鞑子军营里逐渐被肉香味儿弥漫包围,几乎所有的兵卒都开始了骂骂咧咧的电报员生涯。

    “喂!对面的鞑子你们听着,我家将军说了,明日你们可要早些来攻城,他帐中还差几个耳朵,希望你们不要不识抬举!”

    忽然,城墙上一个王府亲兵,一手抓着半截羊腿满嘴流油,一边抬起左脚踩在城墙垭口的青砖上,朝着城墙外扯着嗓子开口喊了起来。

    也得亏从城墙到鞑子的军营一路顺风,妥妥将他的大嗓门送去了鞑子的军营。

    一时间,鞑子军营里本来闹哄哄的声音瞬间鸦雀无声。

    这一刻,沉默显得那般凝重。

    几秒钟后,比之前更吵杂的喧闹轰然炸开。

    “混蛋!他们怎么敢?怎么敢的呀!”

    “将军,让我们再冲一次吧!这口气,我忍不下!”

    “……”

    “都闭嘴!”一个千夫长不得已站了出来,狠狠给了距离自己最近的几个鞑子一人一耳光,这才将场面控制了下来:“吵吵嚷嚷干什么?你们想去送死,没人拦着,悄悄地自己去,其他人刚撤下来连口饭都没吃呢!”

    同时,另外几个千夫长也站了出来,迅速安抚好各自的手下,硬压着他们回了营地休整。

    城墙上喊话的兵卒见鞑子军营闹哄哄了片刻,再度恢复了秩序,不由得咧嘴一笑,嗓门越发的大,语句也越发粗鲁起来。

    总结一下,大概就是以这些鞑子的母亲为圆心,十八代祖宗为半径,展开了覆盖性的精准打击。

    晁定岳看着喊起话来半个时辰没重样的兵卒,咧着满嘴牙花子拽过那兵卒的小旗开口问道:“这人叫什么名字?从军多久了?”

    “他呀?一个月前参的军,是从城外捡回来的流民,叫丁二狗!”小旗瞟了一眼丁二狗,脸上洋溢着兴奋,这丁二狗算是给自己长脸了!

    再看其他几个小旗,那眸子里就差写着:羡慕吧?老子的兵,能打更能骂!

    晁定岳点了点头,默默记下丁二狗这个名字,准备回头仔细查查此人的来路再做决断。

    “你去跟那小子说一声,今天晚上前半夜别让对面消停,要是干得好了,本将军重重有赏!”

    小旗是幽王府的亲卫老人,听晁定岳这么一说,瞬间秒懂,咧嘴一笑就奔着丁二狗凑了过去。

    有了自家小旗的授权,丁二狗的脊梁挺得更直了不说,还不知道从哪儿抄了一口破锣出来。

    他也是鸡贼,自家小旗的意思,是让对面军营前半夜别消停,那一直骂太亏了!

    于是,他弄了些干粮和水,直接盘腿在城墙上那么一坐,吃几口干粮喝几口水,靠着城墙垛口眯一会儿。

    什么时候醒了,就敲着破锣问候几句,差不多口干舌燥了,那就重复以上步骤。

    他这主打一个时间随机化。

    让对面全然找不到规律,好不容易消停了,刚想睡着呢,破锣声一响,丁二狗再度开了腔……

    要不说丁二狗这货是个人才呢?

    说让对面前半夜别消停,他还真做到了!

    眼瞅午夜时分,丁二狗揉了揉后脑梗又眯醒了,抬手正要敲锣开骂,手腕被小旗一把抓住。

    “行了,你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回去好好休息,明天晁将军要见你!”

    “啊?”丁二狗明显一愣,紧接着面露些许惶恐:“小,小旗大人,晁将军为啥要见我一个大头兵啊?”

    “嚯?瞧你这话说的,晁将军见你干啥,还得先跟我请示一下呗?”小旗翻了个白眼,然后一巴掌排在他的肩膀上:“行了,你小子放宽心,肯定是好事儿就是了!”

    丁二狗闻言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一脚将破锣踹下城墙,拄着断了尖端的长刀,一瘸一拐朝着城墙底下走去。

    再说咱们的晁将军,这会儿已经带着三百多号人,悄悄摸摸顺着城内的地道溜了出去。

    地道口位置刚好在鞑子军营的侧后方,距离他们最近的岗哨约莫只有二百来步。

    打头的兵卒刚从地道里钻出来,就听到鞑子的岗哨里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

    “好像睡着了?”兵卒踮着脚尖,视野越过原木杵在地上围成的围墙看向岗哨,只见两个五大三粗的鞑子,这会儿背靠着背全都睡的正香呢!

    晁定岳抬手在唇间比了个禁声的手势,而后又做手刀状,从自己脖颈前缓缓抹过。

    身后几个兵卒当即明白了自家将军的意思,这是悄悄地接近,打枪的不要啊!

    这次有幸被带出来执行袭营任务的,都是身经百战的老兵,干这种偷鸡摸狗的勾当,自然轻车熟路。

    四个人借着夜色,身形在树桩和地面之间几个窜停,就来到了岗哨旁边。

    几人对视一眼,凭借默契自行分为两组,朝着哨岗里两个鞑子包抄过去。

    只见两道寒光闪过,这几个老兵甚至有准备的撩起鞑子的皮袄挡住血箭,免得脏了衣服,还一身血腥味儿容易暴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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