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咒针对肉身发动的攻击,可以用万花筒来形容,比如改变敌人五脏六腑的位置,或者让敌人全身长满细密的脓包和疙瘩,脓包被挤破后,里面会爬出剧毒的尸虫。又或者让敌人双目反转(眼球转动至大脑方向,而且再也转不回来),或让舌头,皮肤皆像蜡般融化,脱落,让敌人的骨骼挫裂,粉碎,让其体内生长出巨大且未知的虫类。邪咒起源于苗蛊和降术,其体系多与虫类相关,却比后两者强大,深邃百倍。此流派对于灵魂层面的攻击,那才叫可怕,敌人若是死于邪咒,其尸身会被邪咒师操控和利用,成为恐怖的人奤,阴猜还擅长养鬼,能抽取对方的灵魂,再用残忍的仪式将其炼化成一种,比厉鬼,阴物,甚至阴天娘娘还要可怕的飱。然后这个飱本身,也是邪咒的一部分,中了飱的人,相当于整天背负着一只看不到的索命恶鬼,痛不欲生,等这个人被飱害死后,他也会变成飱,再去害别人,如此循环往复,永无止境。我听的心里毛烘烘的,半开玩笑地笑着说:“血雨把你的排名搞错了,你应该排进山本榜单前三的。”阴猜脸色一寒,阴嗖嗖道:“不,他们没搞错。”“山本榜单的含金量极高,东洋人你知道的,他们一贯信奉工匠精神,做事一丝不苟,什么事都要寻根问底,爱钻牛角尖,东洋那边有一套最先进的大型的算法,该算法能精确模拟,推演出修行人的具体战力,连最极端,最不该出现的情况,也都算进去了,这也保证了榜单的排名严丝合缝,不可能出现丝毫的差错。”“比如排名我之后的,那个名叫朱飞越的小屁孩,他就无论如何也打不赢我。”我听的连连咋舌,龙虎山首屈一指的大天师,被他说成了小屁孩。阴猜顿了顿,又道:“而排在我前面的那个狗篮子,叫啥来着”我立刻让工作人员取来山本榜单,低头观看,阴猜排名第八,排在他前边的是闾山派的沈鹤。阴猜指着沈鹤二字笑道:“就这狗草的杂种,我使出吃奶的劲,也万万玩不过他,同理,他也斗不过他前面的第六名,这个名叫高桥仙人的灵媒。”阴猜在血雨内部有几个熟人,榜单上但凡以降头师为后缀的人员,都拜他为尊,他也是从这些人口中得知这件事的。不过算力,对血雨来说也不是什么秘密,和国内的智障算力不同,那边通过收集来的大数据比对分析,可以精确模仿出斗法中可能发生的一切,从而给该人员进行详细评分。我心情顿时阴霾下来,我们这边的最高战力,也才排名第八,血雨这次倾巢而出,人员已经在前往秦岭的路上了。如果榜单的排名真的精准到无懈可击,那么也就是说,人间的沦陷将注定不可避免,龙脉也注定会落在外国人手中。我还不死心,打都还没打呢,岂能认输我又瞧向榜单排名第一之人,陈亮,我问阴猜:“前辈,这个陈亮,这次不打算出手吗”阴猜嘿嘿一笑,摇头:“他其实是想来的,可他手中的事更重要,这次,他来不了。”我又指了指排名第二的阴险峰,阴猜看过去,又摇头:“我不认识这人。”我将榜单往桌上一丢,垂头丧气地瘫倒在椅子上,绝望地看向对面的阴猜,看着看着,我俩都笑了。阴猜用黑漆漆的舌头舔灭烟头,被符纸盖住的半拉子脸,变得深邃起来:“李三坡。”“在我临行前,陈亮偷摸着告诉我,这场斗法的最大变数,在于你,我啊,其实也只是来辅助你的。”我用手一摸后脖子,满是冷汗,说来说去,绕了一大圈,最后压力又给到了我身上。这就好比一颗烧的通红的铁苹果,谁都不肯吃,大伙都互相推诿,我本以为阴猜牙口好,能吃的下去,谁知阴猜打了个太极,铁苹果最后又回到了我盘子里。阴猜抓起桌上的山本榜单,用力擤着鼻涕,然后揉成一团丢在墙角:“这事吧,起初我也不信,按说就你这么个小屁孩,连榜单都排不进去呢,我像你这么大时,还在东北农村种地养鱼呢,变数,怎么能跑到你身上来”他摊了摊手:“但是谁知道呢,这个世界,每天都有奇迹在发生,在我听闻你只用了一刀,就砍下了仇攻的脑袋后,我寻思吧,别说,还真有这可能。”阴猜指了指我:“你啊,可能是算力漏算掉的一个致命。”“也是人间,留给血雨的一个小小惊喜。”我双手捂面,一遍遍进行着深呼吸,事已至此,说啥都是多余的,干就完事了。我把这件事代入到修行中,这不就是一场劫么,听说到了天神通,每过一个小重天,都要吃一回雷劫,一个不小心,就要被雷劈的外焦里嫩,形魂俱灭,相比之下,这点小插曲算个啥这座山峰,本就是越往上,陨落的风险就越大。我用内息术观看着丹田里的九颗舍利子,又陪着刘能聊了一会,房间门被打开了,马义带着李富强,杨业等人走进屋里。后面还跟着不少身穿白大褂的工作人员,我一瞧马义那难看的脸色,就知道血雨那边又来消息了。工作人员进入房间后,立刻安装好投影仪,灯光往墙上一打,出现了境外无人机在高空,拍摄秦岭地貌的画面。背景音又是那个熟悉,生硬的女声:“诸位内地的修行精英们,你们好,相信各位已经获知,血雨全体战斗成员,已经在前往秦岭的路上了,我们为龙脉而来,不会伤害到贵国的无辜人群,请诸位放心。”“从双方巨大的实力差距出发,这次斗法的规则,将由我们血雨来制定。”........007...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