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嘞!”

    闻耀拉着拂生和照秋棠一个猛子就冲了出去。

    “我刚救下你的命。”白虎在姜雀怀里挣扎,“你就这样恩将仇报?!”

    “乖。”姜雀将白虎抱紧,软硬兼施,“如果你真的没办法我定不会强求。”

    “但山神每年只能在凡界待六个时辰,你却已经待了这么久,我猜,天凛山对你的限制要比山神低一些,是吗?”

    白虎挣扎的气势弱了几分,仍然不松口:“那也不能带凡人入天凛山。”

    姜雀抓住漏洞:“所以你的限制确实低一些。”

    白虎:“............”

    狡诈的女人!

    “你为何一定要入山?”白虎心底生出几分警惕,但更多是不解,“山神受罚期间虽神力全无,但山上还有近百位神侍,若是发现凡人行踪,会将你即刻绞杀。”

    当年那个凡人是山神的极端拥护者,强行入山是为一睹山神真容,但这丫头显然对那种事兴致缺缺。

    “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姜雀察觉到白虎的警惕,坦荡直言,“只是想在他受伤时陪陪他。”

    她这些年受过许多伤,边疆常年大雪,她帐篷中的鲜血味经年不散,被雪味一浸,愈发凄寒。

    想来天凛山上只会比她的帐篷更冷。

    “山神不需要。”白虎踏实窝进姜雀怀里,“他受得住天罚,也不喜欢受罚时有人在身边,我和公柳也试过去陪他,但每次都会被赶走,你去也是白去。”

    姜雀捏了捏它的爪子:“需不需要,会不会被赶走,去了就知道了。”

    “你怎么就不听劝——”

    “来了来了,沸水来了!”白虎的声音被闻耀兴奋的喊声打断。

    白虎垂死病中惊坐起:“你们来真的?!!”

    没人回答他,姜雀已经揪住了它的后脖颈,拂生从优雅撸起袖子:“从哪里开始拔?”

    白虎神力已失,现在就是一只普通小虎,简直任人宰割。

    “头上的毛最漂亮,就从头上开始吧。”姜雀在它头顶恶魔低语。

    白虎看着眼前朝自己逼近的三人,平静多年的小心脏都跳得猛烈起来了,闻耀的手眨眼便到它头顶,白虎猛地闭上眼睛。

    预料中的痛意没有袭来,只有温和的暖意笼在头顶。

    纳闷的白虎睁开眼睛,闻到熟悉的肉包子香味,入目是闻耀三人带着祈求的浅笑:“如果可以,带她进去吧。”

    拂生手里捧着两个热乎乎的肉包子:“姐姐同我们说过,人在受伤的时候心里总是脆弱,有人陪在身边,哪怕什么忙都帮不上,心里也会很熨帖。”

    闻耀和照秋棠在旁边双手合十朝白虎拜拜:“求求求求。”

    吃软不吃硬的白虎抬眼白了姜雀一眼:“阴险!”

    “你同意了?”姜雀听出了白虎软化下来的语气。

    白虎不太乐意地甩了下尾巴:“等明天,我需要休息,也要想想怎么带你进去。”

    它不可以再用神力,要回去只能在山前喊公柳出来接自己,他可不是那么好骗的。

    “我在人间认识一位散修,住在三花巷里倒数第三家。”白虎从自己身上拔下两根毛交给姜雀,“你等明日快晌午去找她,她爱睡懒觉,可千万不能早去。”

    “过去把毛交给她,问她要三张符,一张净灵符,一张变大符,再一张变小符。”

    “这样是不是不太好?”照秋棠有点担心,“怎么也是麻烦人家了,我们需不需要带些礼物过去?”

    “不必,她不是个在意虚礼的人,去就是了。”白虎从姜雀怀里跳到床上,拿下头顶的肉包一口吞掉,瘫在被褥中睡觉去了。

    房中几人安静下来,悄声离开房间让白虎安静休息。

    “怎么说?”闻耀双手交叉在脑后,晃晃悠悠走在最边上,问姜雀:“聘礼还备不备?”

    “备。”她不想有亏欠,“不过既然凡物送不进去也不必破费了,把我在京郊的那所宅子给他,往后年年,他来凡间也算有个落脚处。”

    “阿姐。”拂生紧走两步到姜雀身侧,“那可是祖母留给你的。”

    祖父祖母给她们姐妹一人留了一所宅院,是祖父精挑细选的依山傍水之地,由祖母亲自绘图,耗时三年才建好的生辰礼。

    “就这么定了。”姜雀摸了摸拂生头,“我也没什么能给他的,日后你们还要他多多照拂,你待会儿把地契拿给我。”

    拂生听出几分交代后事的意思,鼻头一酸,没有应声。

    “你们呢。”姜雀问闻耀和秋棠,“回去还是住一晚?”

    “我住下,回去要应付太多人太多事,闹心。”闻耀能不回家就不回家。

    “我得回去,吃过早饭再来。”照秋棠无法像他这般随心,这会儿回去洗漱收拾一番,正好赶上给长辈请安。

    “好,我送你,闻耀和拂生去休息。”姜雀陪照秋棠往大门走,闻耀和拂生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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