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人们总说她不像女孩子。

    她怎么就不像了,不都是两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吗?

    “……”

    再说了,不像女人又怎么了?

    人好不就行了!

    这要是在两个月以前,陈文止打死都不会这样想的。

    那个时候,他们两人还像是死对头一样呢。

    死对头啊……

    他在心里呢喃着。

    他们为什么互相那么看不顺眼来着了?

    心里想着事,陈文止也没顾上别的,甚至连苏木停下来了都不知道。

    此时苏木正好侧身站着,眼看着他踩着自己走过的脚印,然后一头撞在她肩膀上,拦都没拦住。

    “唔……”陈文止双手捂住鼻子。

    苏木的骨头和肉都太硬了,把他撞得眼冒金星,鼻子也跟着酸疼、酸疼的。

    “干嘛不看路,这下好!”

    真是的,太不小心了!苏木在心里嘟囔着。

    陈文止一直捂着鼻子,也不回她话。

    主要也是没办法回,他有点被撞懵了,听苏木的说话声音,像是隔着一层塑料膜,一点也不真切。

    苏木的身体是墙吗?

    怎么这么硬!

    额间细碎的刘海挡住了陈文止的眉眼。

    苏木看不清他的表情。

    …

    一分钟的时间过去了,他还在捂着。

    苏木心里多了一丝不安,凑近他,“我看看,是流血了吗?”

    说着,把他的手拉开。

    也看清了他此刻的模样。

    “呼……”松了口气。

    还好没流血,就是鼻尖通红。

    苏木蹙眉,“很疼吗?”

    陈文止可能是真撞疼了,双眸逐渐升腾起水雾,眼眶也泛着红。

    浓密得像是小刷子一样的睫毛上沾染了泪珠,使他眼尾处的睫毛垂下,平添了说不出的委屈感。

    他抬头望向苏木,原是想摇头的,迟疑了下,最终还是诚实地点头,“疼……”

    陈文止的鼻音有些重,声音反而变得更加细软,给人以小奶猫想攀高却没跳好,摔倒时惹人心疼的呜咽声。

    心像是突然被扎了一下,苏木没忍住,俯身向前,两指触上他红红的鼻头。

    见对方没阻止,开始按揉着。

    她的力道很轻,像是在摩挲着什么易碎的珍宝一样,不敢施半点力气。

    好一会儿。

    她才收回手,“好点了吗?”

    “嗯…”

    陈文止这次点头比较爽快,看来真的是好多了。

    苏木提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身体也不再紧绷。

    其实这种小打小闹的磕碰,对苏木来讲,简直连毛毛雨都算不上,在她的眼里,流点血什么的根本就不是事儿。

    但换成陈文止就不行了,总感觉雨点大些都能砸死他。

    最重要的是,她看见了,心不好受。

    她只要看见陈文止受伤,或者是不开心,心里总像有一口气憋闷在那里,呼不出也咽不下去,堵得慌。

    为了让自己过得舒坦些,苏木更加坚定,以后要精心点养着他的想法了。

    回想他那会出神的样子,苏木不由提醒道:“刚刚想什么呢,都不看脚下的路了,这里虽然没有什么野兽,却也不能大意轻心的。”

    地上冒出头的青石,还有陈年的树藤,不论是哪个绊倒他,都够他喝一壶的。

    陈文止再次点头,表现出一副虚心听教的样子,“我知道了。”

    苏木这才满意,然后又包住了他的手,“走吧,前面就是杏树了。”

    陈文止默默跟在侧后方。

    在苏木转过头看不见的时候,眉眼弯起,一双漂亮的眸子里,仿佛有星光在闪烁。

    十多分钟过去后。

    苏木和陈文止在一片杏树前停住。

    山杏树嫩绿色的叶片下,坠着黄绿相间的果实。

    “它们竟然熟了。”陈文止有些新奇上前,闻着扑鼻的果香。

    苏木摘了几颗,又专门在衣服上认真擦了两颗,才递给陈文止,“这种本来是抗寒早熟的种类,所以成熟的格外早些。”

    剩下的几颗她也不擦,迫不及待地扔到嘴里品尝了。

    嗯…

    还是那么酸,苏木忍不住想到。

    她小时候经常上山,眼看着从枯萎的山杏树根里,长出崭新的幼苗,再到长成一棵庞大的山杏树的。

    说这几十棵山杏树,是她看着长大的也不为过。

    她每年都会在它们刚结出果实时,过来品尝一下。

    这些杏,除了她之外,几乎没什么人来采摘。

    就算有,也只是一些顽皮的小孩子,在尝出果实格外酸涩之后,也逐渐不再过来了。

    早年头,在小杏树长成之前,是有一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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