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另有奇遇。”席应紫眸寒星点点。

    “算是吧。”

    如果上辈子、上上辈子学过接触过的物理学、空气动力学、武器概论、弹道学、弹药终点效应、发射动力学等系列基础理科知识算奇遇,当世的确无人能及奚名茗。

    “那就来吧。”

    话音未落,一声厉啸,席应脚踩奇步,身形宛如鬼魅飘移,左右手大鹏展翅,快速出掌。

    奚名茗丝毫不惧,催动真气跃身迎将上去。

    二人气劲翻腾,一时打得天地变色,日月无光。

    “砰!”

    真气对撞,倏地分开。

    席应上身微晃,左脚悬空右足点地,飘然疾退开来。

    奚名茗浑身剧震,脚步横移方稳住身形。

    倒不是两人胜负已分。

    席应紫气天罗功重在织网,将敌人困在他层层荡开的气劲之下,无力出招。

    奚名茗用伤势换得数据,频繁试探席应的真气能量估摸多少焦耳,约需要多少牛顿的力方能破开。

    席应遗憾道:“在你身上,为师竟然看到我灭情道一统圣门的希望。可惜,可惜你偏偏以下犯上,忤逆不孝。”

    言罢,席应脚踏步法,漫天掌影再次袭来。

    掌劲所到之处如蜘蛛结网,诱敌攻入后再吐出丝劲,以柔克刚,束缚敌手一切施为,进而一举毙敌。

    奚名茗轻笑,“大道至简,奥运精神可是更高更快更强。”

    功法繁复有用吗?

    奚名茗门户大开,调动全身真气极致压缩至右手心,牵引天地能量集中于左掌,左手推动右手,极快倾尽所有——破网而出。

    “嘭!”的一声巨响,奚名茗被气劲掀翻十几丈,口吐鲜血轰然倒地。

    “噗”的一声闷响。

    席应心口破开黄豆大小的一个洞口。

    接近着,“啵”的一声,席应胸口炸开一朵血花。

    奚名茗从地上挣扎起身,抬手擦掉嘴角的血渍。像个半身不遂的机器人,踉踉跄跄缓慢靠近席应。

    “师父。我还叫你一声师父,是因为我的确依靠你步入武道。”

    席应早已无法应声,口鼻宛如风箱,嗬嗬漏气。

    普通人心脏爆开,等奚名茗靠近尸体早凉透了。

    席应还有意识,不过依仗磅礴的真气护体,这才吊住最后一口气。

    奚名茗一脸冷漠:“您让我别着急武学招式,苦练心法打好基础,是嫌弃我总偷偷祭拜奶妈,不喜我的软弱。认为我浪费天赋,不堪造就。”

    身处魔窟,既不能引起太大期盼,导致权力过大必须参与犯罪;也不能让其完全失望,失去学习机会。

    对度的把握,可谓差之毫厘谬以千里。

    奚名茗在点亮真气技能后,有长达五年时间,打坐吐纳不分昼夜。期间枯燥,非一般人所能忍耐。

    五年,积累起一定的真气后,奚名茗开始疯狂的人体实验,拿她自己。

    奚名茗嫌刺激人没够:“您怎么会认为武学招数重要呢?一个人,在理解真气产生的原理后,为什么还需要固定招式?”

    “哪位武学宗师是依靠前人教导?”

    奚名茗杀人诛心,“大气环流、鹰击长空、水的片流与洪流,哪怕大漠风沙,胡杨千年不腐,哪样不比写成文字的固定招数来得鬼斧神工?”

    唉哟,血涌出得更凶猛了呢。也是,此人为追求更高一层的武学,不知道抢了多少门派,约战多少人,可谓杀人如麻。

    话说,人体有这么多血吗?

    还是习武之人血量更大?

    嗯……要不要随机解剖一个杀人犯试试?反正灭情道别的不多,杀人犯管够。

    可惜当初没有多蹭几堂法医的课。

    “席应。”奚名茗收回发散的思维,她冷淡至极,“你说我忤逆不孝,你也配?我要不杀你,才是不孝。”

    地上之人瞳孔几近涣散,闻言再度聚焦,似乎在问:谁敢告诉你?

    “你御下虽然无方,可手段过分残酷,宗门里没人敢告诉我。”奚名茗好整以暇,“你刚才也说,我天赋异禀,非人力所授。这不仅在学武,还在记忆。”

    奚名茗蹲下,贴近席应耳边,一字一顿:“襁褓中看到的满院尸首,时刻印在脑海,不敢或忘。”

    羽翼未丰时,奚名茗从来不敢丝毫暴露,她对灭门惨案存在记忆。

    可她实在没法对杀人犯表演孺慕之情。

    选择每年祭拜奶妈,一是真心愧疚;也是借机让席应认定她软弱,不是合格的灭情道传人。

    奚名茗重新站定,昂首悠悠道:“从你带走我的那一刻,就注定了你今天的死亡。”

    地上之人双目蓦然瞪大,随即慢慢失焦,最后身躯变得僵硬。

    系统一声口哨:【哇哦~总算有能量到账了。】

    竟是有意为之。

    系统:【还真的物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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