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芷月一下子被马蹄声所吸引,随即向前方打望去。

    那三名官兵骑着马很快就来到了他们身前,并于他们身边勒停,南宫芷月身后的一行官兵见状忙向领头之人拱手齐声道:

    “见过都头。”

    为首的是一名器宇出众、颇为英俊的年轻男子,他赫然便是南宫芷月的亲哥哥,亦是羽林营的正都头——南宫武政。

    他向这一行人点头回应后就将目光放在了南宫芷月身上:

    “芷月,国主临时有外派任务,你回去赶快准备一下。”

    南宫芷月俏眉微皱,疑惑问道:“什么事这般着急?”

    南宫武政淡淡回之:“我也是刚刚收到消息,国师府人上奏,前两日擅闯该府的盗贼现可能窝藏在悬壶村,需要我们羽林营配合国师府一道前往调查。”

    此言一出,南宫芷月内心的狐疑就更大了。

    首先,国师府是如何确定罪犯所在的?其次更重要的是,抓捕宫廷钦犯本是羽林营的职属,为何要配合国师府?

    南宫芷月默然伫立,神情浮现些许迷惘,她秀眉持续紧皱,眼神也不时地向刚刚路过的国师府西门望去,见那里的一众人仍然在不停地从马车上卸货。

    南宫武政见其神色飘忽,忙问道:“你怎么了?”

    南宫芷月深呼吸了一口气,表情松缓了几分:“没什么,我马上回去准备。”

    南宫武政虽然隐约感觉到了她有一丝不对劲,但也没有多言,只交代了一句:

    “如此便早些回去休息吧,不要忘记钦点人手,明日一早就要出发,这里的防务工作我会另行安排人手,大可放心。”说罢便牵马转身。

    而正当他欲驾马离去之时,南宫芷月却忽然叫住了他:

    “哥哥,等一下!”

    南宫武政身形一顿,忙扭头问道:“又有何事?”

    南宫芷月面露犹豫之色,但仍决意开口询问:“请问哥哥,你可知国师府日常货品出纳的详情吗?”

    南宫武政愣了一下,似是想不到她会突然问出这种问题,于是回问道:

    “这是监察司的职属,我自然是不清楚的,你怎么突然想了解这个了?”

    南宫芷月立刻端正姿态,神情也变得更加刚毅:

    “我发现国师府有违禁品的出入记录,所以我认为有必要探知一二。”

    南宫武政闻言身心均是一颤,但他没有立刻回复,只是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的亲妹妹,却见她肃容而立,面不改色地迎视着自己,一点也不避讳。

    半晌后,南宫武政低头轻叹了一声,并喃喃劝诫道:

    “好妹妹,听我一句,你所言乃是监察司和刑部的职责,我们如果要管,便是越俎代庖之举,必不为人所容,况且国主一向支持国师行事,所以……你明白我的意思吗?”说罢便用一种怅惘的目光注视着南宫芷月。

    听完哥哥此言,南宫芷月默然无语,她微微垂下了头,白皙的玉手不自觉地握紧了拳头,神态间满是落寞。

    南宫武政也不再多言,自顾带领两名随从驾马离去,随着逐渐微弱的马蹄声,他们慢慢走远了,于是这条干路上便又剩下了南宫芷月一行。

    这名清丽秀美的少女此时的面庞尽是黯然之色,她怔怔望着哥哥远去的方向木然呆立,仿佛有什么无形且巨大的力量,阻碍了她一向凌厉的步伐。

    然而下一刻,她握紧了手中的三尺长剑,眉目间的冷峻之色再次浮现了出来,而在那冷峻之中,又透露出强硬十足的韧劲。

    通向寿丰山的道路上。

    昨夜一场秋雨使得今日的空气分外凉爽,但泥泞的道路却使旅途中的人们颇感不顺。

    今天是凌骁一行人赶路的第六天,经过多日的昼行夜休,他们终于进入到了寿丰山地界,为了加快行程,他们选择脱离官道沿着一条旁系支路前行,只是由于刚下过大雨,导致路况不尽如人意,故而速度自然也快不到哪里去。

    眼看越来越临近目的地,凌骁却依然焦急万分,原因便是燕涵儿这几日的身体已然是一天不如一天了,头两日还能在车上与他侃侃而谈,今日却气若游丝、虚弱至极。

    凌骁紧紧握住了燕涵儿的玉手,发觉那原本温暖柔软的纤手此时已然冰凉不已,他又伸出手去轻轻抚摸燕涵儿的额头,传来的竟是隐隐发烫的触感。

    她发烧了,即使凌骁一路上倍加关怀,并且用事先准备好的毛毯把她裹得严严实实的,却依然还是出了状况。

    凌骁心急如焚却不知所措,于是情急之下,他不顾男女之别便将燕涵儿紧紧抱在了怀里,似乎想用自己的体温让她好受一些。

    燕涵儿依然昏迷不醒,只有微弱的呼吸声在凌骁耳边轻轻起伏。

    就这样也不知过了多久,车外的那名中年车夫突然朗声道:

    “我们到了。”

    凌骁大喜,放开燕涵儿后急忙拨开门帘探出车外,激动地问车夫:

    “真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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