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瞧,"冯振军咧嘴笑,露出两排白牙,"从小就壮实,就是......"他忽然挠挠头,"有点怪毛病。"

    "哦?"

    "总做些奇奇怪怪的梦,"他把搓好的草绳捆起来,"梦见自己蒙着眼转圈,听见石磨吱呀响,还闻到一股麦麸子味。醒来头就晕,像是转了一整夜。"

    张兴东心头一震。

    "还有回,邻村王财主家的驴脱了缰,直奔悬崖,"冯振军眼里闪着光,"我追上去一把拽住缰绳,那驴回头看我,眼里像是有泪。我摸着它脖子说'别怕',它竟真的不动了。"他忽然看向张兴东,"先生,您说驴通人性不?我总觉得,它们懂人话,就是不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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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兴东望着他耳后的痣,想起当年老灰挨了打,会把头埋进他怀里蹭来蹭去,像在撒娇。"懂,比有些人还懂。"

    那天他在冯家待了一下午,看冯振军磨面,看他修补农具,看他蹲在灶前烧火。他磨面时不蒙眼,却总爱闭着嘴哼调子,那调子忽高忽低,和老灰拉磨时的鼻息声一模一样。傍晚收麦子,他非要把张兴东拉去帮忙,说"来了就是客,哪有空坐着的道理",那股子执拗,活脱脱就是头不肯歇脚的老灰。

    "你这性子,不怕吃亏?"张兴东帮他把麦子装袋时问。

    "吃亏就吃亏,"冯振军扛起麻袋,步子稳得像座山,"咱不亏心。"

    夜里歇在冯家西屋,张兴东听见隔壁房传来动静,起身一看,冯振军正对着月光发呆,手里摩挲着块磨得发亮的驴蹄铁。"这是前几年捡的,"他见张兴东进来,不好意思地笑,"总觉得拿着踏实。"

    那蹄铁上还留着道旧伤——是当年老灰被钉子扎了,他亲手给它拔出来时留下的。

    张兴东没说话,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

    接下来的几日,张兴东总找借口去冯家。他看冯振军耕地,看他挑水,看他跟邻里吵架——因为有人偷了别家的菜苗,他追着骂了半条街,直到那人把菜苗送回去才罢休。

    "你就不怕人家记恨?"张兴东递给他块帕子擦汗。

    "恨就恨,"冯振军把帕子往腰里一塞,"理在咱这边,怕啥?"

    张兴东忽然想起老灰护犊子的模样——有次别家的牛欺负刚生的驴崽,它拼着被顶破肚皮,也要把牛赶跑。

    变故发生在第七天。县里的衙役突然闯进村,说冯振军抗缴皇粮,要把他抓去坐牢。

    "我交了!"冯振军把粮单拍出来,纸都拍皱了,"上月就交了!"

    "交的不够数!"领头的衙役眼露凶光,"跟我走一趟就知道了!"

    张兴东看着那衙役腰间的鞭子,忽然想起当年抽打老灰的那根,胃里一阵翻腾。

    "他交够了。"张兴东挡在冯振军身前,声音里的仙气再也藏不住,"是你们记错了。"

    衙役们被他眼里的光吓得后退半步,却仍嘴硬:"哪来的野郎中,敢管官差......"

    话音未落,天边忽然滚过雷声,一道金光砸在衙役脚边,炸出个深坑。张兴东的粗布衣裳寸寸碎裂,龙袍在雷光里翻涌,他抬手间,那几个衙役就像被无形的手拎着,齐刷刷跪在地上。

    "查清楚再抓人。"他的声音不大,却震得田埂上的麦子都在发抖。

    冯振军看得目瞪口呆,手里的锄头"当啷"掉在地上。

    衙役们连滚带爬地跑了。院里只剩他们两人,月光把张兴东的影子拉得很长,龙袍上的星辰图案在夜里闪闪发亮。

    "你......你是......"冯振军的声音抖得像秋风里的叶子。

    张兴东转过身,眼里的威严渐渐褪去,只剩下温和:"三百年前,我在磨坊喂过一头驴,叫老灰。"

    他把三百年前的事慢慢讲了,讲那个叫张老栓的雇工,讲老灰拉磨时的倔强,讲雪夜里分给他的草料,讲临别时那滴天河露的约定。

    冯振军听着听着,忽然蹲在地上捂住脸,肩膀一抽一抽的。"难怪......难怪我见不得人被欺负,"他哽咽着,"难怪我摸着驴就觉得亲,难怪......我总梦见有人给我梳毛......&q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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