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大人如此配合,让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朝堂上下都知道,等建始帝怒气一消,曹大人再主动上本请罪,这场牢狱之灾就会消弭于无形。

    没人真把曹大人当犯人对待。

    谢长陵搞了一堆花里胡哨的罪名,看似很严重,实则这里面的水份很大。当然,也有可能姓谢的是在挖坑。这次不顶用,下次说不定就能派上用场。

    总之,所有人都认为,曹大人很快就能出狱。包括孙道宁也是这么想的。

    他说道:“老曹,你在天牢就当休假,好生休养,不必操心朝堂上的事情。过段时间,等陛下息怒,到时候再说。”

    曹大人似乎没那么乐观,“陛下息怒?难道息怒后,老夫就不会再提册立储君一事吗?储君一事,何等重要,你我都清楚。不能任由皇帝任性妄为。

    姓谢的只管自己私欲,一味讨好陛下,我等却不能这么干。老夫知道你唯谢相马首是瞻,老夫不予置评。但是,老夫希望你能有自己的主张,能真正为国分忧!而不是眼睁睁看着陛下胡作非为却无动于衷。”

    这话很严重!就差指着鼻子大骂:奸佞小人!妄为人臣!

    骂人好脏,却不带一个脏字。

    陈观楼啧啧称叹。

    曹大人不愧黑脸糙汉文官,真的讨人嫌。难怪建始帝要将他下狱,图一个眼不见心不烦!

    孙道宁沉着一张脸,心头骂的很脏。

    他深吸一口气,压着怒火,“老曹,别整天一副忧国忧民的样子,真的很难看。好似满朝堂,就你一个忠臣,我等都是奸贼!你太武断,太自以为是!我每日兢兢业业,本身就是在为国分忧。偌大的江山,不是只有册立储君这一件要紧事!”

    “但是,册立储君绝对是朝廷眼下最重要的事情。”曹大人怒斥道。

    “陛下春秋鼎盛,早一点晚一点册立,又有什么关系。你就是杞人忧天。”

    就差没指着鼻子痛骂多管闲事,吃饱了撑着!再严重一点,诛心之言就是结党营私,树立党派。妥妥的三皇子党党魁!

    人家平江侯府,身为三皇子的岳父家,都没有出头。姓曹的出哪门子头!

    孙道宁很是不满,甚至是嫌弃。

    他客客气气,是对同僚前辈的尊重。而不是对方蹬鼻子上脸的依仗!

    他好歹是刑部尚书,同时也是政事堂大臣,虽然排名靠后,但也不是姓曹的可以肆意侮辱。

    真是岂有此理!

    “春秋鼎盛,这话只有你信。陛下一大把年纪,又是常年服用丹药,我就不信能比先帝更长寿。万一某天,陛下有个三长两短,届时怎么办?你说怎么办?孙尚书,作为朝廷重臣,可不能只顾着独善其身,兼济天下是你的责任!”

    孙道宁气笑了,“满朝堂的官员,并非只有你一人忧国忧民。老曹,你莫要太把自己当回事!我敬你一尺,不是让你借机羞辱我!”

    老孙也是有脾气的,泥人还有三分火性子,更何况堂堂刑部尚书。

    曹大人气得吹胡子瞪眼,“你就是迂腐,愚蠢……”

    “诶诶诶……好生说话,不兴人身攻击。”陈观楼果断出言打断曹大人。

    眼看着孙道宁脸色铁青,已经在爆发的边缘,他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两位朝堂大佬在天牢互殴,传出去多难听啊!影响声誉!

    他果断出声打断,表明态度,有什么火气冲他来。他是天牢狱丞,收拾天牢犯人,天经地义。

    孙道宁身为曹大人的同僚,其实行事还不如陈观楼方便,有着多重顾虑。

    “老夫,老夫说的事实。”曹大人还在嘴犟。

    “狗屁事实!你分明就是一家之见,主观意识,何来的事实。所谓事实,是所有人都认可的,确凿无疑的,才叫事实。曹大人,亏你还是饱读诗书的大儒,你这样明显带偏见的言论,很不利于同僚之间的团结。我必须严肃批评你。”

    陈观楼装大尾巴狼,行使身为狱丞的权利,管理天牢犯人。

    曹大人瞬间就气笑了,“你批评老夫?”

    陈观楼昂着头,一脸严肃,又有点嘚瑟,“批评不得吗?你是很了不起的人物吗?当年太傅他老人家坐监的时候,可没你这般嚣张狂妄,自以为是。人家客客气气,待人格外亲切,眼中没有丝毫的傲慢。再看看你,傲慢与偏见,你收敛点吧,别让我鄙视你。”

    “你竟然鄙视老夫!你算……你一个小小狱丞,有何资格鄙视老夫?”

    “人人都有资格鄙视他人!”陈观楼根本不惯着对方,“像你这样的老家伙,我见多了。仗着读了点书,当了几年官,见一个人就说教。不说教你要死啊!好为人师!也不问问对方乐不乐意被你教导!真是自以为是!难怪朝廷上的人将你化为保守派,一股子棺材板的味道,真是晦气!”

    陈观楼火力全开,没给对方丝毫脸面,直戳心窝子。

    曹大人少年得意,官场顺利,何曾遭遇过这般言语羞辱。

    一时间气得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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