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赦、贾政都默默点头,贾赦忽想起一事道:“大嫂的后事,其他的也罢了,只是这棺木的板,还得大哥选看了才好让他们解锯糊漆。”

    贾敬苦笑摆手道:“人都已经没了,用什么板又能如何,早晚还不是尘归尘、土归土,不过是黄土一抔罢了,只用普通的杉板即可,不必再选看了。”

    贾政又道:“新生的侄女在宝玉他娘那边呢,大哥去看看吧,也好给孩子取个名字,大嫂拼了命生下来的,总得让大嫂走得安心才是。”

    “今日晚了,明日再去看吧。”贾敬叹了一声道,“孩子在弟妹那里照顾我很放心。”

    第二日,贾敬一早便先来了贾母处请安,口中称谢道:“侄儿谢过婶子大恩,家中出了这样事体,全亏婶子并两位弟妹帮着料理安置,侄儿感激不尽,如今珍儿媳妇病着,珍儿又年轻不知事,后面这些日子的诸般总总也要赖婶子这边周全妥帖,侄儿先在这里给婶子磕头了。”说着便拜将下去。

    贾母忙让贾赦、贾政拉他起来,扶到一旁坐了,悲声道:“敬儿这是说什么呢,咱们本就是一家,又何须这样外道,当年赦儿他父亲刚没的时候,赦儿与政儿也是两眼一抹黑,里里外外不也是你们夫妻帮着料理照应吗,如今,可怜你媳妇竟伸腿去了……”说着就拿帕子拭泪,呜咽起来。

    陈王两位夫人也陪着掉泪。

    “婶子不必太过伤心,这都是个人的命数罢了。”贾敬劝道,“如今侄儿还有事要求婶子,还望婶子能够答应。”说着又起身行礼。

    贾母忙示意他坐下,缓了声音道:“敬儿只管说来,说什么求不求的。”

    贾敬便道:“婶子知道,如今侄儿身在方外,侄儿媳妇又不在了,侄儿已决定让珍儿他们不日扶灵回南,所虑者唯有襁褓中的幼女,恐受不得远行颠簸,况珍儿媳妇那样子恐也不是个久寿之人,唯有将小女托付给婶子养育教导,侄儿才能放心,侄儿媳妇泉下有知也必是感念婶子大恩的。”说着也流下泪来。

    贾母连连点头,转身对王夫人道:“老二家的,快去把四丫头抱来,给她父亲见见。”王夫人答应一声去了。

    不一时,奶娘丫头等将孩子抱来送到贾敬跟前,贾敬以手抚了抚孩子的小脸,叹气道:“年少逢春不惜春,惜春还是白头人。这孩子便叫作惜春吧,希望她惜福、惜时,将来也能得遇珍惜她的良人。”【1】

    【6】

    【6】

    【小】

    【说】

    说罢摆手令奶娘等下去,这里又与众人一同前去灵堂不提。

    虽说是要简办,但堂堂宁府主母去世,排场依旧不小,僧道念经超度,家人举哀嚎哭,三茶六饭,上香烧纸等事依旧是免不了的,从前与宁府往来人家,除本家亲友以外,也有来的也有怕事不来的,人情冷暖,世态炎凉也不过如此罢了。

    这一日,宁府主仆人等已经收拾打点齐备,大吴氏的灵柩也早早装上船只,贾珍等也洒泪蹬舟弃岸而去,贾珠与贾赦、贾政在岸上一直看着那船去得远了,方才转身回来。

    偌大的宁府只留下几个老仆看守门户,日常做些洒扫院落、修剪庭树等事,一应房屋尽皆闭门销窗,落锁掩户。

    贾母又命人隔些时日便去那边巡视检查一番,看可有窗棂破损、路石损坏之处,及时着人更换修葺,是以宁府虽主人不在,却也并未杂草蔓生、蛛网结樑,依旧整整齐齐,楼台端丽。

    贾珠因想着也要送惜春一块玉佩,这日无事便同着九皇子一起来福安街走走,只去那卖玉石珠宝的店铺里瞧看。

    九皇子便笑道:“你到底有几个妹妹呀,听你说的左一个右一个的,一会送皮子一会送玉石的。”

    贾珠掰着指头数了一下,元春、迎春、探春、惜春,再加上湘云,现在家里竟然有五个妹妹了,若再加上之后的黛玉和宝钗,竟然有七个。

    贾珠一阵无语,自己这是快成葫芦娃他爹了吗?人家葫芦娃个个都铜头铁臂、喷水吐火的,那是禁打又禁踹,抗摔又抗拽,根本不用担心,自己这一堆葫芦妹却是个个都得疼着、爱着、呵护着,不然就得像细瓷瓶一样碎裂,可真是太难了。

    看贾珠伸出了五个手指,九皇子也笑道:“这么多啊,那你慢慢挑吧。可惜我那也没有什么适合女孩子的,不然就给你一块了。”

    “只一块就好了,其他的妹妹早给过了,就剩这最小的妹妹了。”贾珠笑道。

    走了四五家铺子,终于在一家铺子看中了一块暖黄中略带些橙色的美玉佩,便买了下来,想着书中的惜春冷情冷性,希望这柔和温暖的颜色能让她多一些暖意。

    二人说笑着从铺子中出来,正准备找家茶楼歇上一会,贾珠忽觉一股冷意从一侧袭来,仿佛有什么人正冷冷看着自己似的,不觉转头四顾。

    街上的行人熙熙攘攘,并没有什么不妥,只斜侧方有一抬大轿刚刚经过,贾珠随即铺开神识过去,那轿中之人不是二皇子是谁,想来此人刚刚正从轿窗中看着自己。果然,那二皇子已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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