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害的高手,也不敢冒着动脉破裂喷血而亡的危险,再稍有异动。

    此时大个子挟持着范统,枪口却指向了韩大胆儿几人!

    陈飞扬胸前吃了一脚,疼得胸骨犹如断裂,老半天才能爬起身来,站起身也摇摇晃晃,几欲作呕。

    这时大个子早就吐出了嘴里的袜子,这时忽然张口道:

    “无生老母!真空家乡!无生老母!真空家乡!无生老母!真空家乡!”

    这是一句白莲邪教曾用的咒语,因为三阳教和白莲邪教一脉相承,所以三阳教徒也常常念诵这两句箴言。可不知大个子这时连念三遍却所谓何来。

    大个子念诵完毕,便举枪道:

    “都把武器扔下桥,不然我先宰了这胖子!”

    他虽然失聪,但失聪时间尚短,还并未失语,说话依旧十分清晰。

    面对威胁,韩大胆儿却对梅若鸿几人道:

    “别听他的,都举枪对准他!”

    这大个子只见到韩大胆儿嘴动,却听不到他说什么,只是不明白为什么其他人并不放下武器,反而举枪相对。

    却见韩大胆儿做了个手势,示意他手里只有一个人质,而己方有四五个人,所以不会放下武器!

    大个子虽然听不见声音,但手势却看得明白。他顿时恼怒异常,朝着范统腿上,就是一枪。

    可范统这时也不知是被勒得痉挛了,还是有意躲闪,双腿抽搐,身子一抖,这一枪竟然没有打中,子弹只是打在化石桥板上,打得石屑四散,脚下桥板顿时开裂。大个子忙后跃一步,躲开断裂的桥板。

    韩大胆儿这时道:

    “大家快用布包住头脸,咱们退进雾气中!”

    这时,陈飞扬已经将攀着铁索爬过来的李环拉了上来,听见韩大胆儿这么说,忙问道:

    “师父!那可是酸雾!”

    叶灵看了一眼王维汉,他脸上的灼伤起了一层血泡,女人最是爱美,听说要进酸雾,不由地手抚脸颊,背后生出一阵寒意。

    韩大胆儿道:

    “相信我,这酸雾虽然有些腐蚀性,但不像大家想想的这么强,而且包住头脸尽量减低呼吸别吸入酸雾,应该无碍!”

    原来适才王维汉窜出云雾,头脸均被灼伤,众人吃惊之余无暇多想。但刚才一番变故,韩大胆儿却有了些思量的时间,所以才没第一时间出手,用铁筷子暗器,攻击大个子,以至于失了先机。

    韩大胆儿刚才紧跟王维汉,虽然王维汉深入雾中,出来时满脸满身灼伤,但自己当时也已经接触了雾气,并且有一些雾气也粘在自己脸上。

    当时他虽然觉得有些烧灼瘙痒,但并没有像王维汉一样被灼伤的那么厉害。那些被他吸进去的雾气,的确呛鼻难闻,但还不至于能灼伤呼吸道。

    照着王维汉体表被灼伤的样子,他呼吸道也应该受到了极强的灼伤才对,可他用水清洗漱口,清理鼻腔的时候,吐出来的水中,并没有丝毫血丝血迹,而且只是片刻之后,便既呼吸如常,虽然仍旧咳嗦,但看样子呼吸道却并无大碍。

    韩大胆儿推测,这些雾气虽然含有酸性,但腐蚀并不甚强,适才王维汉进入雾中,一定还接触了其他东西,而这些东西,只能从人的表皮对人进行腐蚀攻击,并不能深入人体内。

    众人见韩大胆儿说的言之凿凿,虽然不甚明了,但却都相信他的判断,于是便依言,掏出背包里的一些衣物将头脸遮住。他们本就刚刚带上护目镜,有的人还带着手套,所以遮住头脸之后,便已没有暴露在外的皮肤。

    韩大胆儿、梅若鸿、叶灵、陈飞扬和包扎完肩伤的李环,扶着王维汉,众人几步就退到了酸雾之中。

    大个子一枪没打中范统,还自纳闷儿这死胖子运气真好。他后跃跳开断裂的桥板,再抬头举枪时,见韩大胆儿等众人,正从包里掏出一些衣物抱在头脸上。

    王维汉被灼伤,从雾中跑回时,大个子心思全在割断绳索上,并没留意王维汉是如何就受了伤,全没想到前方雾气中会有古怪。见众人行为反常,刚出言喊喝,却见众人已经退到雾气中。

    他以为众人是要丢下范统先逃,也顾不上许多,连忙夹着范统追上,奔着雾气中跑去。

    众人走进雾气,都按照韩大胆儿说的尽量放慢呼吸,但犹是如此,呼吸产生的水汽,依旧有不少附着在护目镜上,眼前本就雾气缭绕,如此就更加难以看清周围环境。

    王维汉脸上有伤,被布包裹着,走动时布面蹭到脸颊,疼得他入心入肺,身子不住颤抖。

    众人你拉着我,我拉着你,靠近铁链的人,纷纷用手捋着铁链挪动步子。

    这时,大个子已经带着范统追了进来,他举着枪,朝着众人就要射击,可雾气呛鼻,呛得他一阵咳嗦。范统被他勒住,呼吸减弱,却并没如何咳嗦不适。

    韩大胆儿从护目镜中看出去,见大个子走入雾气果然并无大碍,心知自己的推断果然没错,这雾气本身腐蚀性并不太大,反而是这雾中不知隐伏了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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