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看热闹的黑市小贩吼:“老烟枪!麻杆!把里面那两个吃里扒外的王八羔子给老子捆瓷实了!等老子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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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嘞彪哥!”那个卖巧克力的工装男老烟枪反应最快,吆喝一声,带着几个人就冲进了门脸里。

    彪哥脚步不停,一头扎进旁边一条更窄更黑的岔道,七拐八绕。

    陈兴平紧咬着牙关跟着,伤臂每一次晃动都像有把钝刀子在割肉,冷汗浸透了后背的衣裳。

    终于,彪哥在一个破旧的,堆满废弃轮胎的院子前停下。

    他掏出钥匙,哗啦打开院门旁边一个小铁门上的挂锁。

    “快!”彪哥率先冲进去。

    院子里停着一辆老旧的军绿色解放牌卡车,车厢用脏兮兮的帆布蒙着。

    陈兴平长见识了。

    看来这彪哥还有点东西啊。

    居然能在这年头整到这么大一辆卡车!

    这人,怕是有点背景!

    彪哥像只灵巧的猿猴,三两下就蹿上了驾驶室,从遮阳板后面摸出一把钥匙,插进电门,猛地一拧!

    “轰——!”卡车发动机发出沉闷的咆哮,排气管喷出一股浓烟。

    陈兴平拉开副驾驶的门,也钻了进去。

    驾驶室里弥漫着浓重的机油和汗味。

    “坐稳了!”彪哥吼了一嗓子,一脚把油门踩到底。

    卡车撞开那扇摇摇欲坠的破木院门,冲上了省城夜晚的街道!

    车灯撕开昏暗的街道,引擎的轰鸣盖过了城市的嘈杂。

    彪哥把车开得像是要飞起来,方向盘在他手里左拧右甩,卡车庞大的车身在不算宽敞的马路上硬是挤出条路来,喇叭按得震天响,惊得行人自行车慌忙躲避,骂声一片。

    “妈的…敢动老子的老铜器…那是要掉脑袋的东西!”

    彪哥咬牙切齿,眼睛死死盯着前方。

    “让他们掉脑袋?”陈兴平好奇,彪哥要怎么处理他那两个小弟。

    “够枪毙八回的!”彪哥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油门又往下踩深了一截,卡车咆哮着冲过路口,差点刮倒一个骑自行车的。

    夜风呼呼地从没关严的车窗灌进来。陈兴平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模糊光影,脑子里飞快地盘算着。

    什么老铜器啊,居然能让彪哥这么失态,还说是掉脑袋的东西……

    他估摸了一下,恐怕是土里出来的玩意儿!

    这俩混蛋,真是捅破天了!

    卡车一路狂飙,渐渐驶离市区,路边的灯光稀疏起来,远处能看见黑黢黢的江岸轮廓。

    空气里开始带着浓重的水腥气和淡淡的柴油味。

    老码头快到了。

    突然,彪哥猛地踩了一脚刹车!

    “吱嘎——!”刺耳的摩擦声响起,卡车轮胎在土路上拖出长长的黑印子,堪堪停住。

    车灯的光柱里,前方几十米外的码头空地上,赫然停着一辆马车。

    两个穿着工装、但明显不是码头工人的汉子,正慌慌张张地把最后两个用草绳捆得严严实实的,长条状的沉重木箱,往一艘拴在岸边的小机动货船上搬!

    摩托车的挎斗里,还坐着个戴鸭舌帽的,正焦急地朝船上挥手催促。

    “狗日的!就是他们!”彪哥眼珠子都红了,挂挡就要往前冲。

    就在这时,挎斗里那个戴鸭舌帽的似乎听到了卡车刹车的动静,猛地扭头看过来。车灯光晃过他的脸,惊恐一闪而过。

    他几乎是立刻从怀里掏出了个黑乎乎的东西,抬手就指向卡车驾驶室!

    “趴下!”陈兴平瞳孔骤缩,想也不想,左手闪电般按住彪哥的后脖颈,狠狠往下一压!

    “砰!”

    枪声在寂静的江边码头炸响!

    子弹擦着车顶棚飞过去,“当”的一声打在后面的车厢板上!

    “妈的!有喷子!”彪哥又惊又怒,脑袋被按在方向盘上,嘴里骂着。

    陈兴平自己也迅速伏低身体,心砰砰狂跳。

    对方竟然有枪!

    这伙人绝不是普通接赃的!

    “冲过去!撞他娘的!”彪哥怒吼,猛地抬头,不管不顾地把油门踩到底,同时猛打方向盘!

    “疯子!快开船!”鸭舌帽看着狂冲而来的卡车,吓得魂飞魄散,朝船上嘶声大吼,手里的枪对着卡车驾驶室又“砰砰”连开两枪!

    子弹打在厚重的挡风玻璃上,留下蛛网般的裂纹和一个深深的弹孔,碎玻璃碴子飞溅!

    彪哥和陈兴平下意识地偏头躲避。

    与此同时,那两个搬箱子的汉子也吓懵了,其中一个脚下一软,抱着箱子就摔倒在跳板边上。

    另一个反应快点,怪叫一声,连滚带爬地扑向小船。

    卡车庞大的车头,带着千钧之势,狠狠撞上了那辆停在路中的三轮摩托车!

    “哐啷!!!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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