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里头有说道?”赵庆瞬间化身好奇宝宝,前身的记忆里对这种事儿一无所知,他上辈子也没经见过这些封建王朝的糟粕,自然好奇得很。

    “那些个俊俏的,都是梨花楼从小按模样挑选培养出来的,用楼里的叫法,普通点儿的是才女,长相和才艺双绝的,那叫花魁。

    似这种姑娘们,除非府衙的大官儿,比如丁一袁那样的来了,否则想要她们陪酒可不光是花钱那么简单了!”

    晁定岳显然对这些门道非常清楚,一说起来便是有些眉飞色舞。

    “别卖关子,信不信扣你俸禄?!”赵庆这叫一个气啊,他娘的逛个窑子,还给他逛出优越感了?

    “嘿?东家您这么说就没意思了!”晁定岳近来也算多少摸出了赵庆的脾性,知道这话有很大开玩笑的成分,便是抱怨过后不慌不忙接着往下讲:

    “君子六艺您总知道吧?若是不亮明身份,您得拿出点真本事来,哪个姑娘看您顺眼,会派个丫鬟出来跟老鸨知会一声,然后老鸨过来问您要不要去跟姑娘见上一面,到这会儿,您才有机会把银子花出去!”

    “哦,合着想来花钱,还得有点儿才艺?”赵庆瞪大了眼睛,他是真没想到,这逛窑子还这么讲究的?

    “对!”晁定岳点了点头,又追了句:“光有才艺还不行,要是姑娘没瞧上您,见面的银子就白花了,顶多陪您一杯酒,别的还是甭想!”

    “嚯?有才艺,花了银子,还不一定能睡?”赵庆眼珠子瞪得更大了。

    “嗨,您就追求这个啊?”晁定岳也有点无语,朝门外瞥了一眼:“那您还真来错地方了,您得出门右拐,随便找个巷子钻进去,瞅着大半夜门口亮油灯的,敲门就成!”

    “???”赵庆越听越不对味儿,这孙子说的,该不会是巷子里的暗娼吧?

    磕碜谁呢?

    老子堂堂幽王爷!

    幽王爷你懂吗?

    那是王爷!

    晁定岳却是没等赵庆开口就猜中了他心中所想:“卑职早就说了,您要是亮明身份,那自然是能见着的,就算您想给带回去也不是不行,可您非得玩什么微服私访呗?”

    “那不行,说了微服私访,仗势欺人还有什么乐趣?”赵庆倔脾气还真上来了,一把拽住路过的老鸨,反手从袖袍里摸出一张百两银票:“爷的意思,懂吗?”

    “哎呦,您的意思啊,奴家最懂了!”老鸨仅是刹那的错愕,一把接过银票快速验明真假后,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亲切的双手抓着赵庆的胳膊:“这底下的人啊,就是没个眼力见儿!像爷您这样的人,怎么能屈尊坐在大厅里呢?您快跟奴家去楼上雅间!”

    赵庆自然是乐呵呵起了身,临走之前还朝晁定岳挑了挑眉头,那意思分明在说:瞧瞧?银子到底还是好使吧?

    晁定岳让怼得没话讲了。

    他很想认认真真的问问幽王爷,当真知道幽州城内的物价高低吗?

    这梨花楼虽说是城中仅次于赌坊的销金窟,可城中似丁一袁沈北仲之流,谁又会屈尊来这等地方,看这些庸脂俗粉?

    所以,这梨花楼的高消费,自然是对普通人而言的。

    寻常书生和商贾,兜里揣着几百两银票进了梨花楼,基本上跟后世的初哥儿揣着五六万跑去洗脚城没啥区别了!

    可想而知,咱们赵王爷甩手丢出的一百两银票有多大的杀伤力了。

    从楼下一直到雅间里,老鸨脸上的笑意就没停过,看那热乎劲儿,要不是年纪太大了,她都恨不得直接自己来伺候赵庆了。

    “爷,您先吃点喝点儿,奴家呀,这就给您喊姑娘们去!”

    老鸨一甩手里的粉红方巾,扭着身段儿朝外走去。

    “怎么说?这也没你讲的那么繁琐嘛,到底还是有钱就行!”赵庆抱着膀子,颇有一种小孩子赌赢了的傲娇模样。

    “王……,东家,您那是正经儿花钱么?您是直接拿银子往上砸啊!您知不知道,一百两银子,您出门右拐能花多久?一年到头不带重样的!”晁定岳不禁双手掩面,他对自家王爷是真没眼看了:“恕卑职直言,就您刚才花钱的阵仗,若是给徐萍看着了,他得活活心疼死!”

    “嚯?暗娼这么便宜的?”赵庆直接忽略了徐萍的感受,关注点明显有些偏。

    当然,他发誓,仅仅感慨巷子里的苦命人有些太过便宜,绝无他意。

    “东家唉,这儿是幽州!幽州您明白吗?您当这儿是京都天子脚下呀?”晁定岳叹了口气,忽而正色道:“东家,若是您有空,不妨亲自去城外的乡村走上一走,哪儿,才是真正的幽州呀!”

    “看来真有必要出去走走了!”赵庆心中默然,之前想要勾栏听曲的兴致,不知不觉败了七分。

    只是屋内二人谁都没有发现,门外一个端着茶水本要推门进来的丫鬟,听闻徐萍二字之时便已经在门口止住了脚步。

    直到她听完屋内后续交谈,面露几分凝思过后,转身朝着楼上走去,步履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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