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妙计别说用来针对肌肉发达头脑简单,很容易就被情绪支配的鞑子们,哪怕是中原精兵也难免中招手忙脚乱,且一时半会儿拿地道里的人完全没招!

    “王爷,您这地道的妙计属实高!但下官有个疑问!”许文印沉思一番后,还真找到了不妥之处。

    “许大人请讲!”赵庆也想听听,在他看来,结合了原时空军民智慧结晶的地道战,究竟有什么不妥之处。

    “若是江南之地,这地道战当真奇妙!可王爷莫要忘了,这儿乃是幽州,天寒地冻,土壤之下坚实如铁,百姓猫冬日子已经很难熬了,若是每日还要开挖地道,这粮食消耗恐怕……”

    许文印很务实。

    幽州百姓的现状,他刚到的时候就已经调研过了。

    虽然在幽王宣布取消苛捐杂税后,百姓的日子比往年好过了些,可大都还是家中无存粮,全靠从村里的地主家拆借度日。

    而这些拆借来的粮食,来年可都是要还的,而且利息很高!

    所以,新粮尚未收货之前,幽州百姓恨不得一天只喝一顿稀饭,能当镜子照人的那种稀饭。

    如此状态下,哪儿有力气和坚实如铁的土壤抗衡呢?

    “简单,各城开放一部分粮仓,每日派专人去各村落施粥!除此之外,本王也会命人连夜打造能够事半功倍的挖掘工具,双管齐下当是无虞!”赵庆如此说罢,话锋一转:“倒是府衙这边,还有很多杂事需要许大人为之忧心了!”

    “王爷请讲,但凡于幽州百姓有利,下官义不容辞!”许文印洒脱一笑,半认真半开玩笑道:“若是必要之时,需要下官以幽州府牧的身份为饵,王爷也不需迟疑,直言相告于下官,下官自会大笑而去,死而无憾!”

    “哈哈!好一个大笑而去,死而无憾!”赵庆听得胸中激荡,当即拍案而起郑重道:“许大人尽管放心,不论这次战事如何,本王绝不弃城而逃,哪怕战至最后一兵一卒,本王和许大人一起上阵杀敌,又如何?”

    “王爷,您这话,下官可是当真了!”许文印也是咧嘴一笑,而后正色道:“王爷,时间紧迫,还是说说需要我府衙做些什么吧!”

    “说难也难,可说简单也简单!”赵庆也收拢了脸上的激荡情绪,颇为严肃开口交代:“以鞑子们往年对幽州行劫掠之事的成功经验,他们不会忌惮我们训练民兵,但他们定要探查各地乡野几乎同时进行的土木作业!一旦被他们查明真相,我们的地道就丧失了意义!”

    “所以,需要我们府衙巧立名目混淆视听?”许文印一点就透。

    “没错!鞑子和朝中那些大老爷们一个德行,他们的眼睛里看不到乡村,看不到农户!所以,只需要府衙对乡野百姓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让他们明白,地道的作用是保护他们不受战争损害,关乎自己的身家性命,他们不但不会泄密,还会各种自发性的巧立名目混淆视听,永远不要小瞧了农民阶层的智慧!很多时候,他们的独特思维之下,粗暴却又简单的解决问题,也会让大老爷们叹为观止!”

    赵庆说到这儿,脑袋里忽然想起前世被贬义化的一个词汇——农民式狡黠。

    一时间有感而发,太多人本是从农民阶层走出,却背宗忘祖,端起碗吃饭放下碗骂娘。

    更可恨的是,这等人在原时空如过江之鲫……

    “所以,我们要做的,其实只需要把控好乡村的变动,在城池中被如何传颂?”许文印学会了举一反三,眼珠子滴溜溜一转,忽而咧嘴笑道:“那若是下官派人传出消息,就说鞑子准备春季来犯的消息,已经被王爷知晓了,在王爷的指导下,各地村落都忙着编练民兵,挖坑藏粮,如何?”

    “妙!”赵庆也是笑了:“果然,论怎么阴人,还得你们文官上!”

    “唉?王爷你怎么还骂人呢?”许文印顿时板起了脸,心中更是暗骂赵庆五十步笑百步。

    唯有晁定岳竖着耳朵,越听眼珠子越亮,后脑勺一阵发痒,似乎要长脑子了?

    “大人,府牧印取来了!”吕奉宗捧着方印回到书房,第一眼就看到桌子上鬼画符一样的地道示意图,下意识停住目光想要看看,那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

    “放着吧,你去通知一下受到廖家谋反案波及的各级官员,让他们连夜出发赶往幽州城,本官有份功劳相送,若是来晚了,可就别怪本官不照顾他们!”许文印一边说着,随手将桌上的地道示意图翻了个面。

    吕奉宗微微一愣,他这会儿才察觉出,许文印似乎在有意支开自己?

    但,许文印毕竟是顶头上司,也只好应了一声不情不愿的转身离开了。

    “你不信任他?”晁定岳破天荒看出了些许端倪。

    “谈不上不信任,尚在考察期罢了!”许文印很坦然,耸了耸肩膀直言道:“下官从京都带来的百余人,皆在考察期内,若不能一心为民,便不得本官重用,哪怕能力斐然也是如此!”

    “确实,地方为官比不得朝堂之上,不能互为制衡的情况下,能力越大地位越高,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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