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御林军总司。

    作为王城军备的最高指挥处,其内的建筑房舍无不透露出森严气派之象,官员们早早便晨起行事,由于职属重要,总司内一向是轮班倒,以保证任何时刻都有人响应。

    在政务大堂中,有两人彻夜未眠,并且在此换岗之际,他们似乎仍然在商讨着要事。

    这二人便是于两个时辰前在国藏经署禁地内有过现身的青年男子与净宁道人,也正是他们指挥御林军缉拿了凌骁和南宫芷月。

    那身着华丽长衫的青年男子头束宝钗、腰挂佩玉,不仅举止文雅、仪态从容,且身形颇有领袖之姿,一看便知地位不凡。

    此刻,只见这青年男子正负手而立,以微笑面对净宁道人,态度很是和善:

    “那这件事就这么定了,能擒住如此不肖之徒还真是多亏了道长你了。”

    净宁道人恭敬回之:“少主殿下言重了!我国师府上下对主上忠心耿耿,自然不会让无耻贼人肆意妄为,这些本就是义务所属。”

    原来,这青年男子正是当今中阳国的少主储君,轩辕伯兴。

    这时,轩辕伯兴眼中突然闪过一丝寒芒,但由于净宁道人正低头作揖,故而并未发觉。

    随后,轩辕伯兴缓缓背过身去,淡然问道:

    “可我还是有一事不明,可否请道长赐教?”

    净宁道人心中一抖,忙抬眼向轩辕伯兴的背影看去,随后又低下头:

    “不敢,殿下请说。”

    轩辕伯兴接着道:“在前不久的问讯里,南宫小姐漠不配合,我实在是想不通她这样一个正气凛然的女子会行此不法之举,而且是弥天大罪,不知道长是从哪里获知的情报,知晓他们近日必有此行动?”

    似是早有应对,净宁道人十分从容:“禀少主,此间事项我已经向禁军统领李大人提前汇报过了,这些是我的一位下属于半夜在我府附近行事时偶然撞见的,他见南宫小姐与那另一位贼人行为诡异,便决定暗自跟踪窃听,如此才得知二人密谋,故对我府来说也只是碰巧所获罢了。”

    轩辕伯兴心有所思,小片刻后方才转过身来,欣然道:

    “原来如此,道长真是有心了。”

    “哪里……”净宁道人勉力回道。

    言虽此,面对少主的盈盈笑意,净宁道人却并没有释然,甚至感觉有几分不自在,当下便萌生退意,于是他看了眼窗外天色后就再度行礼道:

    “少主,此时已近辰时,若是没什么事的话,在下就退下了,您辛劳了一晚也请尽早休息。”

    轩辕伯兴点了点头,净宁道人会意,礼毕就转身而回。

    然而行至半途,轩辕伯兴却突然截住了他:

    “道长且慢!”

    净宁道人身形一顿,立刻回身问道:“少主还有什么事吗?”

    轩辕伯兴稍作犹疑,回道:“其实也没什么,昨天那名贼人中了国藏经署地道内的‘化绵兰浆’,以至于到现在都还神智不清,虽是他罪有应得,却也有碍于审讯,正好这奇药是你们国师府调配的,故在此请道长授我解药,为他缓解一二。”

    净宁道人先是怔了下,虽感到有些奇怪却也想不出什么问题,于是承命答应了下来:

    “遵命,在下回去就差人将解药送到。”

    轩辕伯兴微笑着点了点头,净宁道人这才退出房间,回国师府而去了。

    待净宁道人远去后,轩辕伯兴又独自在堂中伫立了好一会儿,只是不知怎么,他原本年轻的面庞上却浮现出了几分中年人才有的愁容,似是被他事搅动了心绪。

    随后,他做了一次深呼吸,想将心中所忧尽数倾吐。

    片晌,他终于动起了身子,缓缓绕过大堂两边的帘幕,向后堂内寝而去了。

    王城干道。

    净宁道人一路上走得颇为拘谨,每见到官员大臣都会躬身行礼,甚至就连普通的御林军士兵他都要以微笑视之,显然在这片宫墙之内,他的地位和他的师父赤成道祖相比还是逊色不少的。

    宫城很大,且除国主王亲外任何人都不得骑马乘车,使得他徒步走了半个时辰才离开这片颇感压抑的地方,刚出城门就立刻坐上了自己府上那辆等候已久的马车,车夫也早早等在了那里,接下来就是马不停蹄地直奔国师府而去。

    经过一路的奔波,净宁道人终于回到了府上。

    刚进府门时,有一员小道士在一旁踱步而出,向他施礼禀报:

    “师兄,羽林营赵东明又来拜见,此时他正在你的院落里候着。”

    净宁道人眉头微微跳动了一下,点头会意后便径直走向了自己的居所。

    随后,在一众下人和弟子的施礼问候下,他一脸肃然地回到了自己的院落,刚进门便看到一个身影正坐于庭院中的石凳上。

    那人正是赵东明。

    赵东明早早就等在这里了,净宁道人刚开门时他甚至有些出神,不过确定来人后也很快反应了过来,忙起身拱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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