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着写不出作业的李治,她喝道:“让伱写作业是你自己的事,用来解决你的问题。”

    李治委屈地手持毛笔,苦着一张脸。

    也不知道稚奴与她说了一句话,殿内又传来了丽质的话语声,声音很大,只听得她骂道:“你不解决自己的问题,还想解决什么?难道还想解决皇姐我吗?”

    很快东宫就传来李治的哭声。

    这几乎是东宫习以为常的事,有些作业交了几次都不会,面对李治这个差生兄弟姐妹都很头疼。

    李渊笑呵呵道:“其实稚奴是个心性纯良的孩子,你们就是对他太严厉了。”

    东阳埋怨道:“爷爷,不严厉不行,稚奴这个孩子给他点好,他就自以为是了,需要多给他教训。”

    李承乾将身体的重量放在摇椅上,摇椅便晃动着,看着手中的一卷卷宗。

    李渊道:“怎么?朝中又要科举了?”

    “今年不进行科举,等来年,老师说想要朝中多一些偏远地方的学子。”

    李承乾放下卷宗舒服地晒着太阳,道:“其实父皇的眼光是很好的,用科举来集权,来限制地方门阀的控制。”

    李渊缓缓道:“你很少会有夸赞的。”

    “方法有很多种的,父皇还是过于温和了。”

    “你的崇文馆选择支教夫子,教出来的孩子将来也都是太子门下的?你说你父皇集权?”李渊笑呵呵道:“其实你比你父皇更集权。”

    “朝野上下都是这么说孙儿的吗?”

    “倒没人这么说你,他们看不懂,朕还看不穿孙子的心思吗?”

    李承乾挪了挪肩膀,舒坦着仰面而躺,今天不想理会那些政事。

    太监快步而来,道:“禀太子殿下,陛下出游得了风寒,命太子殿下主持朝政。”

    东阳起声道:“父皇得了风寒?”

    太监如实道:“太医署的医官刚给陛下诊治,让老奴送旨意来。”

    东阳将双脚从椅子上放下来,一边穿着布鞋道:“妹妹去看看父皇。”

    说罢,她脚步匆匆地离开。

    李渊好奇道:“她为何如此高兴?”

    李承乾道:“她都好久没出去看病了。”

    李渊摇头又觉得东阳有些不懂事,道:“你父皇得病她还这么高兴,你东宫的这些兄弟姐妹实在是……”

    他老人家想要数落,可一时间又想不出数落的话语。

    李慎捧着一个碗,碗中就是苦口的药,不仅仅是父皇得了风寒,他也一样。

    看东阳皇姐这么高兴离开,李慎一张小脸泛着苦涩,稍稍挪动脚步,觉得吓人。

    早晨明达跟着李道长学艺之后,过了午时就来东宫用饭,之后跟着皇姐学读书识字。

    明达一来东宫,这里又充满了欢声笑语,就连之前被姐姐责骂的李治,也欢快地一起玩闹着。

    翌日,皇帝生病,只能让太子主持朝政。

    自从西域大胜之后,皇帝多少有些飘飘然,去年冬天在冬猎,开春之后又是春游,还得了风寒。

    导致在西域大胜之后,有很长一段时间都是太子在主持朝政。

    也只有郑公偶尔会去劝谏陛下,让陛下多多亲理朝政,哪怕是陛下去看看太子所撰写的卷宗,这都是必要的。

    不只是郑公,还有不少人也劝谏陛下,希望陛下不要耽误政事。

    今天的太极殿内,早朝时分到了,文武双方大臣都已站在了朝班上。

    群臣手执笏板向着太子行礼。

    年满二十的太子看起来终究是有些不同了,太子的目光锐利且深邃,那双眼眸与陛下不同,似当今皇后,但又带有锋芒。

    李承乾看着群臣,以自己这位太子如今所掌握的权力,朝野百官之中,权力范围在中书省,也在京兆府,可两者之间一直隔着朝中六部,其中吏部,兵部,刑部,民部都与东宫有着较远的距离。

    而这些执掌六部的人,皆是对父皇忠心的。

    当然了,鸿胪寺,太府寺,大理寺,太仆寺,太常寺与东宫亦有距离。

    六部九寺掌管着王朝的运作,这些权力依旧在父皇的手中。

    今年将张大安提拔到了京兆府,任职书令,与颜勤礼共同协理京兆府事宜。

    郭正一任职司农寺少卿,在郭骆驼没有回来之前,由他暂代司农寺一切事务。

    殿内安静片刻,李承乾的脑子中闪过很多事,朗声道:“今年各县赋税账目可都准备好了?”

    岑文本递上奏章道:“殿下,今年赋税比之去年多了一倍,其中市税占了六成。”

    话音在大殿内落下,朝中有人交头接耳。

    自贞观九年关中种出了葡萄,次年渭北葡萄丰收,到现在又过去了两年,关中的赋税已连续翻了三倍。

    因作坊的开建,以及京兆府往来主持的贸易,这两年市税丰厚。

    看着太子拿过了奏章,岑文本注意到殿下的神情,并不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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