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雾中陈树化成的血犬被暴虐支配着,中间的邪眼盯着五个脑袋伸出的诡异手臂,惨白、脱皮,如枯竹一般。

    仅仅只是看了一眼,一股惊悚的感觉从心底滋生。

    这些伸出来的手臂,带着一种能让他陨落的巨大恐怖。

    暴吼一声,血水涌过去……

    死亡的恐惧压制住了血犬产生的暴虐性格,本我意识逐渐清明。

    血犬状态,不同于真正的异鬼。

    原则上只是他自己身体转化的一种形式,无论是身体还是意识都是,并不像身体中关押的恶魔,第二个意识会夺舍本我意识。

    这种情况反而更像是形态转化后多带来的负面效果,主导意识还是他,只是多了一些其他的东西,因此他才能进行完全转化。

    却不敢完全转化为恶魔形态。

    那不仅仅是肉体的变化,本我意识被占据,彻底变成一个恶魔。

    血水覆盖掉五个脑袋,但是那腐烂的手臂丝毫没有被腐蚀融化的迹象,反而相互纠缠起来,相互抓住对方的手腕。

    果然是大家族,接二连三的弄出关押的邪物对付他。

    陈树眼睛微微一眯,一咬牙,巨大的犬爪向之抓去。

    然而下一秒,他脸色大变,地面上的头颅的眼症口鼻、耳朵开始渗血,顺着手臂飞速蔓延....同时他不能动了。

    不能动的不仅是他,空上的雨都静静的停在了半空中,一动不动悬空,密密麻麻,晶莹剔透,如铺开了一层雨帘。

    目光落下。

    一张残缺的白色的纸皮慢慢的从腐烂的手背血肉中钻出来,速度不快,可却让周围的空气都微微抖动起来,看的人发慌。

    啪一声,碎纸皮合在了一起。

    封面上大大的【喜帖】两字映入眼帘!

    血从手臂浸染到纸上,渗血的字体一时间显得格外刺眼。

    这一刻,空气像是凝固一般,血雾不再涌动。

    陈树紧张的看着底下的喜帖,血犬的身体在微微颤抖。

    可,不管他再努力,身体似乎就像被定住了一般,无法动弹。

    蓦的,

    一声突兀的唢呐声响起,回荡在街道上,传入到他的耳朵中,陈树的脸色再次微变,声音实在太突兀了,让人猝不及防的一颤。

    诡异已经开始了。

    那唢呐声时而嘹亮,时而悠长哀怨,似悲似喜,从远处传来,听的人头皮发麻,似乎就在饶耳边吹鸣,刺入脑海。

    血犬的身躯躁动,额头中间的邪眼不断跳动,感觉到了莫大的危险,大量的鲜血从身体上不断渗出,僵在原地。

    越来越近的唢呐声让他心沉到谷底,现在的情况实在太糟糕了。

    血犬的三只眼睛死死望着血雾的深处。

    灰色视野中,一队迎亲队伍冲破血雾的屏障,似乎从遥远的黑暗中走出,身后有一座若隐若无的红色大宅和高高的挂起的红灯笼。

    迎亲队伍缓缓的向着陈树走来,距离越来越近,终于他看清了。

    走在最前面的人吹着唢呐,好不欢快,之后跟着几名跳着怪异舞蹈的纸人,脸蛋上涂着过分的红色粉底。

    他们都是……纸人?!

    哪怕是血犬状态,陈树的心脏也猛的一缩,暴躁的情绪充斥在血雾之间,让原本凝固的雾沸腾起来。

    带着白色斗笠,穿着纸衣,抬着一顶大花轿。

    无数白色的冥纸飘舞,队伍和大红花轿到了陈树的面前,不再行走,而是瞬间停住了。

    慢慢的,所有纸人抬头望着他。

    一股莫名的恐惧感让陈树打了一个寒颤,这个时候他已经想明白了那喜帖是什么东西——邪物媒介!

    血雾翻滚。

    他从没像现在这般,以血犬的形态保持如此高度的人类理智,可他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反而毛骨悚然。

    “郎君,花轿已到,你……随我去吧!”

    一声没有一丝感情的声音响起,清晰而平淡,似乎是一位待嫁的娘子等待夫君带她回家,过那洞房花烛夜。

    陈树嘴角抽了抽,神色格外浓重,死死的望着前方一动不动的花轿,开口道:“这喜帖不是我发的,你找错人了。”

    空气宁静,不知何的,一阵微风轻轻吹过,多了一丝清凉。

    花轿中的门帘微微晃动,寂静中似乎有风铃声传来,叮叮当的,十分悦耳,让饶心都静了下来,整片空间似只剩下他和花轿中的新娘。

    “此处,只有你,那便是你,你既然已发出喜帖,便不可收回,这便是缘,既是缘,可能就是我渡劫之人。”

    良久,花轿中的人再次开口,不紧不慢的道。

    这....陈树有些哑口无言,这邪物还会讲道理?

    沉吟一下,他眸光闪烁不定,娶是不可能娶的,谁知道娶了会有什么可怕的结果?冥婚什么的....和死没什么区别。

    “我们物种不匹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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