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不可能…”

    张纹脑袋一片空白,反复呢喃这一句话。

    突然。

    她跑向人群前面,朝着他们扑通一声跪下来。

    声泪俱下道:“一定是苏木,一定是她为了陷害我放进去的,李队长还有大家,你们要为我主持公道啊…”

    李队长沉默地看着女知青,神情透着冷硬。

    苏木摇头,觉得她真是无药可救,“你大可以继续攀咬,但是剩下的话,去到警局里说吧。”

    “你什么意思?”张纹僵住,瞪大眼睛看着苏木。

    “你真以为大家都是傻的吗?这么多双眼睛看在眼里,孰是孰非,他们心中都有数,还有李鸢,她会平白无故地让你冤枉吗?”

    “所以,你们是打算把下乡的知青送进局子了?”张纹扫清每一张面孔,怒目而视着。

    “我说,你贱不贱呐,证据都确凿了,你还在这里扯别的!”

    “可不是么,贱人就是贱人,自己都这样了,还惦记着转移话题呢。”

    “我说小知青啊,你从刚刚开始就频繁的转换着问题的角度,别以为大妈们没看出来啊,切!”大妈不屑,都是千年的狐狸,她这点道行还想混呢,啥也不是!

    人们大声叫骂着,毫无疑问,他们看明白一切,风向也倒向了李鸢。

    倒不是他们团结。

    大家本就是一个村的,对李鸢也算知根知底。

    他们知道李鸢从小就是腼腆的,做不出来这种阴损之事。

    这会儿也只是帮几句腔而已,既解决问题,又给了大队长面子,岂不是好事。

    因着今日之事有李鸢掺杂在内,大家发现李队长一直都没怎么开口,估计也是为了避嫌。

    他可能也怕自己一个说多喽,就变成袒护自己的闺女。

    大家懂得都懂,人们丝毫没吝啬自己的唾沫,跟着骂张纹好久。

    在队长面前露脸的事,怎么能少得了他们呢。

    所有人从最初的辱骂声,演变到后来全部重复着一句话:送警局!

    即使张纹主意再正,也终究是二十岁出头的孩子。

    张纹脑海中一片混乱,无法集中注意力,一双眼不停地闪烁着。

    她这次真被吓到了。

    她心里很清楚,自己在两起事件中都做了些什么。

    送进去,她还能出来吗?

    她还能再看见…

    不行,她不能!

    张纹赶忙连滚带爬地扑到李鸢跟前,抱住她的小腿,哀求着,“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但你也被人救走,没受到任何伤害,你就饶了我吧,求求你……”

    这个时候,张纹根本顾不得什么脸面。

    到这个地步她只能求李鸢,她最是心软,兴许能放过自己也说不定。

    还不待李鸢说什么。

    李鸣赶忙冲上前,把张纹扒拉开,生怕自家妹妹心软,“你个不要脸的,快点滚远点!”

    张纹被推倒,狼狈地趴伏在地。

    混乱中,她又看见人群之中的白安,这次他终于抬头正视自己。

    只是他的眼里的嫌恶,是那样明显。

    张纹的脸瞬间变得惨白。

    她努力靠近他这么久,可他的眼里从来都没有过自己。

    为了他,她放弃市里,来到穷乡僻壤,被人玷污不能自已,现在又被人作践。

    她垂眸看着现在的自己,肮脏的衣裤穿得歪歪斜斜,头发也乱糟糟的垂在两边。

    她变成这副模样,他倒是看见了。

    呵!

    费尽心机,最后换来的却是他不加掩饰的嫌弃。

    “什么都没有了…”

    “什么都没有了…”

    张纹两只凹陷的眼睛变得空洞无神,透着麻木和绝望之色,嘴巴也在嗫嚅着,声音极小,模糊难辨。

    大家还以为孩子失心疯了呢。

    李队长重重地叹了口气,想着她和自己女儿一般大小,终是不忍。

    他看着倒在地上的张纹,斟酌一会儿才道:“罢了,你虽然做了坏事,但好在没有造成不可挽回的错误,我念你年纪小,便原谅你这一次。”

    张纹眼里燃起一丝光亮。

    “但是你也真做出坏事,所以我队里不能留你了,我明日去上报,把你调走。”

    说完,大队长让人把小屋里的全具中架走,等他醒酒再处置。

    又和其他等人摆手,示意他们都散了,赶快回家。

    最后的希望破灭,张纹愣怔地望着白安跟随着人们远去的身影。

    她以后见不到他了。

    可能永远都不会了…

    “我爹心善饶你一次,你该庆幸没有进警局,好自为之吧!”李鸣看着张纹,咬牙切齿地说。

    说完,他又面带感激看向苏木,“今天多谢你了。”

    今天要不是苏木在,搞不好这女人都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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