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甲壳都是某种水中生物的遗骸,只是碰巧勾住了他的裤腿而已。此时他心神已乱,眼前发黑,意识也逐渐模糊。

    正在此时,水花一分,一个人影跳入水中吗,冲破水面那层蓝莹莹的光,朝着韩大胆儿游来……

    ……

    不知过了多久,韩大胆儿缓缓睁开双眼,只见眼前有一张含着眼泪的俏脸,正盯着自己喜极而泣,却是叶灵。

    自己正躺在河边一片砂石河滩上,河滩都是些灰白色的河沙,还有些鹅卵石。自己身边不远处点着堆篝火。

    梅若鸿靠着火堆也坐在自己身旁,脸色苍白如纸,嘴唇被冻得发青,浑身正不住颤抖,正在烤火取暖。她见韩大胆儿终于醒了,这才长出一口大气。

    叶灵道:

    “大哥哥!幸亏梅姐姐跳下水救你,要不这次你真的喂鱼了!”

    韩大胆儿这才知道刚才入水救自己的却是梅若鸿。

    梅若鸿小时候原本怕水,后来在上学时,韩大胆儿教会了她游泳,之后每逢夏日便去嘻嘻游泳,他们俩家里有钱,不想穷孩子那样在海河里戏水,每每都是到租界的泳池游玩儿。后来她出国留洋,还参加过游泳比赛,拿了个校际游泳比赛的亚军。

    适才她原本已经爬上浮木,可见韩大胆儿潜入水中救人,许久没有上浮,便立即跳入水中寻找,这才将快要失去意识的韩大胆儿拖上河面。

    其余几人帮忙拉扯,将他们拉到浮木上,见河岸离着不远,便奋力划水,终于来到了这片砂石河滩。

    他想起刚才河面发光的蜉蝣,还有河底那些黑亮的甲壳,那些甲壳他总觉得仿佛在哪见过,刚念及此,却只觉浑身酸软神困体乏。

    他强挣扎着朝四周张望,见陈飞扬也被救上岸,正靠在火堆边,不住咳嗦,这才放下心来。

    河水太过冰冷,此时,众人都围在火堆边烤火,驱散寒气。王维汉脸上手上都有灼伤,又泡了河水,更觉得脸上麻痒疼痛。梅若鸿拿出一个小铁盒,从里面取出用蜡纸包着的盘尼西林和纱布药品,先给王维汉打了一针,又让他吃了些消炎药,最后拿出纱布将他头脸裹住,只是包扎的太手法一边,把王维汉包得只露出眼睛鼻孔和嘴,若是韩大胆儿再晚醒一会儿,恐怕根本认不出这是谁。

    李环肩上受了伤,此时正在烤干纱布,重新包扎伤口。

    陈飞扬呛了不少水,之前又一直昏昏沉沉的,这时更显萎靡,但性命犹在已经是难能可贵了。只见他脚踝上也缠着纱布,纱布下渗出些血迹,似乎是几道抓痕。

    韩大胆儿回思,刚才在水底,是他用腿勾住自己的腰,慌乱间一抓,原来是抓伤了他脚踝,自己却以为是抓住了他手臂。

    范统则从仅剩的几个背包里,找出些罐头和食物狼吞虎咽。众人身上衣服都有些破烂,尤其是范统,更是显得衣衫褴褛,只剩没露出屁股了。

    韩大胆儿见他胳膊上和脖子上,长了许多小肉瘤,忽然想起早前和小脑袋等人,送豁了嘴去医院,大夫给他检查时,也见他身上有这样的小肉瘤,当时大夫说,这是免疫力低下所长出的赘疣。

    见众人均无大碍,韩大胆儿这才放下心来,他脑中忽然灵光一闪,想起赘疣二字,加上陈飞扬脚踝上的伤痕,忽然想到一件以为要紧的事儿,正要挣扎起身,可这却浑身疲累至极再难支撑,一倒头便沉沉睡去。

    过了约莫一个小时,忽然觉得有人在晃自己肩膀,睁开眼来,却是李环。只见李环做了个禁声的手势,然后朝着远处一片灌木指去!

    韩大胆儿坐起身来,见其他人都已醒转,一旁的火堆已经用砂压灭了。其他人都集中到前面不远处,一块大石旁俯身趴下,掩住自己身子,朝着前面望去。

    韩大胆儿见河滩缓坡向上,再往前不远处是一片黑色荆棘灌木,灌木十分广阔高大,一眼望去也看不到尽头。

    荆棘灌木如同一片黑色树林,灌木错落重叠,最高处竟有八九米高。灌木虽然茂密,但其间仍有不少空隙可以让人穿行,只不过灌木多有尖刺,通过时要格外小心,避免被尖刺扎到。

    韩大胆儿未明情况,跟着李环悄声移步到巨石旁,在众人旁边俯身,朝着李环所指方向观瞧。

    梅若鸿低声道:

    “这种黑色灌木我从来没见过,也不知道是不是有毒,咱们得小心,万一尖刺有毒,被扎到随时有可能丧命,热带雨林有种毒箭树,又叫见血封喉,就是一种……”

    “嘘!”

    韩大胆儿做个禁声手势,眼睛死死盯着远处灌木丛中。

    只见灌木从这一阵晃动,接着便是噼啪之声不绝于耳,那是刀砍灌木,和踩着灌木前进的声音。

    除了韩大胆儿这些人,还有后面的东洋鬼子一伙儿人外,还有更早下来的那批三阳教徒。之前还不确定他们是否已经翻阅城墙,现在听砍刀劈砍灌木的声音,基本可以断定,这些人已经横渡地下河,也来到了这片黑色灌木区域,而且已经当先一步,进了灌木丛。

    一路走来,接连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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