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整齐划一的齐声附和,声势浩大,煞是壮观。

    郑直小心翼翼的接过报帖,赶忙去掏兜。他是明白规矩的,为此早早的就把刚刚攒下来没几天的一两银子准备好了。此刻赶紧拿出来塞给公人“有劳有劳。”

    那公人掂了掂手里的东西,脸色有些难看。毕竟郑直不同于旁人中举,他是解元啊,就给这么点?

    郑直也不傻,看公人的脸色就晓得给少了,可他真的没钱了。心中不由后悔昨夜忘了向郑宽借一些应急。

    “解元公赏的来了。”不等郑直想托词,旁边的郭勋已经走过来,拿出一锭五两的金花银塞给了公人。

    那公人这次倒是没有掂量,直接捏了捏,立刻满脸堆笑再次向郑直行礼“祝愿解元公来年早登皇榜。”

    他身后的众公人再次齐声躬身贺拜。

    郑直感觉对方的举动一定有说道,可又不晓得问谁。就在这时,又是郭勋又拿出二两小银锭依旧塞给为首公人“老丈,俺们也是懂规矩的。若是有事,昭回靖恭坊文昌宫找俺。”

    公人一听,终于见好就收,这次也不拿捏,向郑直行礼之后,率领众公人离开。

    郑直哪怕近在咫尺,都不明白郭勋究竟是怎么将这些公人打发走的,不过他也没有问。

    热闹过后,郑直跟着周瑛和郭旭等人去了刚才对方说的地方。所谓的小院自然是掩人耳目,郑直只看了一眼高耸的院墙,就感觉内里必定小不了。

    果然,如同自家在真定的祖宅,一进正门就是影壁,向左拐去,前院都比他所在劝忠斋要广阔。进了垂花门,绕过木影壁,郑直就慌忙的退了出来。无他,院内酒桌旁几个花枝招展的小娘正在嬉闹。郑直对老郑直的某些劝告还是不敢有任何敷衍,况且他才十三岁,才还有大好前途。

    “如此,把小唱们撤了吧。”周瑛和郭勋听了郑直的理由,这才晓得对方如今不过十三,确实有些大意了。不过这也怨不得他们,谁能想到,本科竟然开出一位娃娃解元。他们一得到消息就多方同时安排,才出现了这种纰漏。

    “如此甚好。”郑直赶忙向周瑛,郭勋还有一众跟过来的武生致歉“实在是俺家大人有命,不敢怠慢,还望诸位同袍见谅。”

    郑直已经给了大伙面子,今日大伙也是为了拉拢和郑直的关系,自然不会说什么,于是纷纷表示无妨。

    又过了片刻,待里边的伶人都撤走,郑直这才跟着众人重新走进二院于酒席旁落座。看得出人家是下了本钱,酒是如今时兴的桑落酒,菜是肥鸡,肥鹅,烧鱼,甚至还有螃蟹。看个头根本不像是他见惯的河蟹,似乎是传闻的海蟹。甚至还有几道菜他都认不出,猜不透的美味,总之全是硬菜。

    郑直作为主客自然少不了与大家推杯换盏,只是有了刚才的事,他总是尽可能的耍滑头少喝酒多吃菜。害怕一个不防,被哪个妖精摄去破了身子。

    好在今日来的众人都是存了结交郑直的打算,并没有其他想法。随着日头越来越低,得到消息的武学生越来越多。到了后来,甚至武学教授,国子监助教周成也带着劝忠等斋的训导来了。

    郑直自然不敢再端坐主客位,赶紧请对方落座。老郑直提醒他不可得意之后忘形,固然意有所指,可郑直却认为不管什么时候,尊师重道都不会让任何人看轻。事实也确实如此,武学众人对郑直年少得志却不骄狂十分赞赏,因此这顿饭吃的宾主尽兴。

    “鹿鸣宴?”第二天头昏脑涨的郑直就被找来的郑宽喊醒,询问他中午的鹿鸣宴准备的怎么样了?郑直一听不明所以“不就是吃饭吗?不是穿圆领云纹戴大帽吗?”

    “五虎误事矣。”郑宽无可奈何“一会宴会上五虎要唱念《鹿鸣》诗,与其他五经魁共跳魁星舞的。”

    原本头昏脑涨的郑直一听,顿时吓出一身冷汗,虽然依旧头疼,可是头脑清明却起来“俺不晓得啊。”

    “也怪俺昨日光顾着高兴了。”郑宽说着拿出一张纸递给郑直“五虎赶紧找地方背过,俺去找《鹿鸣》诗和会跳魁星舞的。”

    “这又是啥?”郑直感觉一夜之间他仿佛成了一个痴儿,啥都不懂,啥都不会。

    “还能是啥,这是俺预备自个在一会宣扬的诗,如今五虎更需要。”郑宽恨铁不成钢的说“五虎不会以为你十三岁得了解元,那帮杀才就服气吧?”

    郑直精神一凛,这一下完全醒了酒,头也不疼了。是啊,他才十三岁,已经是国朝最年轻的解元。沈传皓首穷经年逾四十都没有做到,想到前日郑虤那古怪神态,郑直不由心生胆怯。沈传、郑虤尚且如此,那些屈居己下的新科举人又能好多少呢?

    “别愣着了,快去背。”郑宽无奈的说完就走了。

    郑直赶紧收敛心神,打开纸,用心的背了起来。好在此时院子里已经空了,据刚刚通禀的下人说,周彧和郭勋已经将这院子还有仆妇都送给了他。如今房契还有身契都在卧房,郑直真没想到堂堂两个侯爵贵胄竟然对他这个三年一次的解元如此上心,颇有些受宠若惊。

    “这也叫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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