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这个可能,建帝的面色便有些不善。

    任何一个朝代,京都的闲王要是和藩王关系过密,对皇位上的可都不是什么好事儿。

    “皇兄,臣弟以为,十一弟所言有理!”禄王赵衍也上前一步,朝着建帝拱手行礼后侃侃而谈:“臣弟曾去过幽州一段时间,幽王重新掌控王府不过数月,山林多有匪患,之前的各城官兵训练不足且缺衣少粮,能够维护幽州本土的治安就已经捉襟见肘,若是贸然将柳南郡划入幽州管辖,且不说会不会挑起两州矛盾,光是所需官员和兵力,就足以让幽王焦头烂额了!

    如此一来,反而削弱幽州军备和政令通达,若是鞑子再度南下,唯恐抵挡不住祸及百姓啊!”

    嚯?

    建帝挑了挑眉,向来在朝堂上不苟言笑的他,见到禄王出来开口,愣是没忍住打趣道:“禄王今日怎么舍得早起来上朝了?倒真是稀罕得紧!”

    “咳咳……”赵衍也没料到,平日里保持威严的皇兄,会在朝堂上如此调侃自己,轻咳几声后正色狡辩:“臣弟自幽州返京后,时常自省己身,想侄儿赵庆身居苦寒之地,仍能严苛律己,臣弟作为王叔却每日声色犬马,实在惭愧得紧!”

    “哈?今天这太阳,是从西边出来的嘛?”建帝让赵衍给逗笑了,他曾不止一次跟赵衍说过,要他勤奋一些,好好拾起贤王该有的担当,而不是当一个闲王无所事事整日玩乐。

    可以前赵衍是怎么回答的?

    他说什么闲王挺好,倒是那贤王,狗都不当!

    赵衍此时显然也想起了往日种种,一时间被建帝怼得无话可说,只能干巴巴杵在堂下。

    “行了,禄王和十一弟入列吧,此事朕意已决,诸位爱卿莫要多言!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建帝也不想多费口舌,当即行使了作为皇帝的一言决议权。

    一众大臣闻言纷纷眼观鼻鼻观口,对幽王的封赏并未触及到他们任何人的利益,那自然无需站出来得罪皇爷。

    “启禀皇爷,宗人府奏,再过几日便是肖妃忌日,恰逢幽王立下不世之功,恳请皇爷恩准幽王赵庆返京祭奠!”宗人府一个三品官员站了出来。

    他其实不想当这个出头鸟,奈何这事儿是皇爷安排的,宗人府里那些老油子都不想当出头鸟,一级一级安排下来,可就落在了他这个无依之人头上。

    建帝心中暗笑,脸上装作迟疑片刻,点了点头:“爱卿所言有理,既如此,朕准了!”

    “启禀皇爷,臣有奏!……”

    有宗人府和禄王爷的前车之鉴,满堂文武都学聪明了,接下来的奏报全都是挑皇帝爱听的在说。

    建帝也乐得按下关于如何处置小哈木耳不表,金銮殿上好一幅君臣和谐的景象。

    退朝后,辽国公尚荣安心不在焉跟着百官往外走,心里则是挂念着自己那个下落不明的宝贝闺女儿。

    这几日他四处求佛拜神,就差把折子递去芹公公府上了,任凭他拿足了态度,拼着砸锅卖铁也要打探出闺女下落,却迟迟不得音讯。

    起初,自家的姑爷还三天两头登门告知找寻进度,可这几日也不知是风口有变呀,还是找寻工作陷入了死胡同,反正是连续两日不见姑爷的影子了。

    思绪至此,辽国公心中正是烦闷,却感觉有什么东西砸到了后腰。

    一开始他并没在意,只觉得是风吹落了枝丫枯叶,可随着接二连三的触感传来,他终于觉察到不对劲儿,转头往后瞟了一眼,原来是许久不见的姑爷,贼兮兮躲在一处拐角,正跟自己使眼色呢。

    尚荣安左右观瞧了一番,见没有人注意自己,这才转身快步走到拐角处。

    “淮中啊,你有事儿?”尚荣安低声问道。

    “岳父,我们可能找到彬儿的行踪了!”千户面色很是复杂,一方面碍于往日的情谊,也想着对岳丈和小姨子放点水什么的,可另一方面这个案子关系重大,一旦自己放水被发现,后果太严重他赌不起。

    尚荣安听闻姑爷这话顿时一个激灵,原本颇为萎靡的精神也支棱起来了:“什么叫可能?你们都查到什么了?”

    “通过走访问询,我们在一家客栈发现了疑似彬儿三人落脚的房间,房间内有血迹和伤药粉末,但是等我们赶到的时候,人已经走了好几个时辰,是不是彬儿还不能确定。”

    千户说到这儿,见岳父的表情阴晴不定,便是放缓了声音宽慰道:“岳父莫慌,当日去现场探查的有我曾经的军中好友,他偷偷告诉我从房间内物品摆放整洁程度来看,二人走的并不匆忙,如果不是彬儿固然最好,即便那地方的确是彬儿的落脚点,至少说明彬儿身边之人谋定而后动,不是个鲁莽之人。”

    “不是个鲁莽之人?能干出来袭杀使团一事,还不算鲁莽?”尚荣安还想在说些什么,却是忽然一证,反应了过来:“淮中你等会儿!你放才说三人?怎么会是三个人呢?”

    “根据我们的推断,如果调查方向没有错的话,彬儿身边应该还有一男一女两个人随行,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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