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砸倒一片五品官,谁知道眼前这位是什么来历?

    那官员轻笑道:“在下鸿胪寺录事张非远,高都帅初来京师,陛下特命下官在此等候。”

    “有劳了。”

    高庆裔心下欣喜。

    张非远提议道:“高都帅客气,一路舟车劳顿,想必已是乏了,不如下官先领高都帅与家眷在馆驿安顿。”

    “也好。”

    高庆裔点点头。

    他有心想要逛一逛,但考虑到家眷,还是先在馆驿落脚歇息。

    张非远领着他们一路进了内城,赶往都亭驿。

    这一路走来,让高庆裔等人几乎看花了眼,忍不住呢喃道:“难怪都说汴京是仙境,果不其然。”

    闻言,张非远面带笑意道:“北城荒凉,多为民居,算不得繁闹,南城才是繁华之所。樊楼、东西瓦市子、大相国寺等皆在南城,待高都帅得空,下官可为向导,领高都帅好生游玩几日。”

    高庆裔摆手道:“些许小事,岂能劳烦张录事。”

    说话间,一行人来到都亭驿门前。

    看着高大的门楼,以及馆驿内连绵起伏的飞檐楼阁,阿八下意识的说道:“不是说馆驿么,怎地来皇宫了?”

    此话一出,守在门楼两侧的侍卫,眼中闪过一丝鄙夷。

    从哪来的乡巴佬!

    饶是张非远也不由微微一愣,好在他及时调整。

    阿八捕捉到了他脸上一闪即逝的错愕,知道自己说错话了,不由闹了个红脸。

    “都亭驿有客房五百二十五间,院落一百八十六处,真论起来,皇宫也不如都亭驿的房间多。前些年金国使节初来此地,闹出过不少笑话。”

    张非远到底在鸿胪寺任职多年,人情世故自不用多说。

    短短几句话,就消除了阿八的尴尬,顺带说了几个金国使节的笑话,惹得众人哈哈大笑。

    引着高庆裔等人来到一个院落住下,又交代了一些事宜后,张非远这才离去。

    看着庭院中的假山花圃,亭台水榭,阿八啧啧称奇:“馆驿都如此,皇宫该是何等奢华。”

    高庆裔叮嘱道:“莫要胡言乱语,进了城,该注意些了。”

    “我晓得了。”

    阿八连忙点头应道。

    ……

    延福宫大殿内,韩桢端坐在龙椅上,心不在焉,时不时扭头看向后苑方向。

    殿下一众大臣非但没有责怪,反而如他一般。

    就在半个时辰前,后宫女官前来禀报,皇后突然腹痛难耐,似是要生产了。

    别看韩桢如今有不少子嗣,可都是妃嫔所出,尤其两个小皇子,生母皆是西域女子。

    可赵富金不一样,她的身份太特殊了。

    不但是皇后,还是赵宋帝姬。

    如今虽已是新朝,可朝中一大半官员都是赵宋旧臣,对赵富金这位皇后天然亲近。

    若诞下的是男婴,太子之位几乎没有任何悬念。

    有了储君,齐国上下才算彻底安定。

    对于一个皇帝,尤其是开国皇帝,子嗣很重要,越早有子嗣,便越有利国家社稷。

    最典型的反面例子,就是刘宋开国皇帝,气吞万里如虎的刘裕。

    他这一辈子,完全就是爽文模板,比之韩桢更甚,坏就坏在有儿子太晚。

    到了四十三岁,才有第一个儿子,错过了最佳培养时间。

    正面典型则是朱重八,早早有了儿子,并且一直将几个儿子带在身边,南征北战。

    追随父辈经历过战争淬炼,不管是朱标还是朱棣,才能品性俱都是上上之选。

    这两人谁当皇帝,大明都不会出乱子。

    即便是养子沐英,也是文武兼备,独镇滇南。

    至于高欢,则不在讨论范围之内,主要娄昭君有精神病,还是家族遗传类型的。

    若非是个疯批,一个贵族小姐,怎么可能只看一眼就私定终身,并且自掏腰包给高欢当做聘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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