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uot;时,苏小棠的糖醋小排正裹着琥珀色的糖衣出锅。

    她看着暗卫成员被保安架出去时扭曲的脸,突然想起老厨头教她颠勺时说的话:"好厨子的灶火,风吹不灭,雨浇不熄。"

    深夜,苏小棠蹲在后台整理食材。

    月光透过破损的窗纸漏进来,照在案板上的山药、莲子和刚采的野山菌上。

    她捡起枚还沾着晨露的枸杞,突然想起文献里"天地归元,以本味为引"的记载。

    指尖的青铜灶神牌在此时发烫,牌底的刻字像活了般浮起来:"灶火起时,秘典自现。"

    她轻轻把枸杞放进装着山泉水的陶罐,水面荡开的涟漪里,仿佛映出了决赛那日要端出的那道菜——它该有山的厚重,水的灵动,该让所有尝过的人想起最温暖的烟火气。

    "就叫'天地归元'吧。"她对着陶罐里的倒影笑了,指腹擦过枸杞上的水珠,"希望你,能帮我找到所有答案。"

    颁奖台的金漆雕纹在聚光灯下泛着暖光,苏小棠的手指无意识摩挲着领奖台边缘——那道被她偷偷刻下的小凹痕,是方才等待结果时太紧张留下的。

    主评委举着评分卡转身的刹那,她听见自己喉结滚动的轻响,连呼吸都凝成了细针,扎得鼻尖发酸。

    "冠军——苏小棠!"

    轰鸣的掌声像浪潮般涌来。

    法国主厨率先吹了声口哨,意大利人举着没喝完的气泡酒蹦起来,连向来严肃的华夏评委都红着眼眶鼓掌。

    苏小棠的耳膜被震得发疼,却在这喧嚣里听见更清晰的声响:心跳撞着肋骨,像擂响了十年前在侯府柴房偷练颠勺时,老厨头敲的那面破铜锣。

    她接过奖杯时,奖杯底座还带着工作人员手心的温度。

    镁光灯闪得人睁不开眼,可她偏要在这眩晕里看清每一张笑脸——史密斯爵士扶着眼镜冲她竖大拇指,小桃举着手机跳脚,连陆明渊都忘了维持一贯的散漫,站在观众席第一排,墨色广袖被人潮挤得皱巴巴的,眼底却亮得像淬了星火。

    可下一秒,所有的光都突然暗了暗。

    有什么东西擦过她的鞋尖。

    苏小棠本能地弯腰,指腹触到一张薄纸的边缘。

    展开时,金粉从纸面簌簌落下,像极了昨夜宴会上史密斯爵士领口的金粉。

    信上的字迹歪歪扭扭,像用左手写的:"你以为胜利就是终点?

    真正的较量才刚刚开始。"

    后颈的汗毛根根竖起。

    她猛地抬头,却只看见晃动的人头、翻飞的彩旗,和几个匆匆低头的身影——其中一个穿黑西装的男人,袖口闪过暗纹,正是暗卫组织的标志。

    "小棠?"主持人的声音从扩音器里传来,带着电流杂音,"要对镜头说两句吗?"

    苏小棠把信纸团进掌心,指节捏得泛白。

    她抬头时笑得比奖杯还亮:"我想谢谢所有帮过我的人。"目光扫过陆明渊的方向,对方正垂眸拨弄腰间玉牌,那是"我已记下"的暗号,"更想谢谢每道食材——它们教会我,真正的终点,从来是下一次开火。"

    庆功宴的水晶灯在头顶流转,苏小棠端着香槟杯,杯壁上的水珠顺着指缝滑进袖口。

    德国主厨拍她肩膀说"下次来柏林我请你吃黑森林蛋糕",西班牙厨娘塞给她一包藏红花,说"用这个做金汤会更鲜"。

    她一一应着,可目光总忍不住往桌上那封被她压在餐布下的信飘。

    "在想什么?"

    温热的呼吸拂过后颈。

    陆明渊不知何时站在她身后,广袖扫过她手背,像片落进心湖的柳叶。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混着香槟的甜:"刚才颁奖时,你攥信纸的手,指节都发白了。"

    苏小棠转身,撞进他带着沉水香的怀抱。

    他的手掌覆在她后腰,隔着层薄纱都能摸到掌心的茧——那是常年握剑留下的。"有人提醒我,胜利才是开始。"她把信纸抽出来,信角被汗浸得发皱,"暗卫组织的人,还在盯着。"

    陆明渊接过信,指尖在"较量"二字上顿了顿。

    他抬眼时,眼底的墨色翻涌,像暴雨前的深潭:"三日前我截了他们的密报,说'引蛇需用最鲜的饵'。"他把信折好塞进她衣襟,动作轻得像在放一片鹅毛,"你就是那饵,而我......"他凑近她耳边,"是守在饵旁边的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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