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零一三年,癸巳年。

    春分未至,北方的风依旧裹着寒意,吹得南锣鼓巷檐角铜铃叮当作响。何雨柱清晨照例起身,推开院门时,却发现门槛前放着一只褪色的军绿色帆布包,上面压着一张纸条:“师父,我走了,但您的手艺,我会带到天边去。”

    字迹潦草却熟悉??是王强,那个曾在湖南洪灾中抢修排涝泵站、被村民立碑铭谢的退伍军人技工。

    何雨柱蹲下身,打开帆布包,里面整整齐齐码着三样东西:一本翻烂了的《农机维修图解手册》,一支用到只剩半截笔芯的机械铅笔,还有一张泛黄的照片??照片上是他十年前在黄河实训中心讲课的场景,王强坐在第一排,眼神专注如炬。

    小满走来,轻声道:“听说他申请调去西藏那曲了,那边新设了一个高海拔畜牧设备服务站,没人敢去。”

    “他敢。”何雨柱喃喃道,将照片贴在胸口,良久才说,“因为他知道,有些地方的人,连哭都来不及。”

    当天上午,工匠会馆召开视频调度会。屏幕上,来自全国二十一个省份的服务站负责人轮番汇报:东北冻土层解冻导致地下电缆外露,多处粮仓温控失灵;西南山地滑坡冲毁灌溉管道,三个村的春耕受阻;西北牧区风雪封路,远程医疗供电系统瘫痪……

    何耀祖汇总数据后皱眉:“本月紧急任务比去年同期多了41%,人力已接近极限。”

    “那就再扩编。”何雨柱语气平静,“通知所有‘金扳手’签约技工,凡连续两年考核优秀者,可自愿申请加入‘尖刀队’??专攻极端环境、重大险情、跨领域复合故障。”

    “尖刀队?”

    “对。”他目光如铁,“就像当年战场上的突击班。不是人人都能上,但只要上了,就得扛得住生死考验。”

    会议结束后的第七天,首批三十六名“尖刀队员”在北京集结。他们中有曾徒步穿越塔克拉玛干沙漠修复光伏板的女电工,有在台风眼中抢通通信基站的退伍海军,还有自学蒙医只为更好理解牧民需求的汉族技工。

    训练基地设在河北怀来的一片废弃工业区。何雨柱亲自督训,第一天就下了死命令:“从现在起,你们没有名字,只有编号。不准带手机,不准穿便装,每天十二小时实战演练??断电、断网、断补给,模拟最恶劣条件下的设备抢修。”

    第三天夜里,暴雨倾盆。警报突响:模拟奶牛场制冷系统崩溃,三百吨鲜奶即将变质。队员们冒雨奔袭五公里抵达现场,发现主电源被雷击烧毁,备用发电机油路堵塞,而天气预报显示,七十二小时内不会再有救援物资送达。

    队长周晓梅当机立断:“拆!把柴油机喷油嘴卸下来,用体温烘干线圈!”

    五个人围成一圈,脱下外套搭成遮雨棚,轮流将冰冷的金属部件贴在胸口取暖。凌晨三点十七分,发动机终于轰鸣启动。

    何雨柱站在监控室看着这一切,缓缓点头。他对身旁的赵德海说:“以前我以为,技术最难的是精密度。现在才明白,最难的是**绝境中的清醒**。”

    一个月后,“尖刀队”正式出征。首战便是青海玉树地震余波引发的连锁危机:高原牧场通讯中断、牦牛饮水系统停摆、藏医院冷藏疫苗濒临失效。

    四支小队分头行动。第三队由张丽娜带队,在海拔四千八百米的雪山脚下,用废旧集装箱改装成临时净水站,利用太阳能蒸馏原理为七个村落提供饮用水;第五队则深入塌方路段,以老式继电器和汽车电瓶搭建临时信号中转台,恢复了与外界的无线电联络。

    最惊险的是第二队。他们在运送便携式制氧机途中遭遇雪崩,被迫滞留在一处废弃气象站。队长李文军发现站内尚存一台老旧气象雷达,虽已停用多年,但核心模块完好。他带领队员彻夜拆解、清洗、重焊电路,最终不仅修复雷达,还将其改造成区域天气预警平台,提前预判了新一轮暴风雪,挽救了沿途三个救援队的生命。

    消息传回北京,国务院应急办专门致电致谢。而李文军只在电话里说了句:“我们不是英雄,只是不想让机器死的时候,人也跟着绝望。”

    夏天来临之际,“尖刀队”的事迹开始在全国职校流传。许多原本打算辍学打工的年轻人重新报名参加“黄河计划”。一位甘肃少年在入学申请书中写道:“我不想再看到我妈跪在旱地上求雨,我想学会修水泵。”

    与此同时,一场关于“技术伦理”的讨论悄然兴起。某知名高校论坛上,一名教授质疑:“你们培养这些人,是不是在变相鼓励他们牺牲?毕竟,谁该为这些偏远地区的公共服务买单?”

    何雨柱得知后,提笔写下一封公开信,发表于《工人日报》头版:

    > “你说得对,不该让他们牺牲。

    > 所以我们要做的,是让这种付出变得值得,变得被看见,变得有保障。

    > 我们建服务站,不只是为了修机器,更是为了让每一个愿意奔赴远方的人,走得安心、留得长久、活得有尊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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