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炳炎上前仔细一看,不就是他自己嘛。

    老太监意味深长的说这幅画挂在兰家姑娘的闺房,杂家看拿画像脸部光滑泛红,还带着胭脂粉香,定是兰家姑娘用脸颊长期挨靠摩擦而成,足见汉王魅力无边啊。

    哇塞,赵炳炎听得要吐。

    再看那画像,右侧脸颊当真略显红晕,一股若有若无的胭脂香自画中流出。

    原来如此。

    老太监定是觉得兰梅酷似第二个朱静怡,会像他的干女儿一样缠着赵炳炎不放。干脆丢进监狱灭了她的幻想,免得和他干女儿争夺丈夫。

    赵炳炎说自己不是来听他讲风花雪月,庚即端起茶碗吃茶。

    老太监见他言语清冷,不敢开玩笑了,老实说是提刑按察使的意思,就是要大动干戈,震慑蓉城的宵小之徒。

    他说:即便如此,也不能这样好坏不分的都抓进来,蓉城人也在看着我们如何施政,我们要将拥护朝廷的人都团结起来才能斗倒那些图谋不轨者。

    朱公公一本正经的躬身施礼回禀:“谨遵汉王教诲,杂家就先放一批无罪之人。”

    朱公公给他禀报人都抓了也好,审查速度极快。

    牢房黑黢黢、阴森森的,那些个公子哥儿何时受过这等罪,看到浑身是血的犯人就脚下发软,再推到刑房转一圈立马大小便失禁。

    他们被两个狱卒拖着走以为是要被拉去上刑,立马交代所犯的罪行。

    赵炳炎冷冷的说朝廷新政形象不容有损,本王只看结果。

    庚即起身告辞。

    老太监吃瘪了,心里不爽。

    他不就是为自家女儿着想,动了点小心思嘛。这还是从爱护汉王的角度办办差呢,将来天下大定,那么多女人围在汉王周围,身子骨如何吃得消。

    提刑按察使紧张了,请示咋办?

    朱公公两眼一白说还能咋办?谁叫你们家家都是一锅端?先把那兰家姑娘放出去。

    此女拥护新政,深受百姓喜爱,汉王都看了上的人不会有错。

    提刑按察使马上带人去办。

    这些官儿脑子可是足够灵光,别说兰梅有错了,一句汉王看上的人就可以叫她无罪释放。

    按察使亲自打开牢房的大门,恭敬施礼请兰姑娘出去,振振有词的说本官查实了,兰姑娘于本次蓉城抢米风潮中有功无过,稍后还要上报右相给予褒奖。

    牢房里的女人激动了。

    看看吧,攀上汉王就是不一样。刚才还是罪犯要吃屎尿味儿呢,已经关在狱中就要大刑伺候的平民百姓竟然能得到如此礼遇。

    当按察使看到兰姑娘头发蓬乱,脸上还有细细的抓痕和血污大怒,质问左右的狱卒是谁干的,竟敢欺压嫌疑人犯?

    狱卒立即报告是兰家人殴打的兰姑娘,和他们没有任何关系。

    随即将几个老女人揪出来对质。

    按察使心道兰姑娘可是汉王的心肝宝贝,咋能有半点损伤,马上叫人将那几个女人押去水牢关押,等候汉王发落。

    玛德,这位按察使够狠呐,大冬天的把一帮老女人送去水牢。

    朱公公受自家女婿白眼,心里不痛快,回头直奔草堂破庙。行动组报告金九那厮手下众多,武艺高强,守着大门叫他们无法冲进去。

    老太监尖叫:那炮来,给杂家轰。

    领头的说用不着动炮,他们是怕死了人犯无法审讯,投鼠忌器的没上手段。只要公公准了不论死伤,只用手榴|弹便可破门。

    老太监说那还等啥,炸开庙门抓人。

    当兵的得了动手的军令,呼啦啦抛掷过去好几枚手榴弹,瞬间炸开破庙的大门,守在大门后面的反贼立马死伤大半。

    后面的士兵打着火把举着刀枪猛冲进去,没多久便结束了战斗。

    然而,打扫战场之后,老太监总觉得缴获太少,和蓉城第一大酒商的身份完全不匹配。

    现在线索很多,举证弄死祝掌柜抄没其家产已经绰绰有余,抓住金九的价值已经不在于他交代多少案情,而是找出他匿藏的家产。

    然而,那厮尝过一道道刑具的滋味嘴巴依然紧紧的,就是不交代银子藏在哪里。

    提刑按察使的眼睛都熬红了,还是没有审出金家财富的匿藏处,叹息金九当真是卖酒的,能喝,定力超强。

    他自言自语的问那厮的弱点究竟在哪里呢?

    朱公公凝神片刻,叫阉了那厮。

    按察使当即愣住,不明其意。

    老太监叹息一声说人生最大的痛苦是啥?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宫里人为何都要养上一男半女?就是怕别人说自己断子绝孙呐。阉了那厮,告诉他要是拒不交代,杂家要把他家的男丁全阉了。

    庚即就叫拖出两个有罪的金家子弟候着。

    两个阉割猪仔的杀猪匠摁住金掌柜动刀,技术肯定不如皇宫大内里面的专业师傅好,那厮在一阵钻心的疼痛之中昏死过去。

    醒来,金九的大蜕中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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