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涵儿姐!……”

    凌骁几乎是带着哭腔叫了出来,燕涵儿已经昏睡了两天,此时看到她醒来实在是莫大的好消息。

    燕涵儿似乎已经醒了有一会儿了,她看到凌骁后先是一怔,随后也露出了怡然笑容。

    紧接着,她又看了看周围的房间,很是疑惑地问道:

    “阿骁,这……这里是哪里?……”

    凌骁快速走到燕涵儿的床边坐了下来,开心得像个小孩子:

    “这里便是悬壶村呀!这间屋子是竹伯的病房。”

    “竹伯?”燕涵儿还是一脸茫然。

    凌骁认真解释道:“竹伯是悬壶村有名的圣医,他老人家最擅长的就是解毒,我们这次还是要多多感谢他的!”

    听到此话,燕涵儿轻轻动了下身子:“我已经没事了吗?”

    凌骁稍作思索,回道:“前不久竹伯已经帮你把体内的毒液都排出来了,但他说你还需要至少一个月时间的静养。”

    随后,凌骁眼神微微上飘,顿时露出几分崇敬之色:

    “这位老先生果然名不虚传,当真是厉害!……”

    燕涵儿默然无言,半晌后,她用柔和的眼神望着凌骁说道:

    “阿骁,还是要谢谢你了,若是没有你……”

    “咳咳咳……”

    话未说完,燕涵儿突然重重地咳了几声,凌骁大急,忙伸手安抚:

    “涵儿姐,你是为了我的事才这个样子的,我怎么可能不管你呢?你现在还未痊愈,需要好好休息,这段时间就让我来照顾你!”

    燕涵儿眼眶湿润了几分,扬起嘴角点了点头。

    随后,凌骁便去为燕涵儿准备了一些餐食,燕涵儿用完餐后,凌骁在一名小药仆的帮助下背着她去了先前开好房间的客栈里,二人遂于此地暂时安置了下来。

    万荣城与悬壶村的主径上,零零散散有着许多来往的车马人流,由于是官府主持修建的,故而其上多数是走南闯北的商旅和官吏,无车马的普通百姓只被允许在道路的两旁行进。

    主径路上多是山林水景,乡野村镇,平原处每隔数十里也会看见有驿站和茶摊饭馆供人歇脚,若至丘陵山壑,便只得做足准备谨慎而行了,因为即便是官道也不鲜有坠崖和野兽伤人的事件发生。

    而今日在这条官道的一段路上,突然有了一队浩浩荡荡、阵势宏大的人马,一眼看去不下百人,多数身着整齐威风的官兵服饰,大概只有十几人颇为不同,均是道士装扮,他们每个人都骑着高头大马,在干路上秩序井然地行进着,过往行人商旅只得纷纷避让,无敢与争。

    这一干人马便是由羽林营官兵和国师府内人混编的队伍。

    南宫芷月和净宁道人作为此番行动的领头人自然走在了行伍的最前面,但身为副都头的南宫芷月却似乎有意无意地在与国师府一干人等保持着距离,一路上与他们少有交谈。

    净宁道人扭头望了一眼那位与自己隔了一丈多远的美丽女子,见她面容冷峻如冰,只是漠然望着前方。

    半晌,净宁道人思量过后微微调转了一下马头,向南宫芷月靠近了些,并在其身旁好言敬道:

    “南宫小姐,我估算了一下,大概明日我们就要进入寿丰山地界了,小道有些许事情想要找小姐商议。”

    南宫芷月扭过头瞟了他一眼,但很快又扭了回去,目视前方淡淡回了句:

    “道长有话直说便是。”

    净宁道人面色不变:

    “此次稽查盗贼,国主只给了羽林营半月的时间,可这来回便需要至少十一二日,小道实在是有些为你们觉得紧张啊。”

    南宫芷月柳眉微皱,这虚伪的奉承实在是让她觉得很不自在,于是她又转过头来,这次则是直直盯着净宁道人:

    “道长此话何意?”

    净宁道人从容应对:“小姐莫要在意,小道只是觉得,若是短短几日的时间无法有所进展,岂不难以交代?故而特此询问小姐,可否借小道稽查令一用?假若贵部到时必须折回,我亦可带领弟子官兵继续查办。”

    南宫芷月心头一震,且瞬间瞪大了眼睛,但看净宁道人依旧神情自若,似乎只是在说一件稀松寻常的事情。

    南宫芷月怔了片刻,随后微笑回问净宁:“道长有所不知吧?”

    净宁道人一愣,顿时生疑:“小姐此话怎讲?”

    南宫芷月接着道:“那悬壶村和唐家堡等门阀势力一样,同属独立地界,不受任何朝国政权管辖,两年前哥哥带我历练的时候曾试图进入那里缉拿一名受伤的逃犯,那时正是因此受阻,遂只得率部在所有出村的道口埋伏才把那逃犯抓住,前后可是花了有一个多月的时间。”

    净宁道人皱了皱眉,故作吃惊:“哦?竟有此事?……”

    南宫芷月又目视前方不再看他,口中仍在说着:“羽林营的稽查令只在中阳国境内有效,在那里根本无用,我这次之所以带了如此众多的精锐人马,也是因为国主下令如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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