,在这个新旧交替的时代,像他这样既接受新思想又保留旧情怀的官员,或许正是连接两个时代的桥梁。

    而今日醇亲王的来访,或许正是这种桥梁作用的一次小小体现。

    "县知事不必多礼。"载沣微微颔首,"本王初到天津,许多事情还要仰仗县知事关照。"

    "王爷客气了。"县知事连忙道,"在下姓张,名维新,字明远,是直隶省任命的天津县县知事。听闻王爷要来,特意在衙内等候。"

    "天津虽小,但也是直隶重镇。王爷在此,是天津的荣幸。"

    两人互相寒暄几句,便在花厅分宾主落座。张县知事命人上了茶——是上等的西湖龙井,茶叶在青瓷杯中舒展,散发出淡淡的清香。

    "张县知事,"载沣端起茶杯,轻抿一口,"听闻你是前清的进士出身?"

    张县长微微一笑,捋了捋三缕长须:"王爷好记性。在下光绪一十八年中举,本想在仕途上有所作为,没想到......"他意味深长地停顿了一下,"世事变迁,如今已是民国了。"

    载沣注视着他,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复杂的情绪——既有对旧时代的怀念,又有对新时代的适应。这种新旧交织的气质,在这位县知事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王爷此次来天津,可是为了土地清丈之事?"县知事开门见山。

    载沣点点头:"正是,张县知事。"

    载沣放下茶杯,"民国政府成立了土地清丈局,本王此次来天津,一是为了配合民国政府进行土地清丈核算,二是想为皇室在津产业谋求一条发展之路。"

    "这是大事。"县知事正色道,"天津的皇室产业不少,尤其是租界周边的土地,这些年升值极快。王爷放心,天津县一定会全力配合。"

    载沣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有劳县知事。本王也希望能尽快理清产业,既配合民国新政,也能为皇室谋个长远之计。"

    张县知事点头道:"王爷放心,天津虽属直隶,但县里一定会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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