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嘎啦随便了!

    我这拉完了手纸还掉坑里了,还是找旁边老头要了块报纸擦的屁股!我从茅房出来往黄家这边走,结果没走多远,正赶上梅科长带人过来,就跟着老尤他们一块进来了!”

    韩大胆儿对众人道:

    “不是他!”

    范统一听,顿时喜笑颜开道:

    “还是韩头儿,您了圣明!”

    张彪道:

    “怎么不是他,韩头儿您了别被他蒙了,准是他报的信儿,要不还能有谁?”

    韩大胆儿道:

    “卢大鹏带人来寻仇,必定许给了这些人不少报酬,从范统找茅房,到咱们进黄家取证,一共没用多大功夫。要是范统去报信儿,卢大鹏就算人手找齐了,这工夫应该还在来的路上,绝不会这么快到!

    这应该是有人早就给他报信儿了,他是提前准备好上门寻仇,却没料到咱们也在这取证!也就是说报信儿的人早知道,卢俊的死是黄潇指使的!”

    范统得意扬扬地道:

    “怎么样?死心了吧?”

    张彪却道:

    “说不定……说不定是你早猜到黄潇,提前报信儿了!”

    范通道:

    “你怎么不说我是神仙呢,掐指一算嘛都知道,我要有那能耐,我早破案了领功了!”

    韩大胆儿指着范统的鞋说道:

    “你们看看他鞋上粘着的东西!”

    几人凑近一看,见范统脚后跟粘着一块报纸。

    韩大胆儿道:

    “这报纸上的几个字儿,是今早上报纸的新闻,刚才他去找厕所的时候鞋上还没粘着。

    再有你们看看他鞋底儿,和他走过来是地上的痕迹,有几个虫子皮,那是他在茅房踩到活蛆,踩死了沾在鞋底儿了,刚才走进来时带了进来。而且刚才进来时,他一劲儿甩腿跺脚,那是因为蹲坑时间长了,脚麻了!

    要还不信,看看他后裤腿和鞋跟儿,上面还有他跑肚拉稀,喷上的秽物,他去找茅房之前,腿上可没有!”

    此言一出,尤非先觉得恶心退到一边,张彪知道自己错怪了范统,可不愿意认错,也一脸厌弃往后直退,嘴里还说道:

    “太他妈恶心人了!粑粑都蹭一身,还在这站着,赶紧找地儿洗洗去吧!”

    范统却道:

    “你少来这套,真相大白了!你刚才怎么说的?麻溜地磕死吧!”

    张彪憋着大红脸,又不想服软,尤非一看赶紧打圆场道:

    “一说一乐得了,还都当真了,不过老张打赌输了请客这顿饭可少不了!”

    张彪赶紧就坡下驴,说道:

    “久赌无胜家,咱愿赌服输,明中午燕春坊我做东请老范,大伙儿作陪!”

    范统这人就这点好,只要有人请客吃饭,其他的都好说,他心里明白,都是一个科室的,低头不见抬头见,给人家个台阶下,对自己也有好处。

    刚才俩人还剑拔弩张,尤非两句话就给划拉平了,从针锋相对赌咒呛火,变成了戏言打赌请客吃饭。

    陈飞扬刚来也不懂里面什么意思,还紧着在一边说,刚才不是说内奸嘛的,怎么变成打赌了?李环站在陈飞扬身边,拿脚后跟一扒拉他,对他使个眼色,陈飞扬会意也不再多话。

    警察门清理现场,韩大胆儿给院里儿那些人接驳脱臼的关节,然后一人一副手铐子,先都按械斗伤人,带回总厅羁押。其余护院们则送到医院,按照伤情医治。

    黄潇、黄维扬和卢大鹏三个人死的时候,虽然韩大胆儿在场,死因明了,但空口无凭,三人的尸首,还是得送到防疫院尸检,上报之后再由家属领回。

    韩大胆儿这时心里还在思量,黄潇死前最后说的几个字,他其实已经明白了黄潇的意思,也大抵猜到是谁给卢大鹏通风报信,只是现在卢大鹏已经死了,恐怕也很难在找到指证这个人的证据。

    对于这次意外的械斗人命事件,梅本事也很挠头,原本想按照自己的打算,向厅长上报。就说警察到的时候,卢大鹏和黄潇父子已经同归于尽了。可现在刘云奇和王老虎都去了现场,瞎话好编谎不好圆,厅长找刘云奇一问真相立明。

    韩大胆儿不交代不请示,就带人去黄潇家里取证,完全没把厅长放在眼里。虽然之前韩大胆儿帮厅长揪出总厅里许多三阳教的奸细,算是立了功还间接帮了厅长,但要是搅了屠兽场每年给厅里抽成的事儿,别说厅长,其他领导也都不能答应。

    所以梅本事十分头疼,苦思冥想最后还是想明哲保身,先把自己保住,之后还能提韩大胆儿说句话。

    谁想到案子呈报上去,厅长只是简单的斥责了几句,却并没有向一开始想的大为光火,这倒是大出意料之外。

    后来梅本事才知道,原来自从黄潇儿子得病之后,他一心全都铺在给儿子治病的事儿上,屠兽场的买卖一落千丈,原本是垄断天津卫屠宰的买卖,结果最近竟然冒大大小小十几家屠宰作坊抢生意,直接影响了屠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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