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邳陈氏彻底逼反,前几天便把我弟弟放了回来,至此我下邳陈氏便与汝南袁氏恩断义绝。也是由此,我才断定那袁术不过一色厉内荏之辈!”

    陈登用袖子抹去脸上的泪水和鼻涕:“只要将军占据徐州,厉兵秣马壮大兵势,袁术必然不敢拿小姐怎么样!”

    “什么,袁术竟然这般龌龊不堪?”陈登话音未落,堂上众人便已议论纷纷。

    “亏我还以为袁公路名门望族出身,有多么高贵崇尚呢,原来行事竟这般卑鄙无耻!呸!”

    “元龙先生切勿伤心,人心不古,这是常有的事,犯不上你和你父亲为此伤心过度。”

    “……”

    吕布听得一愣一愣的,他倒是没想到下邳陈氏这几年和袁家父子竟有这么多过节。

    这对自己来说倒是一桩好事啊!

    倘若陈登说的都是真的,那么陈珪陈登父子的立场不仅不会站在袁术那边,反而会一定站在袁术的对立面!

    难怪陈登刚才力劝自己与袁术断绝来往,原来竟是这般缘故呐!

    自己在徐州没有根基,这一点倒是可以利用!

    想通了的吕布,立刻猛地拍了一把大腿,表现出一副懊悔不已的表情:“没想本将看走了眼,竟然与袁术这样的人结为了儿女亲家,唉!”

    “诸位,我意已决,即日派人去与袁术断亲,若他袁术不放回我女儿,就与他势不两立!”

    “元龙,你可写信去河北,让你叔父陈瑀返乡归家,我愿表举他作东海太守,若袁氏问罪,有我吕布为你一族撑腰!”

    陈登抹着眼泪,心里却在冷笑。

    吕奉先啊吕奉先,就你还想利用我?

    有没有想过,你以为你能利用我,是我让你以为的?

    得意之余,陈登还不忘偷偷瞥了一眼陈宫,只见后者脸色铁青,一副吃了闷亏的模样。

    陈宫确实是不知道下邳陈氏和袁家父子有这么多过节,否则他也不会就此发难。

    这下倒好,不仅没让吕布疏远陈登,反倒让吕布更重视下邳陈氏了!

    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这就是了!

    不行,不能让陈登这么得意!

    陈宫想了想,再次拱手道:“占据徐州,招兵买马自成一方诸侯,此乃长远之计!”

    “然而眼下,袁术十万大军就驻扎在徐州边界虎视眈眈,若将军您与袁氏贸然断亲,只怕……”

    “只怕什么?”吕布皱了皱眉头,今天这陈宫怎么回事,败了自己多少次兴了?

    陈宫躬身拱手:“只怕袁术三路大军一齐来攻,徐州朝不保夕,将军您到不了自称诸侯的那一天!”

    陈宫这番话说得极为大胆,却又是吕布不得不考虑面对的现实。

    是啊,就算徐州真的如陈登所说,还能征募五万步骑,但那不知要猴年马月了。

    而眼下,袁术的十万大军就驻扎在徐州边界,随时可能杀进徐州。而自己麾下只有四千士卒,算上曹豹和许耽的部曲,拢共也不过七八千可战之士,如何能抵挡?

    唯一能赢的办法,便是自己率兵出城与袁军野战,以寡击众,以勇取胜!

    但是自己才刚占据下邳没几天,徐州民心未附,只要自己稍有失利,那便是万劫不复之境地。若要闭门守城,必然会被十万袁军团团围住,那些刚归附自己的城池,肯定会立刻倒向袁术,自己困守孤城早晚也是一条死路!

    只见吕布面色一沉,整个大堂的气氛也压抑到了极点。

    陈登嘴角却是微微一笑,再次挺身而出:“吾有一计,可使将军短期无虑,以促成长远之计!”

    吕布犹如抓住黑暗中的一束光芒,急不可耐道:“元龙且说!”

    一旁的陈宫却在冷笑,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就现在这种情况,一旦断亲,袁术必然举兵相攻,你怎么可能有办法阻挡!

    除非你能用念力,强行改变袁术的想法!

    只见陈登拱了拱手,有些惶恐道:“若将军愿闻此计,不论是否采纳,都请将军海涵,莫怪罪于在下。”

    吕布摆了摆手:“元龙但说无妨,本将军恕你无罪!”

    陈登猛吸一口气,吐出一句话:“请将军与玄德公罢兵讲和!”

    此言一出,满座皆惊。

    陈宫率先发难:“好啊陈元龙,你果然心怀旧主!”

    吕布也是一脸狐疑,但还不至于生气动怒的地步,加上今天陈登给了他太多惊喜,想了想便挥手示意众人噤声。

    “元龙是要我与玄德公讲和,再合兵一处一起对付袁术?”

    陈登很自然地点了点头:“此计有三个好处,诸位请听我一一道来!”

    “其一,玄德公如今粮尽兵散,已近绝境,若将军肯与之讲和,玄德公必不计前嫌,甘为将军之下。将军守徐州,便又多了几分把握,此乃好处之一!”

    “其二,玄德公深得民心,将军若杀之,徐州必然大乱;反之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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