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百枚箭矢带着破空声从半空坠下时,刚好覆盖了冲锋中的骑兵队伍。

    有些鞑子运气较好,箭矢被厚甲弹开,或是没入甲胄不深连皮肤都没划破。

    可更多的鞑子就没这么好运气了。

    他们身上虽然穿有厚甲,可他们的脸上并没有任何甲片保护,由高而下的箭矢轻松撕开他们的面部肌肉,要么贯穿而过,要么没入面部二指有余。

    而他们骑乘的战马也遭了秧,不少箭矢落在战马身上,伤口处殷红的鲜血逐渐蔓延开来。

    “散开些,加快速度,不要管箭矢,顶上去,冲到墙根底下就安全了!”艋顿生怕冲锋的阵型被箭雨打乱,便是扯着嗓子硬着头皮开口提醒。

    不得不说,草原骑兵们当真是训练有素加上天赋异禀。

    艋顿的命令声音尚未落下,他们就已经将冲锋队形扩散开来,彼此之间的间距拉长数米开外。

    “咔嚓……”

    忽然,一声脆响从艋顿身前侧下方传来,没等他反应过来呢,只觉得身体被惯性向前抛出!

    “怎么会这样?!”

    艋顿惊慌之际扭头向后看去,自己的爱马一条前腿陷于坑中,此时马匹已经被自重和前冲的重力折断了前腿,疼痛让它侧卧在地浑身颤抖仰头长嘶。

    “有陷阱!停止冲锋!”

    艋顿被狠狠摔在地上,顾不得浑身撕裂般的疼痛,他用弯刀杵地艰难的爬起身来,不管不顾朝着身后骑兵们放声大喊。

    且不说冲锋的途中人喊马嘶,哪怕距离最近看到艋顿的马匹被陷阱折断前蹄的骑兵们,都没听清楚他这会儿到底在喊些什么。

    单纯是后排骑兵累计上来的冲锋动能,就不是说停便能停下来的!

    于是,只听得冲锋路上喀嚓声不断响起,每一声脆响就意味着北戎部落少了一匹战马,也意味着一个骑兵被甩飞出去。

    运气好的,会像艋顿那般被摔向前方的雪窝里,虽然浑身疼痛却也不会致死。

    可运气不好的就惨了。

    前排的刚刚被战马甩飞出去,没等他们回过神来从地上爬起来继续冲锋,就觉得后背或是后脑猛然剧痛,再然后整个世界就陷入了一片黑暗。

    杀死他们的不是陷阱,而是同伴们的马蹄!

    艋顿见此惨状,双眼通红睚眦欲裂,一把抓住从身边经过的马匹马镫,翻身上马的同时,将马背上骑兵挤下马去,看都没看一眼那骑兵,挥舞着弯刀就要继续往前冲。

    要说这家伙也真点背。

    往前冲了不到十米,熟悉的喀嚓声响起,熟悉的失重感袭来。

    只不过,这一次他的运气就没有那么好了。

    脸颊着地,脆弱的脖颈咔嚓一声脆响,还没等他感觉到疼痛便两眼一黑昏死了过去。

    更惨的是,身后一匹战马躲闪不及,硕大的蹄铁狠狠踏在艋顿的胸口,整个人就像是破麻袋一样,被马蹄轻轻带起,又重重摔在地上肆意翻滚着……

    鞑子的骑兵哀嚎遍野,楚越带着弓兵们打完箭壶中的箭矢后,迅速将巴豆粉洒在剩余粮草上,翻身上马毫不留恋直奔上虞城而去。

    等鞑子骑兵用生命趟平了关隘外的坑洞,好不容易撞开关隘木门后想要大开杀戒泄愤之际,才悲哀的发现,墙头上竟是一根根木棍顶着头盔?

    那红色的帽樱随风飘摇,像极了无声的嘲讽!

    “啊!这些该死的两脚羊!屠城!必须屠城!”

    呼延拓气得捶胸顿足,在他看来轻易趟平的一座关隘,竟让他折损一员悍将!

    艋顿的死毫无意义,甚至有一些滑稽……

    唯一让呼延拓略觉宽慰的是,这帮大魏边军仓皇逃走,竟是没能带走全部粮草。

    库房里剩下的粮草不多,却也足以让万余人马饱餐一顿了。

    加之担心前路还有坑洞陷阱,呼延拓决定暂缓行军,派出斥候探路后再行前进。

    斥候派出去后,北戎大军全数进入关隘就地驻扎。

    时至深夜,呼延拓忽然被腹中翻江倒海从睡梦里惊醒,下一秒,他就嗅到营地中一股冲天臭味儿!

    等他捂着肚子冲出帐篷才发现,遍地蹲满了喷射战士。

    甚至连不少马匹都已经因为脱水无法站立起来,侧身躺在地上一边喷射,一边仰头哀鸣。

    “啊!混账两脚羊,本单于又中一计……”

    和呼延拓的心境截然相反,已经安全抵达上虞城的楚越心情一片大好。

    不光是因为接连坑了鞑子骑兵两次,还因为幽州城派人送来了一批军备物资,和一车据说是幽王亲自设计出来的神秘大杀器。

    不光是楚越,上虞城所有军官都感到备受鼓舞。

    他们在上虞城任职多年,每逢鞑子南下劫掠,幽州府衙别说送来军备物资支援了,不问他们要人要物资,那都得烧高香!

    如今破天荒收到了来自幽州城的物资支援,他们对接下来的守城更添几分必胜的信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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