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膳阁后堂的烛火熬过三更,苏小棠的指尖在古籍泛黄的纸页间停住。

    "第三愿成时,灶火自明......"她轻声念出最后一行字,烛芯"噼啪"爆响,火星子溅在书页边缘,惊得旁边的学者赶紧用镇纸压住。

    "这是我照着祭坛那本《灶神志》连夜誊抄的副本。"学者推了推瑁壳眼镜,声音里还带着方才翻书时的急促,"方才我查过《诸神灵契考》,灶神一脉的传承向来与人间烟火绑定——但三重试炼......"他指尖点在"试炼"二字上,"古早的灶神祭祀里确实有类似说法,说是要渡三劫,证三愿,才能真正执掌灶火。

    教主之前的消失,怕是第一劫的结束。"

    苏小棠的指甲轻轻掐进掌心。

    老厨头临终前拉着她的手,喉间发出嗬嗬的声响,当时她只当是老人弥留的馄饨,此刻再想,那颤抖的手指分明在她手心里画过三横。

    "叩叩叩。"

    后堂木门被敲得急促,苏小棠刚应了声,门就被撞开条缝。

    卧底浑身沾着草屑,腰间的短刀还滴着血,"苏掌事!

    教派余孽在城南码头囤了二十车火药,子时要炸粮仓!

    他们买通了仓监,打算把罪名栽到天膳阁头上!"

    烛火在卧底脸上投下晃动的阴影,苏小棠看见他耳后有道新添的刀伤,血珠子正顺着脖颈往下淌。

    她猛地站起身,袖中那片碎陶硌得手腕生疼——那是祭坛里捡的,碗底还粘着半块桂花糕的残屑,此刻倒像块烧红的炭。

    "去请三公子。"她对学者说完,又转向卧底,"你带陈阿四去西直外的暗仓,把我存的五百石糙米搬一半到城南。

    记住,要赶在子时前。"

    卧底抹了把脸上的血,转身时撞翻了条凳,"那您?"

    "我去会会他们的人。"苏小棠扯下外衫,从柜底摸出件洗得发白的粗布短打,"集市里最近总有些生面孔打听粮价,我扮成卖油的,去查查他们的联络点。"

    学者突然抓住她的手腕,"那三重试炼......"

    "试炼要渡,百姓的米缸更要护。"苏小棠反手握住学者的手,指腹蹭过他掌心的墨渍,"等解决了眼前事,再慢慢翻书。"

    城南集市的晨雾还未散尽,苏小棠挑着油担挤在菜摊间。

    竹扁担压得肩膀发酸,她却分得清左边卖葱的老妇在念叨新娶的儿媳,右边卖咸鱼的汉子裤脚沾着码头的泥——那是方才卧底说的囤火药的地方。

    "油怎么卖?"

    沙哑的男声从身后传来。

    苏小棠转身,看见个戴斗笠的男人,帽檐压得低,只露出半张青黑的下巴,左手拇指缠着渗血的布,像是刚被刀割过。

    "十文一升。"她低头舀油,余光瞥见男人腰间鼓囊囊的——是把短刀,刀鞘上刻着歪歪扭扭的火纹,和祭坛墙壁上的教派图腾一个模样。

    "再加点。"男人的手突然覆上来,粗糙的指腹压在她手背。

    苏小棠的后颈瞬间绷紧,这不是买油的力道,是要制住她的手腕。

    "客官这是......"她话音未落,男人已从袖中抖出枚符文匕首,寒光直刺她心口。

    "小心!"

    破空声比喊叫先到。

    一支乌木箭擦着苏小棠耳畔飞过,"叮"的一声钉在男人腕骨上。

    男人痛呼松手,匕首当啷落地,斗笠也掉了,露出脸上一道从眉骨到下颌的疤——正是祭坛里见过的,教主身边的护法。

    苏小棠弯腰去捡匕首,男人却一脚踹翻油担。

    浑浊的菜油泼了满地,他踩着油滑的青石板狂奔,撞翻了卖菜的竹筐,胡萝卜滚得满地都是。

    "追!"苏小棠刚要抬脚,手腕被人拽住。

    陆明渊不知何时站在她身侧,月白暗纹锦袍沾着晨露,指尖还捏着半支未射完的箭。

    "先看这个。"他弯腰捡起那枚匕首,递到苏小棠鼻前。

    辛辣的香气猛地窜进鼻腔。

    苏小棠皱起眉,这味道像极了祭坛里焚烧的降真香,却多了丝苦涩的味道——是曼陀罗?

    她舔了舔舌尖,又尝出点铁锈味,像是混了人血。

    "教派的仪式用香。"陆明渊的拇指摩挲着匕首上的符文,"我让人查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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