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远舟眼眸一沉,大步走前,一把夺走了赵管事手里的钥匙,冷哼了一声道:“这可不是你们谢府的库房钥匙,而是拓跋大王子藏在地下行宫的宝藏钥匙,乃拓跋大王子的私有产财,里面的金库可买下十座城池,如今人证物证皆在,来人,把这个奴才也一起带回去审。”

    贺远舟一声令下,侍卫们立刻上前押走赵管事和谢词。

    陈清棠抓住了谢词的胳膊,眼眶通红:“夫君,四月五日发生了什么事,你可都要好好想一遍, 可莫让奸人坑害了你。”

    “你别担心,我不曾做过对不起皇上的事,我对得起天地良心,对得起你和我们的孩子。”

    孩子!

    贺远舟听到孩子二字,目光落在了陈清棠的小腹,才刚刚松开的双手,又暗暗收紧,然后冷声命令:“带走。”

    谢词和赵管事很快就被人押走了。

    陈清棠站在原地,却仿佛坠入了冰窖里,自古将军便没有什么好去处,特别是像谢词这样的大将军,满身功勋,总是碍着旁人的眼,陈清棠知道这是一场要致谢词于死地的大阴谋,到了这种时候,她不能倒下。

    “我要进宫,我要见皇上。”

    陈清棠看到谢锦云的时候,泪流满面地说:“娘娘,你消瘦了许多呀。”

    谢锦云说道:“一梦两个月,却似走过了半生,再睁开眼睛,长嫂看着也憔悴了许多,可是为了大哥的事情入宫。”

    ..

    跟随在陈清棠身边的嬷嬷说道:“皇后娘娘,夫人怀有身孕了。”

    “怀上了。”谢锦云垂眸看向陈清棠的肚子。

    陈清棠下意识把手掌放在小腹上,轻轻地点了一下头道:“府医说才刚一个多月,好消息刚传出来,坏消息也接着而来,你大哥戎马一生,怎会做出受贿的事情,臣妇不信贺远舟,特入宫来恳请皇上,娘娘换一个人审理此案。”

    说完,陈清棠起身,看了看谢锦云身后的男人,双膝缓缓跪下。

    谢锦云见状,立刻伸手扶住了陈清棠,把她拉回身边,将她按下:“你已怀有身孕,不要动不动就跪,让贺远舟收押大哥是我的意思,他在明,是做给外面的人看的,我们还留了一手,让二哥暗中查访此事,定要将这件事情弄个水落石出,绝不让大哥受奸人诬陷,大嫂近日能不出府,就不出府,能不接触贺远舟,便不要再与此人接触,我们怀疑,这是贺远舟做的局,不过,我也只是怀疑,至于是不是贺远舟做的局,还要看看后面,总之大哥一入狱,他先前对大嫂你的心思,便要死灰复燃了,爱……有时候令人疯魔,你不得不防着此人。”

    经历了宋广泽的心魔,谢锦云现在不敢再轻视任何一个人贪念私心的人,因为你永远想象不到这种人在背后会干出什么阴损之事。

    对他们来说,没有道德,没有底线,只有结果。

    不达目地,誓不罢休。

    而陈清棠听了谢锦云的话后,只觉得背脊一阵发凉:“他到底在执着什么?我已为人妇啊,换句话说,我就算没有嫁人,我也不会选择他。”

    “可是有些人不这么想。”谢锦云拉着她的手,安抚她:“他们只会觉得,只要把阻碍他的人都除掉,他的目标才会看到他,依附他,向他妥协。”

    “不。”陈清棠眸光坚定的说:“我当初便已做好了守一辈子寡的准备,就算没了你大哥,我去青云庵做姑子也好,去淮南河跳江也罢,绝不会选择另嫁他人,娘娘,我是谢家妇,一辈子都是。”

    谢锦云突然不知道该如何回应陈清棠。

    像陈清棠这个书香门第出生的女子,性情比谁都要刚烈,可是贺远舟不明白,也不理解她。

    这也是陈清棠最看不起贺远舟的地方。

    人贵在自知,贺远舟没有自知之明!

    接下来的日子,谢锦玉暗中调查谢词军中内部,陈清棠闭门不出。

    她以为,只要她待在谢府,贺远舟便不能拿她怎么样,可谁知道真如谢锦云所说的,他又死灰复燃给她写信了。

    信中表达比先前还要露骨,陈清棠看完贺远舟写的信后,气的拍桌怒道:“无耻之徒,肖想他人妻,哪配当什么监察司使,若没有皇上提拔,他就只是市井里痴心妄想之人。”

    嬷嬷心疼的安抚:“夫人,你莫要动气,对腹中的孩子不利。”

    陈清棠也知道生气对孩子不利,但她还是稳住心性,再次打开贺远舟写的信。

    【清棠,见信念思情,短短几个月不见,你已有了他的骨肉,但是没有关系,无论你是什么样子,你都是我心目中的最好的,大将军一案恐难翻身,你若愿意与我见一面,我与你当面谈一谈大将军的案子,你可愿意解我相思之情,与我共赴巫山】

    陈清棠看完最后一横字,心腔里的怒意还是抑制不住的翻涌着:“他知我看中名声,不敢把信拿出来,所以才敢肆无忌惮写下这等直白又艳情的信,他以为大将军是我的软肋,想让我向他妥协,与他睡一觉。”

    嬷嬷听到“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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