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考验,你们到这里,不学也要学。”杨永清捋着胡子道。

    厉无咎站在顾蓝二人身后,想到之前妘天的高帽大法,于是揖手一礼,道:

    “夫子,我们对修行一窍不通,不知这树叶要如何捡,才能有助于修行?”

    “捡了自然就明白了!”杨永清道。

    “……”厉无咎十分郁闷,本想尝试着捡一下试试,但见另外两人都无动于衷,犹豫一番只能作罢。

    四人僵持在讲堂前,不过杨永清似乎很有耐心,他直接盘膝坐下,闭目打坐。

    过一阵,几十号学生突然从左边的月门中冲进院落中。

    那些学生见到杨永清,纷纷揖手行礼,随后进入讲堂中。

    一众学生的后面,跟着一位身穿短打的女修。

    女修姓曹,长得五大三粗、一身肥肉,名字却叫秀秀。

    她的眉骨十分高耸,脸上明明没有表情,却给人严肃冷峻的感觉。

    她路过三个小家伙时,比划一个拳头,用力一捏,道:“好,又来三个。”

    三个小家伙脖子一缩,不由得咽一口口水。

    几十号学生进入学堂后,很快便响起读书声:“天命之谓性,率性之谓道,修道之谓教。道也者,不可须臾离也,可离非道也……”

    朗朗的读书声中,时间过得很快,不知不觉中太阳已爬到正午。

    这时候,讲堂的右边的屋舍间,突然飘出阵阵饭香。

    起初还只是米香,没过多久又飘来一阵肉香。

    “咕……咕……”连番攻势下,三个小家伙的肚子纷纷叫起来。

    又过一阵,讲堂中的读书声戛然而止,曹秀秀道:“上午的课就到这里,大家去饭堂吃饭吧。”

    讲堂中瞬间骚动起来,几十号学生争先恐后,风一样跑向饭堂。

    等到最后一名学生冲出讲堂,蓝百合再也绷不住,道:“我要吃饭,我饿了!”

    “不捡完不许吃饭。”杨永清姿势不变。

    蓝百合是家中长女,平日里都是被捧在手心,哪曾经历过这些,顿时哇的一声哭出来:“哇……我不捡,我就要吃饭。”

    她干嚎一阵,却并无人理睬,于是哭得更伤心,歇斯底里吼道:“臭……老头,我不上学堂了,我要回家。”

    与此同时,顾妍君却是眼珠子一转,迈着碎步,向左边的饭堂走去。

    途中,她不忘回头观察杨永清,见对方始终闭着眼睛,最终小跑起来,企图追上一众学生的步伐。

    然而当她跑到月门前时,却仿佛撞到什么东西,被反弹之力震得一屁股坐到地上。

    “哇……”顾妍君吃痛,立刻撕心裂肺地哭起来。

    杨永清依旧无动于衷,如老僧入定一般,一动不动。

    顾妍君哭一阵,渐渐止住哭声,她放弃混进饭堂的打算,转身走向学堂的大门。

    过一次,她学聪明,走到大门前便停下,伸出一只手向前方探去。

    一层金色的符文出现,好似一堵墙,将大门封得严严实实。

    顾妍君小脸上全是失望,走回几人身边。

    她见蓝百合仍在抽泣,拿出一张手绢道:“你别哭了,咱们女儿有泪不轻弹。”

    “谢谢你!”蓝百合接过手绢,哭声渐渐止住。

    她二人坐到一起,顾妍君不知说些什么,蓝百合竟笑起来。

    不远处,厉无咎独自坐在那里,有一种被孤立的感觉。

    他踌躇片刻,起身到二人面前,道:“要不,我们还是捡树叶吧,捡完就能吃饭。”

    “不捡,要当叛徒,你自己当。”蓝百合一脸倔强。

    顾妍君没说什么,不过一脸赞同的表情,态度很明显。

    厉无咎嘟着小嘴,磨叽一阵,隔着两个身位,坐在两人旁边。

    约莫一个时辰后,一众学生陆续回到讲堂,坐到自己的座位上。

    等到所有人都回来,一名练气六层,身穿青衣的老妪走上讲台。

    她拿出一幅标满小字的穴位图,挂到讲台上,问道:“有谁还记得,如何才能修出法力吗?”

    讲台下方,一年岁稍长,头上绑着两个总角的女孩站起道:“想要修出法力,便要打熬筋骨皮,突破身体的极限,这样才能修出法力。”

    青衣老妪点头,道:“很好,可是法力产生后,要如何继续修炼呢?”

    青衣老妪自问自答,继续道:“今日的课,咱们就讲讲当修出法力后,要按照什么样的方式运行……”

    青衣老妪指着副穴位图,开始逐一讲解,不过下方只有几个年岁稍大的孩子能听进去,其他人没过多久便开始跑神。

    厉无咎坐在学堂前,实在是无聊,便扭头听那老妪讲课。

    他对丹田,穴道什么的全无概念,只是心随意动,老妪指到那里,心中便观想身体中相应的位置。

    他自己浑然不觉,但他的体内,一股涓涓细流渐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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