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赵庆只觉得后背一阵冰寒彻骨。

    或许,游牧部落一开始的目标根本不是喜公公,而是他,幽王赵庆!

    而这一切,十有八九出自铁先生之手,利用沈辽远的招供,让赵庆觉得有利可图,有功可立。

    自然会顺着沈辽远给出的情报顺藤摸瓜,然后知晓了这一档子交易。

    加上幽王年纪尚轻,连番顺风顺水之下,本该是心高气傲,大概率会亲自带队伏击在交易现场附近。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此时此刻危矣的可就是自己了!

    “王爷,咱们怎么办?”晁定岳见赵庆良久没有说话,忍不住开口追问道。

    “救人要紧,你去找御前卫和暗卫,问问清楚伏击地点究竟在哪儿,抽调幽州卫的精锐骑兵,连同亲卫的骑兵一起出发!”赵庆当机立断。

    喜公公等同于替他挡了灾,于公于私这人必须救回来。

    就算为时已晚喜公公已经遇害,此事也绝不能轻易罢了。

    现在是设计坑害自己,下一次就该直接派兵潜入幽州城行刺了吧?

    长期以往,幽州在北境刚刚树立起来的些许尊严,又将如先前那般,被草原部落摁在地上磨擦。

    长期以往下去,就会和原时空的明末清初,游牧民族长驱直入,奴役中原数百年,折断了民族的脊梁,麻木了民族的血性和未来。

    终究有一天,当列强的坚船利炮冲破迷雾开进近海港,整个民族的苦难其实才刚刚开始!

    “不!既然来了一遭,本王决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再次出现!”赵庆借着还剩下的三分酒意,心中立下宏愿后,朝赵烆一拱手道:“王叔,幽州兵戈将起恕不能热情款待,明日一早本王派人为你装满一车北国春,还请王叔尽快返京复命吧!”

    “走?本王什么时候说要走了?”赵烆却是连连摆手,一副混不吝的模样叼着羊排撕啃:“你且忙去,这幽州六城坚墙尚在,若真有兵戈战事,幽州全境屯兵数万皆归你节制,本王为什么要走?我堂堂大魏朝数万之兵将,挡不住游牧民族的马鞭乎?”

    赵庆也懒得再劝,只是叮嘱朴不远给他安排好休息的房间,便和晁定岳一道,骑乘快马赶往幽州府衙。

    夜色已深,府衙内许文印尚未就寝,手边是整个幽州的田产清查记录,以及各城送来的户籍复件。

    “大人,幽王和晁将军来了,已经进门,马上就到!”吕奉宗敲响了许文印书房房门,微微躬身在门外开口提醒道。

    “哦?幽王和晁将军?他们来作甚?”许文印有些不解,却还是让吕奉宗快去沏茶等候。

    不大会儿,行色匆匆的幽王和晁定岳来到了许文印的书房之中。

    “幽王殿下这么晚了前来府衙,可是找下官有要事相商?”许文印嗅得出赵庆满身酒气,微微皱眉有些不悦,却还是示意旁边的吕奉宗给二人奉茶。

    “茶水就不必了,本王来府衙只是为了通知许大人一声,劳烦发文给幽州其他五座城池,从即日起,幽州卫会成立巡察组赶赴各城,暗中探查各城屯兵训练成果和实到人数,本王把丑话说在前边,若发现有人弄虚作假,尸位素餐吃空饷喝兵血,那就让他的脖子来试试,看本王的刀,利否!”

    赵庆眼里有轻微的血丝暴起,这话说的杀气腾腾气势汹汹。

    “哦?”许文印瞳孔一缩。

    他是个文官不假,但他同样熟读兵法。

    赵庆的语气和姿态,无不让他感受到一股急迫感。

    就好像头顶上悬着一把锋利的砍刀,而拴着砍刀的绳索,已经仅剩下发丝粗细……

    “奉宗,你立刻去府衙公堂取本官的府牧印来!”许文印寻了个由头,将吕奉宗支走后,等他关上了房门这才深吸一口看向幽王赵庆问道:“王爷,能否告知幽州以北,可是发生了什么变故?”

    “实不相瞒,本王获得确切消息,草原部落正在准备春季攻势,而且御前卫的喜公公,中了草原部落的奸计,如今置身险地生死未卜!”赵庆随即将沈辽远一事简要复述了一遍。

    “嘶!春季攻势?他们不准备放牧了?春夏牧草正肥,若是错过了春夏,过冬掉膘的牛羊可就废了。他们这不是自损一千伤敌八百么?

    再说沈辽远,此人若真为棋子,应知此乃必死之局,为何还会老老实实为异族卖力?这倒是本官万万想不通的!”许文印一针见血,指出了草原部落这套计谋中,最不合理的一环。

    赵庆却是撇了撇嘴:“本王不管他怎么想的,春季攻势也好,秋季劫掠也罢,只要他们敢来,本王倒要看看,是这些鞑子的牙口够硬,还是本王的刀剑更硬!”

    “话虽如此,具体对策呢?王爷可有考虑?”许文印对这种气话不感兴趣。

    “对策还真有,不过不太成熟!”赵庆抬手摸了摸鼻子,在许文印略有几分期待的目光下侃侃而谈:“幽州六座城池年年修缮城墙,游牧骑兵缺乏攻城重器,想要一举拿下城池难度很高,换了本王是春季攻势的制定者,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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