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一直很敬重你的。”

    “你骗人!爹和娘都说我这脾气,一辈子也没人要,没有人瞧得起我,你也是跟他们一样……”易心缘说着,伤心地跑回房间,不停地拉扯着皮鞭,呜呜哭泣。

    “不是的!易师妹,你长得比牡丹花还要好看,怎么会没人要,我……我一直就很喜欢你,就怕你嫌弃……”

    常悔青从小就喜欢易心缘,但这个小师妹,很少愿意跟他说话,当然他说话枯燥无味,为人呆板,也是个中因素。

    “你说的是真心话,还是哄我开心?”易心缘停止闹腾,故意问道。

    “易师妹,我说的是真心的,我发誓!我一听说草头帮把你困住,就急着赶到熊耳山来要人,只是这些人武功,确实比我高,所以只好请师父出山了。”

    “你总算还有点良心,不像那个木头人,答应别人的事,从来就不干干脆脆,一点也不把我放在心上!”

    “师妹,你不知道,我去年就听到传言,说木师弟是文天教的什么天师,就是一直不知道真假,所以没有跟师父说起。

    后来才听江湖朋友证实此事,还说少林寺的老方丈一时高兴,把九龙剑送给了他,听武林各派传说、这把剑很神奇……”

    常悔青把听说的江湖传闻一一抖落,至于九龙剑的神奇之处,他也不知道,而易心缘一听木子因的事,下山的热情再度被搅起。

    “木师兄不是说、去京城做官么,怎么成了文天教的天师?难道大周的皇上,不喜欢他……

    可是,木师兄不会武功,他用剑能做什么?难道他想做木太白,仗剑诗海云游天下……”

    易心缘为常悔青的江湖传闻所凝结,想象着木子因的文人困窘,自言自语频频摇头。

    易心缘以为木子因、在京城混的不开心,所以,才做一个不起眼的江湖天师,她没有听过文天教,只认为是跟草头帮一样、不入流的帮派而已。

    木师兄自然也就不好意思回山了,只能像大唐诗仙一样,弄一把剑装装样子,吓唬一些幺麽小丑、盗匪贼寇,实质是靠题诗卖字、尴尬为生了。

    “木太白,仗剑四海……”

    易心缘的话,让常悔青满脸疑云。

    常悔青以为师妹说的英雄木太白,是木师弟的另一位同宗的兄弟,是以重复嘟哝着,寻思自己怎么没听说过、江湖上有此大名人。

    “你不懂……”

    常悔青的懵懂嘀咕,易心缘只回应了简单的一句,她知道跟常师兄说李白诗文,无异于对牛弹琴。

    但一想到木子因不回山,易心缘内心就更加焦急担忧,甚至想象木师兄拿九龙剑乱砍乱刺,像自己一样不开心,继而失手甚至伤了自己。

    易心缘有些深深后悔,责怪自己没有跟木师兄说明清楚,或者那时跟父母表明心思,好和木师兄一起去京城游历,不至于现在患得患失。

    “文天教以前是很有名的,我见过其中几个好汉,武功还算不错,但天师的名号、职位就不清楚了,木师弟学习前朝的文人,写诗画画挥舞天下名剑,在武林中显显文天教的气势!我猜天师也就是干这个活的。”

    常悔青并不了解、文天教的天师职责,也认为木子因不过是拿剑装装门面,他们师兄妹二人当然非常了解、木子因的兴趣爱好和擅长技艺。

    “连少林寺的和尚,都那么看重他,这么说文天教的名气很响了,那去年我被草头帮的人困住,想必木师兄他一定知道了!

    怪不得他三年不回姑射山,想来心里愧疚、对不起我爹娘,说到底、还是你比木师兄对我好,可是……”

    “可是什么?”

    “可是我是一个契丹姑娘,你会永远都真心听我的话吗?”

    “师妹,我不管你是契丹人、还是回鹘人,就算是吐蕃人,我也是永远、真心真意对你好!”

    常悔青说的斩钉截铁,看见易心缘的眼睛正盯着他,就不好意思低下头,他接着絮叨:

    “我在东南西北、来回闯荡了一大圈,没看见哪个练武的姑娘家,能有易师妹那么一点点好看,那些闯荡江湖的女子,要么凶神恶煞、不堪入目,要么就大手大脚,粗野得像个男人,比我都还不如……”

    除了她母亲之外,易心缘对自己的容貌,一向很是自负,即便是表妹九姑娘和郡主莫丹丹,在她心目中、自认也比二者稍稍在上。

    表妹模样可人,但身材娇小,而郡主身材和她仿佛,但容貌稍逊一筹,因此常悔青的话,她自然是当真的,心里不免有些舒坦得意。

    “那你为什么至今、不去向我爹提亲……你是虚情假意!”易心缘故作疑问娇态。

    “啊!易师妹……你……你同意和我成亲?”

    常悔青完全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突然抬起头,根本不相信、喜悦来得这么快,紧紧盯着易心缘的眼睛,似乎怕她瞬间变卦。

    却见易心缘羞而不答,悄悄地转过了身。

    “易师妹,我常悔青绝没有作假,不信我明天、就向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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