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远舟飞了出去,重重砸落在草席,藏在草席底下的耗子立刻蹿出来,“滋滋”大叫,吓的四处乱跑。

    谢词赶紧把谢锦云护在身后,一脚踢开了从牢里飞出来的耗子,脸色阴沉地瞪看贺远舟:“你在皇后娘娘面前说什么话?”

    贺远舟摔在草席,缓了许久才缓过劲来。

    他一只手捂着自己的胸口,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哈哈哈”地笑道:“我说,皇后娘娘一直在做违背妇德之事,不守妇道,又有什么资格批判我的不是。”

    谢词二话不说,打开牢房门,冲入牢房,揪住了贺远舟的衣襟,怒道:“贺远舟,你在找死。”

    谢词扬起了拳头,打在贺远舟的脸上,贺远舟倒在地上后,谢词又冲过去,准备狠狠的教训他一番,却被谢锦云给阻止了:“大哥,不必为此恼怒。”

    “他什么也不知道,就敢这样侮辱妹妹。”谢词的双手死死揪着贺远舟的衣襟,愤怒到脖子的青筋也暴起,满脸怒容。

    谢锦云却用着淡漠的眼神盯着谢词手里拎着的人,道:“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贺远舟,皇上曾说过,你是个有能力、有才情的人,想必你是知道孙子的‘毋意毋必毋固毋我’的意义,一个人精明,并非坏事,你若用在正途,将来新朝旧臣,也有你屹立不倒一席之地,可是你,不尊重女子。”

    不尊重女子?

    贺远舟回头看谢锦云。

    与此同时,谢词也松开贺远舟的衣襟。

    ..

    贺远舟没有了支撑力,又重重跌回地上。

    他身子匍匐于地面,高高的抬着头,听着谢锦云的一席话,不停的痴笑了起来:“我……不尊重女子?”

    “就因为我反对过皇后娘娘的言行,娘娘怀恨在心,如今看我落难,特意跑来羞辱我,看我笑话?”

    “不是。”谢锦云语气态度始终保持着平稳的状态,就似天上的神明看一个跌落泥潭死性不改的大恶人。

    无论这个恶人如何出言不逊,她都不会对这种人生气动怒。

    谢锦云道:“你未入京城之前,还有一位妻子。”

    贺远舟瞳孔一颤,目光死死地盯着谢锦云,可又想到自己如今的处境,贺远舟又觉得没什么好隐瞒。

    于是……

    他当面承认了此事:“是,我娘生前为我娶的童养媳。”

    谢锦云看他如此风轻云淡,柳眉微颦,道:“你对她,就没有一丝愧疚之心。”

    “怎么会有愧疚之心?”贺远舟反问道:“一条狗在大街上流浪快饿死了,有人把它捡起来,给它饭吃,给它遮风挡雨的地方,让它从此有了家,衣食无忧,它应该感恩戴德的感谢它的主人,哪有主人对一条狗愧疚的。”

    谢锦云听了这番话,内心掀起了波澜。

    真的只有在人死前,才能看透一个人的真面目。

    而令谢锦云感到惊讶的是,贺远舟的人性。

    他真的是一个很擅长伪装的男人。

    “董芳她是人,不是狗。”谢锦云纠正他的话。

    贺远舟“呵呵”笑,懒得回忆与董芳的日子,也不想再提起那段过往,对他来说,董芳不过是一个过客,他连看一眼都嫌弃的女人。

    谢词见他态度张狂,再次把他拎起来,将贺远舟推到牢门前,迫使贺远舟的脸庞抵在了牢门,面对着谢锦云。

    “娘娘在跟你说话。”谢词冷冷地说道。

    贺远舟因为伤口的拉扯而疼痛的拧紧眉头。

    谢锦云神色始终淡漠:“你为什么要杀了董芳,又是怎么杀了她,把她埋在了何处?”

    这些信息,是谢锦云让人回贺远舟的祖籍地调查到的结果。

    贺氏祖宅的知情者告诉她的人,贺远舟的母亲病逝后,便带着董芳一起离开了老宅,从此再没回来过。

    可这些年,贺远舟在燕京城一直是孤身一人。

    他的同窗从不知道他娶过妻,身边的朋友无一人知道董芳这个女人。

    而董芳身体一直健健康康,绝无可能因病而死,然而,董芳此人,却凭空消失了。

    一个活生生的人,怎么可能凭空消失,谢锦云唯一能猜到的,便是贺远舟杀了董芳。

    “说,如实回答娘娘的话。”谢词道。

    贺远舟身上伤口痛的他脑子发胀,他大口大口呼吸了好久,等痛劲过去后,贺远舟才说道:“娘娘想知道董芳,先,先让大将军,放我下来。”

    谢锦云挥了一下手。

    谢词便拖着贺远舟回到草席,把贺远舟扔回草席上。

    贺远舟趴在草席上,咬了交牙,挺了过去,脑海里浮现董芳的身影。

    董芳是贺母捡回来的女子,比贺远舟大六岁,自董芳来到贺家后,替贺母分担了许多家务,连贺远舟挑水的担子都由她接手。

    贺远舟能够读书的时间更多,董芳则要在天没亮时,去井里打水做饭,忙忙碌碌一天。

    贺远舟一开始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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