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的道:“张县丞,艾家以我家二哥欠债不还告上衙门。如今我已拿了银子归还欠债,那么县衙就无名义拘捕我家二哥。张县丞还不放人,是因为惧怕艾家,而枉顾国法吗?”

    张县丞认为云娘只是个年轻女子,所以想敷衍过去。

    没想到云娘上来就直指要害,竟让他哑口无言。

    张县丞讪讪道:“本官如何敢枉顾国法。只是艾家势大,若不夫人去和艾家说说,若是能谈和,也是佳话不是。”

    云娘如何会上张县丞的当。

    她神情肃然,冷声道:“此案交由县衙处置,那自然要听县丞审理,我为何要去求艾家?”

    “县丞若是觉得为难,我已经通报给当家的。不若等当家的返回米脂,让他与县丞分说可好?”

    一想到杀神李毅,县丞身子一颤,心底无比恐慌。

    要知道这段时间李毅可算是杀疯了。

    不仅害的清涧知县问罪下狱,就连监察御史刘忠州也被锦衣卫押往京师问罪。

    一时间延绥官场风声鹤唳,他一个小小的县丞,如何敢招惹这等杀神。

    他赶忙站起身道:“既然夫人愿意帮李自成归还欠债,那本县衙自然放人。”

    说完,立马让衙役去放人。

    云娘心里担心,行止得体的告别县丞,也跟去了八字墙。

    田见秀等一干驿卒,以及许多甘泉县的乡民都聚集在八字墙旁。

    看到衙役要将李自成放下来,皆是围了上来。

    艾家家丁还想阻拦,抓着衙役不让放人。

    衙役这下不怕他们,高声道:“李毅李操守的夫人已经归还欠债,县衙无权再拿人。诸位若是阻拦,那就等李操守回来,诸位和他分说吧。”

    一听到杀神李毅的名号,原本气势汹汹的艾家家丁顿时停手,面带畏惧的灰溜溜的离开。

    一众人看到这一幕,都觉得无比解气,发出巨大的笑声。

    李自成被解下枷锁,田见秀等人拖着他放在阴凉地方,立马喂了水。

    陪着云娘的秀娘立马上前,把脉察看。

    “他只是体力透支,气血不稳,没什么大碍。你们让他躺在阴凉处,吹吹风,喝些糖水,很快就能缓过来。”

    一众人在旁边相陪,李自成缓了一会,满满清醒过来。

    他只觉得皮肤刺痛,头晕目眩,有些难受,但正在满满好转。

    云娘走上前,关心道:“二哥,你欠艾家钱财,只管去碎金镇找我就是。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何必见外。”

    李自成坐起来,苦笑道:“本意是要找你和毅哥儿的,可惜撞见艾万华那个狗贼,被他害了一把。”

    云娘点点头,从秀娘手里接过一个钱袋,塞进李自成手里。

    李自成微微一怔。

    “二哥,毅哥儿着实关心你,只是他肩负赈灾大事,太过忙碌,来不及回乡看你,只让我备些银子交给你。这些银子你拿着,以备不时之需。”

    托着沉甸甸的钱袋,李自成心中感动,也有一分黯然。

    “劳烦弟妹帮我谢过毅哥儿。”

    云娘笑着道:“一家人不用见外。毅哥儿还说,二哥了结了乡里的事,可去榆林找他。”

    李自成如何听不出来,李毅是要给他安排差事,助他搏个一官半职。

    想自己也是米脂赫赫有名的好汉,结识了诸多绿林好汉、驿卒兵丁、衙役豪杰,可难事临头,却还要仗着毅哥儿的名头才能脱身。

    大丈夫雄心壮志,李自成也想做一番事业,可是此刻他慢慢有些认命。

    云娘又安抚他一会,眼见天色将晚,她还要坐镇碎金镇,只能匆匆离去。

    英雄豪迈,李自成胸中苦闷,见这么多兄弟乡邻来帮忙,当下要请大家喝酒。

    一群人去了酒楼落座,酒过三巡,气氛火热,都是喝的尽兴。

    驿卒们喝着喝着,突然放声大哭。

    李自成连忙询问。

    田见秀满脸愁苦的道:“前几日得了公文,朝廷要裁撤驿站。咱们诸多兄弟都要没了伙计,今后怕是要卖儿卖女,饿死在床榻了。”

    李自成怒声道:“此等世道,我等小民还有何活路。难道老天爷真要逼死我们吗?”

    一众人都苦闷哀愁。

    眼下天灾不断,兵祸又起,乡民填不饱肚子,驿卒又丢了生计,衙役也是忍饥挨饿。

    大家都看不到希望,心中对今后生活充满了绝望。

    苦闷之下,诸位酒喝得越发猛。

    田见秀性格稳重,又识文断字。

    他看着李自成问道:“兄长,今日你如何遭了难的?”

    李自成将在艾家的经过说了一遍,恨恨道。

    “艾万华如此欺我,不报此仇,我李自成誓不为人。”

    田见秀眉头一皱,欲言又止。

    李自成胸中火气未消,不耐烦道:“见秀,有啥话你只管说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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