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出客官需要的大小。俺们还包送,包装,绝对物有所值。”说着将玻璃平放到白石面前,请他鉴赏,旁边的人也凑过来围观。

    白石伸手敲了敲玻璃,立刻发出了“叮当”之音“俺住在东城明时坊神策卫胡同,姓白,第三家。明日上午在家。”

    “好好好。”两个伙计立刻扭头对中年人大喊“叔,这位客人要量尺寸。”

    正在继续吆喝的中年人一听,赶紧拿着毛笔和手帐走了过来“客官好眼光……”

    白石一边听中年人说废话一边用心观察,却惜字如金。正所谓同行是冤家,这个世界有一个穿越者就好,不需要那么多人,否则就会恶性竞争。他不喜欢‘卷’,所以但凡同行,发现一个处理一个,绝不手软。

    留下地址之后,白石继续逛灯市,可是却变得心不在焉。所有穿越者都有一个必要技能,那就是伪装,同时因为人生地不熟,会变得极度敏感。他只有一次机会,所以一定要确认目标之后才能够行动。

    “凤兮凤兮求其凰! 安得接翼兮从其翔。巢五云兮鸣朝阳。凤兮! 凤兮! 怀予心兮何能忘……”旁边的优美唱腔将他拉回现实,扭头一看,戏台上一对神仙怨偶正在胡琴的伴奏下,期期艾艾。

    白石哪怕见多了美女,也被台上的二人扮相所惊艳,不由驻足倾听。

    “好……”待那闺门旦刚刚唱完,就有人在台下叫好,与此同时,什么东西扔到了戏台上,撒了一片,看样子是铜钱。

    白石这两年听戏都是在各家举办的堂会,外边的真没有听过。他在短视频上也看过类似的场景,没想到这规矩此时就有了。不由从茄袋里拿出一块碎银子,向前走了几步后,也扔了上去。

    台上的二人并没有受到影响,依旧在全心投入到角色之中。

    “瓜子,瓜子,麦芽糖,麦芽糖,槟榔,槟榔……”这时旁边有人一边低声吆喝,一边走了过来。

    白石看了看,前排观众位置还有空位,立刻买了一袋瓜子,走到空位坐了下来听戏。他在二十一世纪可真的欣赏不了这种艺术,毕竟他学的是西洋艺术,擅长透视法。可自从来到大明后,就慢慢被周围的一切同化,甚至偶尔都会自己哼上两句。

    他来的时候应该是这出戏的末段,所以坐下没多久两位主演就退了下去。

    这时一个中年人走上前台,对众人拱手“各位客官稍候,下一出是《豹子和尚自还俗》。”

    与此同时,有人开始将台上洒落一地的铜钱,银块捡起来收走,一切显得那么有条不紊。

    白石一边嗑瓜子一边等着,不多时,梆子敲响,鼓点打起,新曲目开始。可让他失望的是,扮演林和尚的并不是刚刚那位小生,不由失望,起身离开。他留下的空位,立刻被旁人占去。

    这出戏似乎很受欢迎,以至于刚刚还有不少的空位已经座无虚席。不但如此,后面还站了不少的人,因为人太多,白石只能从戏台边缘退场。却看到之前在台上报幕的中年人,此刻正和一个高个少年说话。

    “臧司乐这就没意思了。”郑直按住对方的手,将对方拉到偏僻地方,躲开旁人“这回是司乐和诸位大家帮了俺们,俺谢都来不及,哪里还有脸再拿你们的东西。”

    “郑公子这话讲的可差了。”臧贤笑道“俗话讲得好,酒香也怕巷子深。若没有郑公子给俺们这露脸的机会,旁人也不晓得俺们的名头啊。这又不是啥重礼,都是俺们的一点心意。”

    “臧司乐又错了。”郑直依旧没有妥协“正所谓食人之禄忠人之事。俺不过是照方抓药,司乐如此,可就是砸了俺吃饭的买卖。”

    臧贤一听,无可奈何“郑公子这般确实高风亮节。”

    郑直有些无语,会不会用成语啊,却没有纠缠“不是俺做作,若这钱不是臧司乐给的,换临街哪一位老爷,俺指不定还嫌少。臧司乐莫要不满,俺也是苦人家出来的,晓得一文钱于俺不过是多一块肉,对于诸位大家而言,说不得就可以解了燃眉之急。”

    “如此,俺就替他们多谢郑公子了。”臧贤出身乐户世家,自然看得出啥是真话,啥是假话,也就不再纠缠“那不晓得郑公子啥时候有空,尝尝俺们自己酿的果酒可好?”

    “臧司乐相邀,俺自然不会推辞,后边两个月可能安排紧,除此之外,静候司乐。”

    “好。”臧贤回了一声,却心中一动。能在教坊司出人头地的自然都是人精,而臧贤因为臧庸的关系,从小就见多识广。之后两个月京中最大的事不就是会试和殿试吗?也就是讲,郑公子应该有个举人的功名。郑公子才多大?将来前途不可限量啊,顿时心中亲近之情更浓。

    他是乐籍,终生无法改籍,可是并不妨碍他和有潜力的文人交往。一旦这些人将来飞黄腾达,他哪怕是混个脸熟也是有好处的。

    白石从教坊司的戏台离开后又转了一会,才徒步向明照坊的官舍走去。大过年的,又是这灯会盛事,四民云集,走路其实真的比坐车方便。待来到东四南大街,白石突然发现远处街口同样挂着一处大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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