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守住国门了。”

    “伱!”张经气的怒然起身,指着陆远:“你欺人太甚。”

    “本辅说事实,张部堂听不得,张部堂说借口,就要求别人都得听进心里去。”

    陆远微微仰头,眼神里满是不屑和讥讽:“张部堂好霸道啊,这些年本辅做的所有事,都是为了你张部堂能尽快剿灭汪逆,这些您看不到,您看到的只是陆某裁了你的总督衙门,让你张部堂一夜之间少了十几万的兵权,所以你对陆某百般的不爽和愤怼。

    当年本辅还在做浙江按察副使的时候,你张部堂干了什么事,你越过浙江臬司衙门召见本辅,让本辅去协调浙江藩司为你筹措粮饷,你安的是什么心?你现在敢不敢摸着自己的良心说一句,你全无私心?”

    “老夫仰不愧天、俯不愧地,有什么不敢。”张经大声道:“老夫一心就是为了替皇上和朝廷剿除奸逆。”

    “那你知不知道强行征粮会使多少老百姓家破人亡!”

    陆远也站了起来:“你敢说不知道吗。”

    张经被怼的哑口无言。

    “你们这些人,呵呵。”陆远冷笑道:“动不动就是那一句先苦一苦老百姓,当年要不是陆某自掏腰包给你填窟窿、补亏空,你打个屁的仗,他娘的,现在立了功开始学会咬人了,开始骂陆某狼子野心,严嵩是一个,你是一个,你们才是我大明朝的奸臣!”

    “你、你!”

    张经被怼的呼吸不畅,捂着心口闷哼一声,随即竟然是咳出了一口逆血出来。

    衙堂外几名张经的亲兵见状赶忙冲进来,可他们一动,更多的金吾卫也冲了进来,齐刷刷护在陆远周围严阵以待。

    在南京城,谁敢动陆太傅。

    “都出去!”

    张经挥手,他的亲兵便连忙退下,陆远见状也挥了挥手,带来随扈保卫的金吾卫亦是离开。

    “陆阁老文官出身牙尖嘴利,善于颠倒黑白混淆视听,这一点老夫不是对手。”

    “张部堂这一番话就对了一个字,老,你就是老了,老糊涂了。”

    既然张经都打算回到北京上疏弹劾自己阴谋不轨了,陆远还凭什么给张经留面子,哪能那么贱啊。

    最好给他气死。

    张经胸膛几次起伏,压住心火说道:“人在做天在看,皇上圣明灼照,能够辨别忠奸。”

    “忠奸?”陆远呵呵低笑起来,随后点头:“对对对,皇上圣明一定能辨别忠奸,但是陆某奉劝张部堂,凭着这次剿灭汪逆的功劳,您老起码能混一个世爵,非侯即伯,从朝堂归隐颐养天年吧,别搅和了,搅到最后怕是忠名保不住,再给自己留一个奸名。”

    “陆阁老真觉得能在我大明朝一手遮天了?”

    “陆某没这个本事也没有这个心,陆某是皇上一手提拔上来的,报恩都来不及怎么敢去做奸臣、权臣,但陆某要正告张部堂,若您罔顾事实,只为了自己的私欲偏见而对陆某行阴谋报复之举的话,那陆某也不会再跟您客气了。”

    此刻王世贞走进来禀报道:“太傅,总督衙门和户部已经对完了帐,没有问题。”

    陆远于是起身动步离开,行至门槛处时扭转半个脑袋看了张经一眼。

    “勿谓言之不预也。”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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