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说,不急一时半会儿!”

    韩程山转身安慰小五:“别哭了,被小七看见要笑话你的。”

    小五扑到三哥怀里哭得停不下来,身体一抽一抽。

    韩程山轻拍他的背,哄着:“不哭不哭……”抽空,刮了大哥一眼。

    韩程达:“……”

    小五哭累了,慢慢停了下来,他压低声音,像是呢喃,又像是在解释:“奶奶说,城里的房子好,有暖气,等攒够了钱,就到城里买房,到时候可能会很挤,但是小房子有小房子的好,大家住在一起很温馨……”

    “三哥,要是我有钱,我就可以给奶奶,也不用等奶奶攒够钱再买城里的房子。”

    “三哥,如果如果全家人搬到城里住,是不是就可以……就可以都活下来了?”

    韩程山身体剧烈颤抖,眼眶一红,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抱紧小五,以免被小五看到自己落泪了。

    一旁的韩程达紧紧抿着唇,握紧了拳头。

    “三哥,奶奶很喜欢看电视,每天都要追剧,如果我能成为演员,我就能拍很多很多电视剧给奶奶看,可是……可是她看不到了,呜呜呜……”

    “要是我能早一点长大,要是我能早一点拍戏赚钱,就能给大家买城里的房子,就能让奶奶看到我在电视剧里表演……我多想,多想让她看看我……”

    那场灾难带走了亲人,也给他们留下了难以抹去的创伤。

    韩程达这才正视这件事情,他自己年长一些,都很难走出悲伤,更何况是岁数更小的小五。

    小五看上去活泼开朗,但那都是表面,其实内心才是最细腻最柔软的。

    “小五,我……不会阻止你了。”

    这句话仿佛耗尽了韩程达所有的力气才说出来,说完他就转身回房间了。

    韩程山看见大哥眼角的泪,叹了口气,轻拍着小五的背:“大哥已经答应你学表演了,你不要哭了。”

    可小五却哭得更大声:“三哥,我真的能当演员吗,我害怕……我害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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