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被带上了堂。

    穿过宅门,经左赞政厅便就到了大堂,陆远前面走,陆林在后面就喊了一嗓子。

    “县尊坐堂!”

    随着这一声,正堂内早已肃立两旁的衙役便手持水火棍齐声喝起了威武。

    这一点倒是和电视剧里差不多。

    至于为什么要喊威武。

    一开始的时候喊的恶无和无恶,两侧交相呼应彼此交叉,声音逐渐就演变成了威武,等到宋朝时,干脆就直接和声喊威武了。

    陆远就是在这威武声中走到了知县位置上,在他的左右下方还摆了两张桌子,分别坐了县丞曹大为和主簿文兴盛,至于典史翟年。

    正式上堂,他一个吏只配站着。

    邓连三这个班头也在,此刻右手按着腰刀,满面严肃的站在衙差之首。

    陆远落了座,抄起惊堂木就是一拍。

    “啪!”

    惊堂木响,威武声止,随后便是陆远的声音响起。

    “堂下何人,缘何击响鸣冤鼓。”

    在陆远的面前、两列衙差之中站定了一个年轻男子,神情憔悴,面容凄冷,闻言便是作揖答话。

    “启禀县尊,小民魏崇信......”

    “汝有功名否?”

    魏崇信先是一怔,而后摇头:“小民暂未取得。”

    “那见本官,缘何不跪!”陆远才不惯这魏崇信毛病,当下惊堂木一拍就呵斥道:“没有功名,县尊岂是你叫的?衙堂之上尊卑无序,就凭这一点,本官就能打你二十杖!”

    一句二十杖把魏崇信吓掉半条命,赶忙撩袍下跪,恭恭敬敬磕了记响头。

    “小民魏崇信,叩见知县大人!”

    此时此刻陆远才面去愠色,上身后靠,抄起公案上的茶碗,轻吹一气。

    “何故击鼓。”

    “小民有冤。”

    “冤从何来?”

    “小民家境富裕,却也因此遭了贼人惦记,一年之前,有贼子诬陷小民家与倭寇暗中勾结,严州府乃将小民父亲、叔伯六人抓捕入狱,至今已有一年之久,迟迟未曾结案,可怜小民父亲叔伯年过五旬,终日于狱中食宿不安之下罹病缠身,而今眼见就要油尽灯枯了,求大人替小民伸冤做主啊。”

    言罢魏崇信一头砸在地上,泣不成声。

    这魏崇信说的情真意切,陆远却听的直皱眉头。

    这事咋听都奇怪。

    沉吟片刻后开口。

    “既然是严州府办的案子,你来县衙何为?速速离去吧。”

    魏崇信抬起头,满面泪水:“大人,小人每每去严州,府衙的大人们都说案件正在查办,以此为由推诿,小民只是一介黔首,人微言轻哪里敢违抗府衙之命,而今小民只能来求大人,求大人为小民做主啊。”

    “兹事体大,本官自有斟酌考虑,你且先离开吧。”陆远不为所动,依旧是面容冷峻,挥手赶走魏崇信。

    后者哪里愿意,一味苦苦哀求,打定主意要陆远给他一句准信。

    陆远当即冷脸怒喝:“左右,将此人扔出去!”

    谁惯伱臭毛病。

    衙堂之上四名皂班捕快站出,将这魏崇信从地上拖起,不管后者若何伸冤,一路拉出仪门,过程中免不得加上三拳两脚。

    就这般,聒噪之声顿去无踪。

    堂内众人无不凛然,没想到这新县令如此年轻,心肠却这般冷冽。

    百姓伸冤而来,按理不应该上演一出官恤民情,慷慨相助的戏码吗?

    可是陆远不仅没有说替民伸冤,反而是将魏崇信给扔了出去。

    着实让人始料不及。

    沉默中,曹大为刚欲开口,便又见陆远惊堂木一拍。

    “今日值门房者何人,唤上堂来。”

    壮班里站出两人领命,不多时将看守门房的两名青衣杂差带了进来,二人颤颤巍巍,一进大堂便跪地不起。

    “小人叩见大人。”

    陆远面若寒霜,声色俱厉:“汝二人司值门房,莫不是看不到鸣冤鼓。”

    “回、回大人话,小人看、看得到。”

    “既然看得到,缘何还能让人击鼓而鸣。”陆远责问:“任由那魏崇信擂鼓轰鸣而不上前问询?存的是何心思?”

    二人迟语,久久不答,陆远便又说道。

    “既然你二人装聋作哑,那便革去其职,赶出县衙。”

    听到陆远要将自己赶出县衙,两人都有些慌了。

    虽说门房是杂差不假,但也是铁饭碗啊。

    如今世道艰难,每月不愁吃不愁喝,隔三差五还能混点油水的差事何其珍贵。

    说直白些,这份工作和命一样金贵。

    两人当下就要开口,恰于此刻,翟年站了出来。

    “启禀县尊,那魏家之案,一年内早已传遍整个淳安,阖县上下无不感恤魏家之难,而今魏崇信前来鸣冤,门房一来心生怜悯,二来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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