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苏木回来了,陈文止心中暗喜。

    一颗心没由得激动起来,兴奋到过了头,他甚至急到没从门窗口向外面望。

    直接趿拉上鞋子,拉开门,冲至门外。

    “苏木……”

    看见来人,陈文止含笑的嘴角瞬间垮下,眼里也泛起失望。

    李鸢亲眼看见这一幕,一颗心被刺的发痛。

    不仅如此,她还听见文止哥出来时,声音激动地叫着苏木。

    李鸢鼻头一酸,顿时红了眼睛。

    苏木,苏木,苏木,他就知道苏木!

    他到底知不知道,苏木背着他做了什么!

    明明被蒙在鼓里,还傻傻地相信着那个垃圾一样的女人。

    你是我的文止哥啊!

    那个最温柔、最聪明,值得被所有人善待的人。

    也是,她最……喜欢的人。

    就算自己和哥没有可能了,她也绝对不允许苏木那种女人,再骗他了。

    她要把自己听到的消息告诉他!

    李鸢擦去眼泪,一字一句道:“文止哥,苏木她要和别的男人去小土屋!”

    小土屋是大山村最角落里的房子。

    因着距离村子其他住人的地方远,也一点点地废弃。

    如今,那里已经好些年不住人了。

    不过,据很多小道消息说,那里时常不断人的。

    偶尔便会有偷偷搞在一起的男女去那里苟合。

    村里的人,从一开始的经常去那里抓包,演变到抓得手软。

    后来大家见得多了,都不稀罕去了。

    刚听见苏木去小土屋时,陈文止的确慌了一下。

    可转念一想,不对啊,苏木才从家里出去几分钟呀。

    飞也飞不到那里吧。

    陈文止一改往常,眸色发冷地看着李鸢,“你不许乱说话,会污了苏木的名声!”

    就算李鸢是他看着长大,相处了十来年的妹妹,也不能玷污苏木的名声。

    他幽深的黑目里一片阴寒,李鸢何曾见过这样的陈文止。

    陈文止啊陈文止。

    你那么聪明,怎么会感觉不到?

    到底是什么蒙蔽了你的双眼?

    那个苏木又给你灌了什么迷魂的汤呢?

    能叫你这么的死心塌地,还在极力维护着她。

    左胸膛袭来一阵尖锐的刺痛,瞬间将她淹没。

    李鸢用手捂着胸膛,自嘲地笑了起来,“哈哈哈……”

    她疯狂地大笑,声音很响,毫无形象,甚至近乎于疯魔。

    陈文止蹙眉,打算结束两人的谈话,“身体不舒服,就快回家。”

    “你到底还要执迷不悟到什么时候?难道要苏木在外面怀个孩子回来,你才死心吗?”

    李鸢在陈文止还没反应过来之际,一把抓住他的手,大声咆哮着。

    陈文止脸上的不耐渐显,甩开她的手,厉声说道:“我说了,不许你再乱说话!”

    “乱说?”李鸢的眼里满是不可置信。

    她真想不明白,苏木是怎么给陈文止洗脑的,竟能让他这么死心塌地。

    “你知不知道,和苏木去小土屋的是谁?”

    “你知不知道,苏木经常给这个男人送东西?”

    “你到底知不知道?”

    李鸢的每一句质问都像是一根根钢钉,打在了陈文止的心上。

    他想,若苏木真如李鸢说的那样,自己的心可能会疼死。

    可是,苏木不会。

    这么久了,他也算了解苏木的为人。

    许是李鸢看错或是听错了吧。

    反正,他不相信那个人是苏木。

    “你走吧,不要再来这里了!”陈文止从牙缝里冷冰冰地抛出几个字,转身打算回到房中。

    不论是不是李鸢听错、或是说谎,他都不想再听到了。

    有关于抹黑苏木的一切,他都不想听见。

    看着逐渐远去的身影,李鸢的心头有强烈的怒意涌上。

    她不知道自己还在执着什么。

    她现在能明确地感受到,陈文止不仅不喜欢她,甚至还因她说出苏木的事,反而怨恨起她了。

    好啊,那就恨吧!

    都已经恨了,那她也没什么不能说的了。

    李鸢直勾勾地盯着陈文止的背影,嘲讽着,“你真是可怜啊,都有人亲耳听到,她过会儿要和一个男知青去小土屋,在那里行苟且之事,你却在这里和我吵得不可开交,包庇那对狗男女,陈文止啊陈文止,你是真懦夫啊!”

    李鸢面目狰狞,出口的话也如同淬了毒一般。

    陈文止猛地回身,如雷击中,僵愣在原地。

    李鸢的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刻刀,在他心尖上凌迟着,将他整个灵魂都撕成了碎片。

    不……

    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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