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呢?”

    常玉坤四下看了看。

    谢鼎答道:“那混账去招待军部的同僚了。”

    说到刘锜时,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愠怒。

    实在是这个外甥干的事太混账,把他的脸都给丢尽了。

    那日在公廨,当着一众同僚的面,被方无用拽着衣袖讨要说法,臊得他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就算他谢鼎不要脸,富阳谢家还要呢!

    常玉坤乃内阁次辅,那日的事情他自然全程目睹了,不由安慰道:“少年人就该意气风发,鲜衣怒马。若像咱们这些老家伙,那还叫少年么。”

    “哈哈,常相所言极是。”

    一席话惹得众人哈哈大笑,谁年轻时没做过几件荒唐事儿呢。

    就在众人说笑间,管家快步走进大堂,凑在谢鼎耳边小声说了一句。

    只见谢鼎面色一变,赶忙站起身。

    见状,一旁的赵霆好奇道:“谢相,发生了何事?”

    谢鼎解释道:“陛下来了,我去迎一迎。”

    “同去,同去。”

    闻言,众人纷纷起身。

    出了大堂,就见韩桢正在院中与官员们打招呼。

    “见过陛下。”

    谢鼎等人躬身作揖。

    韩桢摆摆手,止住众人行礼:“今日乃是信叔大喜之日,不必多礼。”

    “陛下里边请。”

    谢鼎说着,将韩桢迎入大堂。

    陛下来了,主位自然是陛下坐。

    一阵觥筹交错后,谢鼎等人顽起了飞花令。

    这帮人都是学富五车,诗词歌赋张口就来,顽到兴起时,甚至还会当场作诗。

    就算是史文辉,那也是举人,虽数次科举不第,可诗才斐然。

    韩桢喝了几杯后,便找了个借口起身离去。

    军部安排在偏厅,这帮武夫顽的就正常雅俗共赏多了,投壶。

    这项源于西周时期的酒宴游戏,流传至今,仍受欢迎。

    “陛下!”

    见到韩桢,一众武将纷纷起身。

    “坐。”

    韩桢吩咐一句,而后朝着新郎官说道:“成了亲,往后该稳重些了。”

    “俺省的。”

    刘锜讪笑着应道。

    韩桢取下腰间一枚小印,抬手扔过去:“今日你大婚,朕来的匆忙,没准备贺礼,此物送你了。”

    “多谢陛下!”

    稳稳接住小印,刘锜大喜过望。

    这枚小印通体鲜红,泛着一层油润的光泽,乃是极品鸡血石雕刻而成,这是韩桢当年在山东当县长时的随身印章。

    如今当了皇帝,有了天子六玺,这枚印章自然也就成了摆设,但却意义非凡。

    黄凯看的一阵眼热,羡慕的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姚平仲这帮后来的降将虽不懂,可毕竟是陛下腰间解下来的,显然是贴身之物,因此一个个也羡慕的紧。

    啧!

    没辙啊,谁让人家是从龙之功呢,没起兵之前就入伙了。

    陪着武将们喝了几杯,韩桢起身离去。

    他在这里,其他人反而放不开。

    地位不同了,再也没法像以前那样。

    哪怕是小虫、谷菘几人与自己饮酒,也不似以往那般随意了,而是带着几分拘束。

    尽管他们隐藏的很好,可韩桢还是能感觉到。

    上位者是孤独的,这话一点不假。

    当了几年皇帝,韩桢已经开始渐渐学会习惯孤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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