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没说完,重重地拍了拍陈兴平没受伤的左肩,一切尽在不言中。

    他迅速把箱子盖好,起身对着远处吼:“老烟枪!死哪儿去了?!过来搭把手!把东西搬车上去!”

    很快,老烟枪带着几个人气喘吁吁地跑过来,看到现场被撞烂的板车和沉没的船,还有那几个箱子,都吓得噤若寒蝉,手脚麻利地开始搬箱子。

    东西都装上了卡车。

    彪哥走到那个被陈兴平扫倒、一直瘫软在地的汉子面前,眼神像看一堆垃圾。

    “彪…彪哥…饶命…饶命啊…”汉子涕泪横流,磕头如捣蒜。

    彪哥面无表情,对着老烟枪挥挥手:“捆起来,堵上嘴,扔后头,跟那两个吃里扒外的放一块儿。”

    老烟枪赶紧照办。

    卡车在夜色中返回,车厢里多了三个被捆成粽子,眼神绝望的“货物”。

    车没有回黑市那条胡同,而是沿着江边一条更偏僻、荒草丛生的小路开,最后在一片远离灯火只有哗哗江水和呜咽风声的乱石滩停下。

    月光惨白,照着黑沉沉的江面。

    老烟枪和另外两个手下,把阿强、阿坤,还有那个接应的汉子从车上拖下来。三个人都被捆得结实,嘴里塞着破布,只能发出恐惧的“呜呜”声。

    彪哥背对着江面站着,月光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

    他没回头,声音在江风中显得异常平静,也异常冰冷:“规矩就是规矩。反骨仔,吃里扒外,还差点害得老子掉脑袋…留你们全尸,算老子念旧情。”

    老烟枪他们几个显然不是第一次干这事了,动作麻利得很。

    三人合力,把还在死命挣扎的阿强和阿坤,还有那个吓晕过去的汉子,挨个塞进了早就准备好的,散发着浓重鱼腥味的厚麻袋里。

    扎紧袋口,像处理几袋垃圾。

    “噗通!”

    “噗通!”

    “噗通!”

    三声沉重的落水声,在寂静的江边格外清晰。

    麻袋入水,激起几团水花,然后迅速被翻滚的江水吞噬,只留下几个转瞬即逝的漩涡,便再无痕迹。

    呜咽的风声和哗哗的水声,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月光依旧冷冷地照着江面。

    彪哥这才转过身,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他走到江边,就着浑浊的江水,慢条斯理地洗了洗手,又掏出一块手帕,仔细擦干。

    然后,他走到一直靠在卡车旁、沉默看着这一切的陈兴平面前。

    “陈老弟,”彪哥的声音恢复了温度。

    他从怀里摸出一个用厚厚油纸包裹、缠着麻绳的长方块,不由分说,重重地拍进陈兴平没受伤的左手里。

    那东西入手沉甸甸,硬邦邦,隔着油纸都能感觉到棱角。

    “两条命,”彪哥指着自己,又指了指卡车,“加上那批差点飞了的‘老铜疙瘩’。”他顿了顿,眼神锐利,语气斩钉截铁,“从今往后,省城这块地界儿,你陈兴平的名字,就是路引子!想横着走,竖着走,随你便!有事,报我彪子的名号!谁他妈敢动你一根汗毛,老子把他沉江底喂王八!”

    他重重地拍了拍陈兴平的肩膀,一副江湖气息的承诺道:“兄弟,我欠你的!天大的人情!”

    江风卷着水汽吹过,带着一股子刺骨的凉意。

    陈兴平左手攥着那包硬邦邦、沉甸甸的油纸包,硌着掌心。

    他没看,也知道里面码得整整齐齐的,是金条。

    陈兴平也没矫情,收下了彪哥递来的东西。

    自己刚才拼命帮彪哥保住了这么多值钱的玩意儿。

    收他这么点金条当利息,是应该的!

    “兄弟,去医院处理一下伤口,让弟妹看着了担心!”

    陈兴平点了点头,“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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