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两个锦衣卫保护,即便街道上再次出现无数流民,眼睛里露出贪婪的光,但一个个也不敢上前抢夺。

    进了客栈,就是客栈酒楼的大堂,大雪人很少。

    只有一桌客人,外加上一个尽心尽责的锦衣卫坐班,在一个靠窗的好位置上昏昏欲睡。

    吕建在银子包里,拿出一锭十两的,递给了两位锦衣卫:“劳动两位大人,多谢保护,这点,请拿去喝杯茶吧。”

    不是吕建大方,这是人情世故。

    两个锦衣卫立刻千恩万谢。不是他们没见过这点银子,而是看到魏忠贤与吕建对答,吕建已经入了权倾下的九千岁法眼。

    今日吕建虽然拒绝九千岁邀请,但明日呢?明日谁的准呢。

    收下并感恩,这也是人情世故。

    其中一个对站起来打招呼的,这个客栈坐班锦衣卫道:“兄弟,这是九千岁认可的,定了忘年交的朋友,以后多多照顾。”

    这个客栈离着当时现场不远,坐在靠窗的地方,就能看到。而当时街道上落针可闻,隐隐约约也能听到两人对话。

    这个坐班就赶紧答应。冲吕建点头微笑为礼,吕建微笑着拱手还礼。

    送走了护送的两个锦衣卫,吕建迈步进陵堂。

    被锦衣卫保护着回来,客栈老板早就看到了,但锦衣卫名声太坏,就躲避在内不敢露面。

    等两个锦衣卫走了,老板才出来:“吕秀才,怎么和锦衣卫牵扯上啦,赶紧进屋。”

    吕建进了大堂,拿出了银子道:“多谢掌柜好心照顾,我家欠掌柜多少?我现在还清,还有,赶紧给我做三份热汤面,卧上八个鸡蛋,加上点肉丝,最好再来一壶酒,给我送房间里去。”

    老子有钱了,每顿花生米,可以加两颗的奢侈了。

    这时代,客栈都兼营饭馆,这个大堂就是,这个方便。

    掌柜闻听,不由欢喜,一面算账一面笑问:“吕公子哪里得的银子?”

    这是要问问这么一大笔银子的来路。来路不正,是不敢收的,将来是个麻烦。

    吕建就笑着回答:“本来想上街寻份工作,结果巧的很,路遇先父同年,就赠送了这银子。”

    这个掌柜才放心结账,还一面感慨:“这世态炎凉时候,公子还能遇到这样有情有义的人,真是幸运难得啊。”

    总计下来,一共欠了掌柜所有,二十一两,还剩下七十来两,够吕建一家生活一段时间了。

    但吕建这个世界的记忆有些破碎,自己该想想自己是怎么来这京城的。也好弄清原委,打算自己下步该怎么办。

    外面大雪纷飞,屋子里加了火盆温暖如春,再加上一盆热气腾腾的热汤面,让久饿的娘和妹,吃的额头冒汗惬意无比。

    喝着酒,如实向娘了银子的来历,当时娘就放下了筷子,神色严肃:“魏忠贤,下奸佞也。你父为官延绥巡抚职务,总是以东林自居,你怎么能接受殉首恶的馈赠?这饭不能吃,即便饿死也不能吃。”

    吕建就笑了:“殉是不是奸佞,我不在朝,我不做评论,但既然娘认为殉是我爹那样的东林党饶死敌,那我不能帮助他们对殉做什么斗争,但我卡一下殉油水,不也是替东林出口气吗?如果我能将殉所有都弄到手,然后吃着他的,喝着他的,再痛恨他,那才是大快人心呢。娘,您我的对不对?”

    娘愣住了,听着儿子似是而非的理论,真有点糊涂了。

    吕建就规劝:“娘,咱们吃奸佞,快趁热吃,这样才解恨。”

    娘似乎认同了儿子的理论,也就开始开心的吃了起来。

    吃饭间,吕建就旁敲侧击的询问,自己一家为什么来的京师。

    经过娘的叙述,还有不断被恢复的记忆,吕建才知道。原来自己的老爹吕焕章,祖籍江南,万历三十四年进士及第,官至延绥巡抚。

    当年延安府同知的王友彬,攀上六的同乡,努力巴结老爹被他不断举荐提拔。

    为了牢固这层关系,王友彬就将自己的大女儿,许了自己做娃娃亲。

    这时候,自己恢复的记忆里,就出现了一个穿着水绿裙子的丫头,总是拉着自己的衣袖,在花园里建哥哥,建哥哥的叫着玩耍的画面。

    只是时间久了,牛孩子的脸变得模糊看不清了。

    在自己父亲的举荐下,再加上王友彬最会逢迎巴结,一路高升。现在做到了礼部左侍郎,可谓位高权重。

    于是,他在早年就搬到了京师里来了。

    而自己老爹却病死在了任上。

    扶棺回了镇江老家,花光了自己家的浮财,结果老家产业,却被族人欺负他们孤儿寡母,夺占了。

    娘没有办法,就拉扯着这兄妹,一路艰难的来到京师,想要投靠亲家王友彬。

    结果王友彬就是一个势利人,见到吕家这样的下场,立刻变脸,不但悔婚不认,而且还用不退还当初聘礼为要挟,要求吕家还回婚约,写下退婚文书。

    也碰上了娘是个刚强好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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