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越满意的看着那些尾巴都抖的木仓,长刀入鞘,拔出身边坐骑上挎着的独属于自己的银龙木仓,翻身上马,银木仓指天,“攻坚队,随本帅破城!”

    早经过训练,从万军丛中挑出来的精英组成的攻坚敢死队纷纷出列,他们各色武器全副武装,身披铠甲,下夸骏马,跟在沈越身后势如破竹。

    一行人如利箭一般直扑城下,眼看还有几十米极力,沈越率先飞纵起身,足下一点,抓着白龙木仓直扑自己射出的长木仓,顷刻间顺着长木仓阶梯迅速飞跃而上,动作利落,翩然若仙。

    而身后千骑,跟着抵达城墙后纷纷起身,足下轻点,踩着马背,沿着他们主帅开拓的路迅速攀爬而上,各个犹如灵猴。

    沈越他们来的太突然,动作太快速,城楼上的胡狗根本反应不及,便是反应过来也毫无办法。

    因为太快了,下头的人动作太灵敏了,往往他们才举起滚石,瞄准的人就已经离开了他们瞄准的位子,且这玩意还不似云梯,推都推不开,城墙上的胡狗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敌人跟蝗虫一样,迅速且接连不断的从城墙下冒出杀来,源源不绝。

    乒乒乓,乓乓乓……

    “杀!”

    厮杀中,觉罗罗看到沈越身影,这厮浑身染血,唇畔露出嗜血的笑,“狼崽子来的正好!”

    自己正发愁哪里寻他,不想这狼崽子主动上门送死,即便要败,若是能杀了这厮,拉着他同归于尽,他觉罗罗也不枉此生。

    眼里闪着嗜血兴奋,觉罗罗一把砍倒身边人,劈开破空而来的箭矢,举刀就朝着沈越所在重击而来。

    锵!

    看眼背后偷袭要成功之际,正与好几个敌人搏杀的沈越仿佛背后长眼一般,手中白龙木仓一挑,灭杀身前敌人,木仓头带出血痕飞速旋转往后一挡,正好挡住觉罗罗的刀锋,金戈相击发出嗡鸣脆响。

    一脚踹开眼前再度扑来的敌人,沈越旋身,瞬间与觉罗罗战成一团,打的昏天暗地,这是属于主帅之间的博弈。

    身后源源不断从长木仓阶梯攀爬而上的人并未恋战,他们心中有数,脑子里都是大将军带领他们曾经练习过无数次的场景。

    上来之人自动分成三拨,一拨身体素质最强悍的对战敌人,力气大下盘稳的帮忙下头兄弟构筑绑缚云梯,而身形灵巧的一拨则是边杀边进,飞速往城墙下城门而去。

    几番厮杀,大靖早有准备,且心中心念坚定,相互配合下,胡狗越打越绝望,云梯渐渐密集,从下头上来的人越发多,而早被破城冲撞的尘土飞扬的大门,也被灵巧的那一拨从后偷袭反杀,破内城,进瓮城,破瓮城,进外城,三道城门轰然大开,大军在激荡的冲锋鼓中,如洪流一样涌入城门。

    “杀呀,杀光这群没人伦的狗娘养的!”

    “杀,为北地枉死的百姓,为大将军亲族报仇!”

    “杀!”

    程塑也一马当先,高举着手中长刀,驱马跟着兵将一起杀入城内。

    战争激烈,身边都是嘶吼与血腥,程塑一点没带怕,只是担心沈越那厮。

    虽是大将军,却也还是个未及冠的少年人而已,乍然之间失去所有亲人,也不知那孩子能不能扛得住?

    挥刀杀敌的空档间,程塑还是忍不住抬头朝着城楼上方看了一眼。

    而城楼上,沈越与觉罗罗的战斗已经进入白热化。

    觉罗罗是强,是胡狄王庭中少有的高手,不过沈越也不弱就是,更何况此刻的沈越,心里全被仇恨占满,一心复仇,不怕疼,不知累,就跟永动机般,眼里只有一个字,杀,杀杀杀!

    边上犄角旮旯的阴影中,用脑子可武力值却不行的齐吉尔,早在觉罗罗手起刀落杀自己人杀鸡儆猴的时候悄默声的躲了。

    他这人虽一心出人头地,想要博取身份地位,却也是极其怕死的。

    缩在暗处,眼看着自己身边人一个个倒下,城下爬上来的敌人越来越多,乃至后头自己主子博果特都被乱木仓捅死,眼下连大帅觉罗罗都不敌敌首,齐吉尔后怕,一抹额上冷汗,蹲下匍匐,悄默默转移,路上遇到倒下的人与尸首,忙把污血往自己身上脸上抹。

    靠着超强的伪装的苟命技能,倒是叫他成功的脱离了主城楼位置,眼看着胜利在望,前方就是下城阶梯,自己只要混下去,混到城内民居,就凭着自己身上还未来得及换下的大靖衣裳,还有自己一口流利的大靖话以及对大靖风俗人情的了解,不愁骗不过这些大靖愚民,找不到生路。

    然而坏事做多了,老天都看不过眼。

    齐吉尔的打算是好,架不住战场上刀剑无眼啊。

    躺在地上装死尸,找准时机,准备趁着双方搏杀,谁都没有发现自己的时候下城墙,就在他抓住空档起身的时候,不知哪里飞来一支流矢,在他转身的瞬间狠狠扎进了这厮胳膊,痛的他嗷叫一声,脚下一滑,整个人跟个皮球似的咕噜噜就往阶梯下滚。

    接连滚下到楼梯中间平台,还是被上头的尸首拦住前路,这厮才勉强止住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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