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岳父……也是我的父亲。”

    “可他是帝王。”马天冷笑,“帝王心中,没有亲情,只有权衡。他怕的不是我谋反,而是我太得人心。一个能让盐丁自愿纳赋、船工连夜造船、炮匠舍命试炮的国舅,比十万大军更可怕。”

    屋内沉默良久。

    忽而,门外传来脚步声,马星楚疾步入内,手中握着一封密信,脸色苍白:“父亲,辽东来讯??血书出土了。”

    马天猛然起身,一把夺过信纸,快速浏览一遍,眼中骤然迸发出久违的光芒。

    “好!好!好!”他连道三声,仰天而笑,“李破虏啊李破虏,你果然没让我失望!”

    “可……”马星楚咬唇,“消息尚未公开,辽东那边说,已有快马携带副本南下,但途中恐遭拦截。我们必须抢在他们之前,掌握主动。”

    “不必等他们。”马天眼神锐利如刀,“我要见监国。”

    “不可!”桂彩志惊呼,“此时面圣,等于自投罗网!”

    “恰恰相反。”马天整衣起身,“我现在去,才是 safest 的选择。因为他们以为我病重垂危,不敢现身;因为他们料定我会忍气吞声,苟延残喘。可我要告诉他们??我没死,我还站着,而且比任何时候都更强。”

    他转身看向女儿:“准备凤辇仪仗,以国舅身份正式拜谒监国府。就说我要为‘忠良蒙冤’一事上书陈情。”

    “可您尚未痊愈……”

    “那就让他们看看,什么叫带病尽忠!”他冷声道,“顺便,也让全城百姓瞧瞧,是谁在迫害功臣。”

    两刻钟后,一辆金顶朱轮凤辇自太医院侧门驶出,前后八名亲卫护驾,旌旗招展,鼓乐齐鸣。沿途百姓纷纷驻足围观,议论纷纷。

    “国舅不是病危了吗?怎么还能出行?”

    “听说是为了救他师傅徐先生,要向监国请愿呢。”

    “啧,难怪这些年咱们日子好过,原来背后有这么个大人撑着。”

    流言如风,迅速扩散。

    当凤辇抵达监国府门前时,朱标已在正堂等候。他身穿常服,未戴冠冕,神情凝重。

    “舅舅。”他迎上前,“您不该来的。”

    “我必须来。”马天扶着拐杖走入大堂,虽面色憔悴,却脊背挺直,“有些话,若今日不说,明日可能就说不了了。”

    朱标挥手屏退左右,低声道:“父皇已命锦衣卫封锁各城门,严查往来文书。您若想递状子,恐怕……”

    “我不递状子。”马天坐下,目光如炬,“我要递证据。”

    说着,他从袖中取出那份由李守忠亲笔誊抄的血书副本,推至案前。

    朱标展开一看,脸色剧变。

    “这……这是真的?”

    “千真万确。”马天沉声道,“当年我私放降卒,确属违制。但我问心无愧。那些人不是叛逆,而是被朝廷遗忘的忠良之后。他们本可揭竿而起,却选择归顺。而我,选择了人性而非律法。若陛下认为此举当诛,我愿束手就擒,伏法谢罪。但请他告诉我??若换成是他,在那样的风雪夜里,会不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朱标久久无言,指尖抚过血书上的字迹,仿佛触摸到了那段被掩埋的历史。

    “您知道吗?”他忽然开口,“母后昨晚做了一个梦。她说梦见您站在雪地里,背后是一片坟茔,坟前立着无数无名碑。她问您:‘这些人是谁?’您说:‘是我没能救下的每一个好人。’”

    马天闭上眼,喉头哽咽。

    “所以……”朱标抬头,眼中泛红,“我不允许您就这样倒下。您若倒了,那些碑,就会变成真的。”

    就在此时,门外急报传来:“启禀监国,辽东总兵府八百里加急军报送抵!内容紧急,请即刻拆阅!”

    朱标接过军报,拆封阅读,神情愈发震惊。

    片刻后,他猛地抬头:“辽东血书出土之事,已被边军通报朝廷!同时,山东盐丁集体停工,浙江船厂罢工请愿,福建格物院工匠联名上书,要求彻查徐先生冤案!更有数十名老将之后联袂赴京,声称要为国舅鸣冤!”

    马天嘴角微扬:“民心如此,岂是几句谗言就能抹杀的?”

    “可父皇不会善罢甘休。”朱标皱眉,“他已召蓝玉入宫,密议军务。我怀疑,他准备调西北边军入京‘维稳’。”

    “那就让他调。”马天冷笑,“我倒要看看,是他的边军走得快,还是我的旧部来得快。”

    他站起身,拄杖前行:“告诉父皇,我不反,但我也不退。我可以交出兵符,可以辞去格物院督造之职,甚至可以自请流放辽东。但有一个条件??必须释放徐妙云,公开审理此案,且由三法司会同大理寺、都察院、六科给事中共同监察,不得私自关押审讯。”

    “您这是在逼宫。”朱标低声道。

    “不。”马天回头,目光如炬,“这是在逼他做个选择??是要一个太平的假象,还是要一个公正的天下。”

    说完,他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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